“木羽,你这个千坤宗的奸细,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山头,一群少年围聚。其中一人,背靠万丈深渊,神色惊慌。
他的面前,一个双眼狭长的少年看上去能有十八十九岁,朝着他一步步逼近:“木羽,前面就是万丈深渊,摔下去,你就成为一团肉饼。快把你的罪行老实交代,兴许大家还能饶了你!”
“我不是奸细!大师兄,你一定是搞错了。”
被叫做木羽的少年一步步后退,身上的青布短衫已经破烂多处,脸上身上也遍布血痕,显得非常狼狈。
“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吗?三天前你还只有三条蛟牛的力量,怎么今天就生出了龙象之力?三天时间,平生七条蛟牛之力,这样的话说出去你自己相信吗?”
“大师兄”石凌继续向前进逼,他的一双丹凤眼中,恶毒的光芒流转,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随着他的步步进逼,木羽距离身后的悬崖已经不足半尺之遥,只要再往后退一步,就会摔下深渊。
“大师兄,前面是万丈深渊,不要逼急了他。纵然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很是可疑,我们也应该听从师门决断,而不能就这样逼死了他!”
石凌的身后,有其他少年看出情况紧急,不觉眉头紧皱,纷纷出言相劝。
“哼!”石凌却浑不在意,冷然一笑,道:“千坤宗与我天玄宗素来不睦,多年来虽屡次被我们打退,却始终亡我之心不死。他三日平生七蛟之力,摆明了就是修行了千坤宗的血炼**。”
“纵使他不是千坤宗传人,可师门命令,修行血炼**者死!不管他是不是奸细,他都是死路一条!”
石凌丹凤眼流转,说话的同时,一抹淡淡的邪笑一闪而没。
“我没有修行血炼**,也不是千坤宗的奸细。大师兄,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是。”
木羽苦着一张脸,颇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你说得倒轻巧,两天之后就是你十八岁生日。天玄宗的规定,凡十八岁生不出龙象之力者,一律清退出宗。这么多年来,你都停步不前,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达到要求,这你做何解释?”
石凌沉喝,身上气势随即汹涌而出,顿时震得木羽为之一个趔趄,险些摔落悬崖。
木羽身体剧烈摇晃,好不容易方才稳住。情况危急,木羽也不觉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事情要从一年前说起,那是一个夜晚,木羽无意中来到天玄宗后山,一不小心被一块破烂刘丢的石碑绊倒。可当他一怒之下想要砸烂这块破石碑的时候,石碑竟然开口说话了。
“臭小子,我是你们天玄宗的图腾,你竟敢对我不敬?”
这样一句话,的确惊坏了年纪不大的木羽。他当时就想到宗门的传言,之前天玄宗一直供奉着一块石碑图腾。
可是由于这块老碑对人们的诉求从来不会有所反应,也不会在天玄宗遭逢攻击时出手相助,很多人都将它给淡忘了。却没有想到,它竟然对木羽开口了。
这样以后,木羽几乎是每天都会前往后山,由老碑教他修行之法。一年下来,他的实力足足提升到了聚力三重,拥有了三龙之力。
但是老碑曾经叮嘱过木羽,天玄宗不安全,要他隐藏实力,并不许他告诉任何人关于老碑的事情。
木羽虽然不明白老碑在顾忌什么,也不知道像天玄宗这样一个三流门派会对它造城什么威胁,但是他还是一直遵守着老碑的叮嘱,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实力,一直到今天早起。
实力不显,木羽一直都是师兄弟们口中的“废材”,说他天生榆木脑袋,死不开窍等等。这些木羽都忍了,可是今日早起,以石凌为首的记名少年竟然要他滚出天玄宗。
木羽忍不下去了,伸手抱起了一块足有万斤的巨石,将之扔到了山下。
原本以为实力一显,大家都会敬他三分,却没想到石凌突然话锋一转,诬陷他为奸细,将他一路追杀到了这座山崖上。
“我……”
情况危急,他毫不怀疑石凌会将他逼落悬崖摔死。他想要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老碑神秘,它叮嘱的事情必然有它自己的道理,他现在若是说出,说不定会给老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碑不让我显露实力,显然是担心我遭受有心人的妒忌陷害。不让我说出它的情况,只怕也有难言之隐。我自己的事情不算大事,可老碑与我亦师亦友,我绝对不能置它与危险之地!”
想到这里,木羽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被他收了回去。
“支支吾吾的,明显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说你不是千坤宗的奸细?”
石凌一直注意着木羽脸上的表情变化,见他最终还是不肯说出事情,就一个大步迈了出去。
“啊,大师兄,不要啊……”
其他少年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木羽距离悬崖已经不足半尺之遥,石凌这一步逼上去,木羽还不是真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