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竹楼明月,湖面之上荡漾着莹莹的月光,叶初晨独自倚靠在围栏之上,水面方射的光华投影在他脸上,让此时的叶初晨看上去都略微变得有点虚幻起来。
青山伴水,明月竹楼。夜安静得如同一副水墨画,此情此景不由得让叶初晨想起雪铃离开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也是很安静,安静到两人都忘记眼中的世界到底真不真实,只是那个夜晚,还有着雪铃陪伴,即便是最后一晚,叶初晨也觉得知足了,而今晚却注定了他一个人孤独的度过。
雪铃,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吗?
拿出血魔珠,叶初晨的心里涌出无尽的苦涩,手掌缓缓触碰着血魔珠表面,魔珠的表面不禁洋溢着一道红色的光芒。
仿佛是对叶初晨的某种回应,在红色光芒渐渐淡去之后,血魔珠中传出一股舒适的暖流,暖流传入叶初晨的手掌,接而再进入他的整个身躯,让得叶初晨空冷的内心都是感觉到了丝丝暖意。
好熟悉的感觉,雪铃,是你吗?
叶初晨的心里莫名的浮出一丝喜悦,脸上亦是露出一抹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笑容,拿着血魔珠的手掌微微紧握,眼角一点光芒掠过,清柔的泪滴悄然滑落。
明明是笑着,而泪就是如此不由自主的滴落而下,只有叶初晨知道着,这一滴眼泪之中包含了多少的千言万语,又包含了多少的心酸脆弱,叶初晨则将它叫做思念。
“咳咳!”
突然,叶初晨的身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咳嗽声。
“夏老!”
回过头,叶初晨的心里略微一阵尴尬,快速的偏过头,暗自运转体内灵力将脸颊的泪水蒸发而去,随后才缓缓挤出一丝笑容,对着眼前之人恭敬的说道。
“嗯!”
看着格外懂得礼数的叶初晨,老人露出赞赏的目光连连点头,从叶初晨话语中,已是不难猜出,他眼前这个被称作夏老的老人便是夏紫陌的生父。
之前夏紫陌将众人带上竹楼的时候,众人已是见过夏紫陌的父亲,当时就已经说了很多,夏紫陌的父亲更是俱尽地主之谊好生的招待了众人一翻。
对于夏紫陌父亲的好客,起初众人还略感尴尬,但相处了一段时间,众人也就不嫌拘束了,和夏紫陌父亲有说有笑,如同家人一般,而众人也亲切的称夏紫陌父亲为夏老。
“夏老,这么晚了,您还不准备休息吗?”
“你不是也还没有休息吗?”夏老缓和一笑,反问道,竟是问得叶初晨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好了,我也就不多和你绕弯子了,和你说点正事吧!”见到叶初晨尴尬的表情,夏老也不再卖什么关系,伸手在叶初晨的肩膀拍了几下,招呼着叶初晨坐下,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叶兄弟,我这把年纪,也都一身的老骨头,我就直说吧!”夏老的语气变得深沉起来,“我只有紫陌这么一个女儿。”
夏老缓缓站起身,看向遥远的天际,眼里渐渐露出一抹黯然的神伤。星光洒落在夏老的身上,映照着夏老沧桑的面容,恍惚间,夏老的思绪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之前。
“那是一季漫长的严冬,我带着刚生下紫陌不久的她娘,不远万里,长途跋涉的来到长安成,当时我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黎民百姓。身无分文,我和紫陌她娘一天都无法吃到一顿宝饭。”
正说着,夏老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
“为了生存,我开始去给人家卖苦力,但因为挣到的钱少,所以我只能暂时将紫陌她娘安排在长安城郊外的一间破庙之中。”
“只是谁会料到,就在有一天,我外出卖苦力的时候,一群劫匪来到了破庙,当时破庙里除了紫陌和她娘外,没有他人,劫匪看着紫陌她娘长得清秀靓丽,于是便动了色心。”
话到此处,夏老再也憋不住心中的情绪,两行热泪彻底夺眶而出。
“这群劫匪不愿意强迫,所以就抢了紫陌以紫陌相要挟,如果紫陌她娘不就犯,他们就杀了紫陌,当时紫陌她娘刚生下她不久,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又因为饮食不好的缘故而更显憔悴,她也知道,身处荒郊,即便是她呼救也不会有人回应,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得就犯。”
说完,夏老停顿了下来,眼里露出狠色,两手更是紧握成拳,一边叶初晨听了夏老的话后,心里也是被惊起一丝波澜,默默的咬紧牙关。
“最终,劫匪如愿以偿,也没有杀掉紫陌,但紫陌她娘却是因为承受不住屈辱,留下一封信后上吊自尽,等我回到破庙,见到的只有她冰冷的尸体,和不停啼哭着的紫陌。”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且又多想告诉她,即便是她被他人玷污,我也不会嫌弃她啊,但或许她知道着我不会介意,可她却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
“紫陌她娘走了,我伤心欲绝,如果没有紫陌,我想我当时就跟着紫陌她娘一起走了,不过为了紫陌,我坚定着要活着,且发誓一定要将玷污紫陌她娘的劫匪血债血偿。”
“最后,我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