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眼里,于是大吼一声,抽剑回身,全身灵气顿时暴涨,犹如飓风一般。七星剑在剑寒的愤怒里,再次劈砍而下,剑气飞激而出。
这是剑寒的成名绝技之一,剑气纵横!
剑寒已然是动了杀机,而他连来者是谁都不知道。
在看到了剑寒的冰冷杀意后,紫金甲士双臂交合,双手如盾般挡在身前,硬生生接下了剑寒这一记剑气,但是整个人却被动的向后平移了三步的距离,如此可见,剑寒的剑气力道之大。而此刻让他的双足都在地上穿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只是这还不算,剑寒一剑顺势击前,众人只听铛地一声,甲士腕甲上横生而出的倒刺居然尽数被震碎了一地,剑寒也没有多做喘息,一击有效后再次袭前,七星剑脱手而飞,如星坠地般,横绕到紫金甲士的脖颈后头,又纵劈而下。
众人眼看那紫金甲士是避无可避了。
却又见他忽转一身,一个惊险万分的横跳到了空中,只是在其悬空之时,些许的鲜血液滴,却从他脖颈间逸流而出,戴在头上的紫金甲盔也在此时被击飞而出,露出了紫金甲士本来的面目。
七星剑回荡一圈,又重新还入了剑寒的手中。
台下的众人在看到了如此一幕后,口中都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呼,倒不是因为紫金甲士面貌凶悍绝伦,左脸颊上横生刀疤,状若屠夫,而是在他的右脸上,一个青黑色的刺刻印记,显眼的很。
剑寒在看到了这一幕后,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冷笑:“呵!我当是哪个好汉出头,原来不过是个作奸犯科之辈!”
那个青黑色的刺刻印记,是只有被判以流放之刑的人,才会在脸颊上刺配青印,之后即便是遭逢大赦得以释放,这印记也是难以去除干净的,而这个印记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人留着这耻辱的印记过完余生。
紫金甲士在听到了剑寒的冷笑后,脸上稍稍显出了一点愠色,虽然有些浅显,但他还是冷声道:“你已经输了。”
剑寒在听到了紫金甲士的话语后,怒骂了一声:“下作之人,从我身前滚开。”
说罢,他再次上前,一剑接着一剑地朝着紫金甲士的手肘之处,而后又朝着后膝劈砍而去,紫金甲士身上虽说有重甲防御强悍,但是这些地方仍旧是属于薄弱之处,动了杀机的剑寒招招此刻凶险,几招之下,紫金甲士明显已是落入了下风。
诸葛孔明在台下看到了这一幕后,轻叹一声,暗道,派实力离金丹中期的牛金上去,果然还是有些吃力。
就在诸葛孔明暗腹之时,此时的场上又生了变故,就在剑寒内心发狠准备卸下紫金甲士的一条胳膊的时候,陈秋从一旁一跃上前,手上击出了一颗飞石,石头在触到七星剑的时候便砰然震碎了,但也是刹住了七星剑的势头,救下了那紫金甲士的一条胳膊。
“连你也来拦我?”剑寒冷然回过头来,双眼狠狠的盯着陈秋,眼眶的角落已然充血。
陈秋长袖翻飞,眉头却是紧紧皱着,虽然说他不会为了菩提寺,或是诸葛世家这种理由出手救援。
但是林豪的天资他也瞧在了眼里,这样的天分,若是死在剑寒的手里,恐怕在他今后的数百年之中都会怨恨自己当日未曾出手。
“愿赌服输,你解除限制,已是落人口实,若是给你宗主……”
只见他的话音还未落地,面前便是一道剑气横飞而来,饶是他躲闪的及时,左横一步闪避开来,不过衣服的右摆却还是撕拉一声被砍出一道裂口来。
陈秋眉眼一冷:“你这是要与我一战?”
剑寒将剑指向前,冰冷的语气中布满了浓浓的杀意:“别挡我的路!天道门不过菩提寺手下小小附庸尔!我若是将你斩杀,宗主说不准还会重奖于我!”
言罢,他脸上流露着张狂,将剑握在手里,原地转了一圈,指着台下的众人喊道:“还有谁要上来出头的,一并上来,若是我身死在这里,你们可担当地起!”
这话一出,凡人界一些宗门前来观战的代表,以及生出一些爱才心思的人都刹住了自己上前助阵的念头。
毕竟是剑阳宗之人,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惹得起的。
陈秋的额头上青筋爆出,手上灵气震荡,却未出手。
林豪站在原地,脸上给血污铺满,教人看不清他脸上到底是何神情。
一头戴蓑帽之人突然跃上台来,信手取下了头顶的帽子,露出了未长寸发的头皮,剑眉星目的面貌,和他头皮上的九个戒疤,那人面相暗沉,粗布麻衣下可看见僧服的边角。
“你能喊出是因为你认为没有人敢杀你,不过你已击杀诸葛世家之人,算是起了头,我星夜兼程而来,若能在此处杀掉了你,也算是对在我寺护佑之下的诸葛世家身死之人一个交代。”
僧侣的话语虽然带着些温润,但是话语里透着的寒意倒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再转头瞧向紫金甲士和陈秋:“两位道友助阵,此战打起来想必会轻松上一些。”
剑寒眼眶充血地看着面前的僧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