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的刘冕一愣,似乎没想到千秋居然会顺带给自己行了礼。千秋到不是心虚,只不过是想把该做的礼节都做了,尽量不在今天被人说出什么把柄。
刘江抬眼看了看千秋,指着一边说道:“坐。”
千秋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敢坐,但是刘江的话,虽然只是一个字,却像是圣旨一样,让人不敢违背。
千秋坐到一边,刘冕却只是站在原处。刘江看着站在下面的刘冕,出口问道:“三日期限已到,王爷可找到了真凶?”
刘冕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说道:“真凶自然是找到了,只不过也是本王的错。”
对于刘冕的话,刘江显得有些意外,皱眉问道:“王爷想要说什么?既然这真凶已经找到,朕倒要看看,是谁有天大的胆子,胆敢谋杀太后。”
刘江的言语之中透露着一丝怒气和冰冷,但坐在一边的千秋听来,更像是说给刘冕来听的。
面对刘江的话,刘冕却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道:“人已经到了。”
千秋一惊,看着刘冕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再加上他说的人已经到了,这明显的不是在说自己么?
看来刘阳说的没错,这刘冕,还真是找到了自己和郭太后的证据。
刘冕没有急着叫人,而是似笑非笑的转头看向千秋。千秋心虚的不敢去看刘冕,但刘江就在自己旁边,千秋只好硬着头皮装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来。
“带上来。”刘冕不在看千秋,因为他心里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下只不过是给她个提醒,重要的还是要把自己的罪名给洗脱了。
随着刘冕的一声令下,从建章宫殿外被侍卫压上来一个人。“跪下!”那群侍卫厉声喝道,在压上来的人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人疼的一咧嘴,直接跪在了刘江面前。
“你是何人?”刘江皱眉看着堂下人。
而千秋此刻也已经看不懂了,这人自己完全不认得,刘冕将他弄出来,是想要做什么?
那堂下之人并未开口,只是抬眼看着刘冕。刘冕接过刘江的话答道:“此人乃是意图杀害太后娘娘的凶手……”
刘江一愣,千秋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人一看就是生面孔,定然是那刘冕为了开罪,在哪里找来的替罪羊。倒是要看看,这刘冕究竟是怎么来为自己开脱的。
千秋一直没有发表言论,只是等待着事情的发展。而刘江听到刘冕的回答,却说道:“皇叔,朕没问你,朕在问这个人。”
刘冕被刘江的话,指点的有些尴尬,不再插嘴,而是阴阳怪气的对着那人说道:“皇上问你话呢!”
那人面露恐惧之色,但是在刘冕的逼迫下,却不得不低头说道:“我叫陈二,是王爷府上的侍卫,这几年经王爷提拔,做了王爷的贴身侍卫。”
刘江继续问道:“贴身侍卫?大胆刁民,太后之事与你可有干系?”
“事到如今……没错,是我,那日得知王爷要经看望太后娘娘,是我私自将王爷礼盒里的山参换成了鳗鱼。”堂下侍卫做出一副准备不做抵抗的样子说道。
“你为何这么做?”刘江的眼中流露出明显的杀意了。
而千秋也彻底明白,此人句句皆为谎言,这只不过是刘冕找来的一个替死鬼,但尽管如此,千秋却完全没有办法否决他。
那侍卫突然抬头看着刘江,似乎满眼都是恨意的样子说道:“我也是将死之人了。郭太后她生前将我一家送上死路,我怎能不恨!实话说了吧,进了王府,努力这么多年跟在王爷身边,也是在等这一天!王爷的礼盒是我偷偷换掉的,要杀要刮皇上下决定吧!”
那人眼中闪过的坚毅,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迟疑和惊慌,这让千秋感觉很不对劲。安利来说,这个时候该有的,虽说是不甘,但是身为一个侍卫,面对死亡,多少也会有恐惧。但是这人就像是做足了准备一般,确切的来说,更像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并且没有遗憾一样。
刘江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侍卫,也多少有些怀疑,抬头一脸迷雾盯着刘冕。刘冕解释道:“回皇上,是这样的,臣那日回到府上,便想,虽然这件事看起来更像是陷害本王,但事实上,直接伤害到了太后娘娘的性命……所以宫中本王自认为无人结仇,只能是有人想要借本王之手,加害太后娘娘。”
刘冕顿了顿,转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千秋,好像这一切的解释更像是说给他听的。在千秋看来,刘冕就是在告诉自己,看,就算没有掌握你直接的证据,我也能照样脱身。
刘冕继续说道:“宫中的人想要害太后娘娘,完全不用经过本王之手,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是本王身边的人,所以本王这三天,并不曾出门,而是叫心腹去将身边所有的近身侍卫的家事背景,和活动都查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个侍卫的父母背景,然后审问之下,他才交代了事实。”
刘江坐在龙椅上,单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扶手,面无表情的样子,却透露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冷酷。让坐在一边,离他不远的千秋,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