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打不相识。”
贺经年没有回应。
苏浅浅忙纠正:“不是我们打,而是一起打别人!”
那边贺经年反而笑出了声:“就像今天那样?”
“对啊!”
自己妹妹的能闹,贺经年还是很清楚的,只是没想到,苏浅浅竟然已经和妹妹闹成朋友了!嗯,或者说,是闺蜜!
再或者,以后,也许,是姑嫂……
“宝贝……”
苏浅浅再次被这声宝贝叫得全身柔软了,心都柔成了水:“嗯嗯。”
“晚安。”
很短的通话,也许目的不是因为她才打给她,但是,苏浅浅满足了。
贺经年看着手机,屏幕显示电话已经挂断,就是他自己挂断的,说了晚安之后。可现在他还想对苏浅浅说话,他对着手机,温柔的,轻柔的,低低的说:“宝贝,晚安。”
我觉得,我有一点爱你了。
季南跟家里说了有事,中午不回家吃饭,让苏妈妈别做他的饭。苏妈妈也不多问,笑笑,让他出门。
只不过,在季南出门一霎,喊住了他:“季南啊,现在你是家里的老大,赶紧成家啊,爷爷等着曾孙呢!”
逗鸟的苏老爷子一拍大腿,佯怒:“我说媳妇,你想抱孙子就别把我抬出来啊!”
苏妈妈则装作没听见,继续叮嘱季南:“看上哪个姑娘了没有?没有的话要不要干妈给你介绍啊?”
这回苏老爷子来劲了:“对了小刘家的闺女不是没嫁吗,等下我问问有没有主!”
季南无奈的笑着:“干妈,爷爷,你们别着急啦,我心里有数!”
告别了长辈,开着途观出发,半路上买了一大束的薰衣草和满天星缓缓上了环城高速。
陵园。
季南抱着花,缓缓的走上C区。
走到一座墓碑前,季南温柔一笑:“哥来看你了。”
放下花,掏出纸巾仔细的擦拭着墓碑。
这是一座小小的墓,和周围的任何一座没什么不同,除了上面的字和照片。
清洁完了,季南坐下,凝视着墓碑上的照片,嘴角那抹温柔的笑,暖暖的殇。
“禾子,哥挺好的。”许久,季南温柔的说。
他无法问她好不好,这是他不愿意问的。
他不知道这么问,代表什么意思。该是他希望她已经投胎为人了,还是希望她在某处看着他。他害怕她投胎了就完全不会记得他,也害怕她在天上看着他会难过。
季南又安静了下来,温柔的微笑,温柔的摩挲着妹妹的照片。
也不知道多久,身后有了由远而近的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在他身侧停下。
季南回头,看到来人,一笑,没有动。
来人在他身边对着墓碑鞠躬:“你好,我是贺经年,是……南程远的兄弟。”
贺经年就地坐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你妹妹。”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季南温笑着点头:“对,是禾子。”
贺经年目光淡然,却柔和:“禾子,对不起。”
季南轻叹:“怎么是你说对不起呢……”
女孩和季南有七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季南的妹妹。贺经年见过禾子,所以第一次见到季南的时候问过他南禾子和他的关系,但是那时季南否认两人认识。贺经年查了查,知道两人关系,却那么久以来从没有揭穿。
季南,这是为了纪念妹妹,才改了名字叫季南的。季南,南禾子。
“你父母呢?”贺经年问。
他没有问季南就这样改了名字父母会不会有想法,就是因为他觉得季南也许……没有父母。
“我?我记事开始就在福利院里,带着妹妹一起。父母……听院长说,因为父母双亡了才被不愿意抚养我们的亲戚送去的。”
季南笑笑:“我已经不用南程远这个名字了,我们当初这个姓氏,是院长随意选的。反正父母不知是什么人,也无法确认姓氏,我就叫季南了。叫季南很好。”
季南又温柔的笑着,对妹妹说:“禾子,我们从来不怪贺经年对不对?我们只要求能将莫寒绳之以法对不对?可是禾子,哥对贺经年多了一个要求,就是要对浅浅很好,一定要很好。”
贺经年则笑:“禾子,你哥不敢让苏浅浅知道他喜欢她呢!”
季南一怔,然后无奈的笑了:“贺经年……”
两人一起安静的坐了一会,季南问贺经年:“你的妻子在哪里?”
贺经年朝左边扬了扬下巴:“D区。”
季南点头:“过去了……三年了。”
今天是她们的忌日,三年前的今天,季南失去了妹妹,贺经年失去了妻子。当贺经年在军总医院痛哭失声的时候,季南抱着妹妹冰冷的身体流泪不止,直到悲怮得晕死过去。
莫寒劫持乔俏的那次,南禾子是无辜遭受枪杀的路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