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经年挑眉,缓缓笑了。季南头疼的摇摇头,却微笑着摸了摸苏浅浅的发顶。
做完笔录,贺经年开车送苏浅浅和季南回苏家。
路上,贺经年语气清淡:“今天,谢谢你们见义勇为,可是,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能确认能够应对自如,请不要以身涉险,太危险了。”
苏浅浅笑呵呵的:“我确认啊!我确认我可以嘛!”救下了孩子,苏浅浅有些小小的得意,并着双手的小臂放在副驾位的椅背,苏浅浅偏头看着驾驶位的贺经年,掩饰不住自己的小得意。
季南心下叹气,太危险了啊,他还没说话,贺经年嗤的一笑。
“确认?确认了你让季南不得不被电击?确认了你差点被那刀砍?”想起劫匪的刀砍下时自己瞬间全身冰凉的骇意,贺经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苏浅浅语塞,这事,她害了季南了。三次电击,其中两次是对准胸口。如果不是劫匪慌乱胡乱的戳,如果他精准的对准了心脏,季南很有可能……
苏浅浅慌忙抱住了季南:“哥,以后不许这样!你好好的跑进门干嘛,我能行的!”
贺经年从后视镜看见,脚不由自主踩了刹车,大家身体猛然前倾,贺经年脸更黑了:季南把苏浅浅给护在了怀里。
欲盖弥彰般,贺经年低低的朝苏浅浅吼:“坐稳!”
季南不由得就笑了。
苏浅浅懵然不知,继续为自己辩论:“我是真的可以嘛,你看我不是一脚踢中他了嘛,他不是松手放了我了吗?”
贺经年又一踩刹车,直接转过身,朝着苏浅浅的脑门一个爆栗:“你闭嘴!”
他看不下去了,他烦躁,他不爽快!
季南温和纵容的笑意,却在贺经年的这个动作之后,缓缓的消失了。
他们……已经会有这样的互动了吗?
胸口的闷,有点难受,身体本就疲乏无力,季南勉强笑了笑,闭目,眯一下。
不愿再看他们的……亲密。
苏浅浅的狡辩声倏地变低,身上多了件犹带着暖意的衣服,季南知道,是贺经年的夹克。
到了苏家门口,苏浅浅没着急下车,对贺经年说:“明天下班请我吃个饭好不好?”
贺经年好笑的挑眉:“理由?”
“表扬我见义勇为呀!”
贺经年嗤笑一声:“你那是鲁莽行为!”
“那就请我吃饭顺便教我不鲁莽!”
贺经年捏捏眉心,这女人真是厚脸皮,他淡淡的开口:“我只有一个小时。”
苏浅浅已经开心的要跳起来了:“一言为定!”
贺经年微微扬起唇角,点了点头。
苏浅浅笑了,轻柔的唤醒“熟睡”的季南,扶着他进了家。
进了家,苏浅浅扶着季南的这一幕让苏妈妈大吃一惊,急忙搭了把手。了解了苏浅浅故意往轻了说的事情经过,苏妈妈眼里嚼着泪,心疼的埋怨着季南:“浅浅是有些功夫的,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你看你,你的伤才刚好又……”
季南忙温柔笑着安慰苏妈妈:“没事没事,我就是累而已,睡一觉就好了。”然后转移话题,他可不想让苏妈妈也认为苏浅浅是该英勇善战的,“干妈你看,浅浅也受了伤,脖子这里,好几公分长,还好正好避开了动静脉。”
苏妈妈吓了一跳,认真的扳着不乐意让她看伤口的苏浅浅的头仔细看,心疼得更厉害了,刷的站起来,哭出了声:“你们两个,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你们要是出什么事,你要我们怎么办?”
想起苏军铎,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季南暗暗叫苦,完了,弄巧成拙了!
后来,还是身经百战的苏老爷子安抚了儿媳妇,转过身,却也给了这两个小辈每人一个爆栗!
苏浅浅只有上午班,下午补休,中午苏浅浅打给贺经年,想约个时间,虽然贺经年答应了请她吃饭,可惜想要贺经年主动给她打电话基本不可能,既然决定要脸皮厚如城墙,这时候也不能矜持啊!
贺经年淡淡的一个“喂”从话筒传过来,苏浅浅紧张的手心都有了汗,有些结巴的:“我、我是苏浅浅。”
贺经年又是一个淡淡的:“嗯。”
苏浅浅的心凉了半截,就这样啊?太没有请人吃饭的诚意了吧!
幸好,贺经年接下去的话让她小心肝回了暖:“抱歉,我有点忙,吃饭可能赶不上。一点,上次那家咖啡店见。”
也不等苏浅浅说什么,不轻不重的一下“嘟”,贺经年挂了电话。
苏浅浅有些气结,就你贺经年傲娇,就你贺经年傲娇娇,可我就是看上了傲娇的贺经年怎么办?
上呗!
苏浅浅心潮澎湃啊,第一个愿望啊!那么具有历史性意义的事情,不好好利用怎么行?这会是她和贺经年之间遥远距离拉近的重要时刻,贺经年之后是对她不那么防备了还是更加疏远她,可就在这里了!
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