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久得贺经年都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浅浅声音才渐渐停了,把头挪离他的腹部,不用看,贺经年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多湿!单单是那****温暖的触觉,简直就是弥漫了整个腹部!
不过,很……温柔。
苏浅浅吸吸鼻子,略略尴尬,扯了几张纸巾,给贺经年擦她蹂躏得惨不忍睹的衣服:“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成这样。”
柔软温暖的手碰着自己腹部,贺经年只觉得小腹迅速热起来,慌忙夺过纸巾,胡乱擦了几下:“不用擦了。”
苏浅浅扯出一个笑:“谢谢你救了哥哥。”
贺经年睨了她一眼:“嗯。”
“我要怎么感谢你呢?”苏浅浅抬眼看着他,哭过的双眸水气未退,亮得温柔。
贺经年再睨她一眼:“不用,换了谁,不是你哥我也会救的。”
苏浅浅从善如流:“要的,换了谁,不是你救了我哥我也要谢的。”所以,要怎么谢你呢?
贺经年语塞,半晌才说:“你等着,我很快回来。”
大步离开。
苏浅浅泪眼朦胧的看着那高大笔直的身影,心头暖暖的,似乎,季南重伤的惊慌的痛,被抹去一些了。
再回来,手里拎着两份快餐,把一份放苏浅浅手里:“感谢我是吗?那就吃完,我饿了,你要不好好吃,我也会吃得消化不良。”
话不好听,变相的关心,真是个别扭的人!苏浅浅小小的笑了。
打开餐盒,把里面的几块鸭肉夹入贺经年饭盒:“你多吃点。”
贺经年剑眉一皱:“我不吃鸭肉。”
苏浅浅顿了顿,想说不能挑食挑食不好,可还是算了,今天他对自己那么好,就不要捋他的逆鳞了。最终把鸭肉夹回自己碗里,把排骨夹给他。
贺经年又是剑眉一皱:“你为什么不吃?”说着要把排骨放回去。
苏浅浅双臂环着餐盒,嘟囔着:“我胖死了我要减肥!”
贺经年愣了愣,开始扒饭。
苏浅浅小小得意,吃得欢快。
吃到一半,贺经年突然说话:“不胖,不用减。”
苏浅浅愣了愣,才知道他说的是她减肥的事情,更是开心,这是个闷狐狸,腹黑闷狐狸!嗯,快餐很香,吧嗒吧嗒香!
苏浅浅守了季南一夜,坐在床边,握着季南撤了输血针的手。贺经年也没走,苏浅浅让他回去休息,贺经年淡淡说是要等季南醒了问些事情。
深夜,贺经年躺在沙发上,似是睡着。苏浅浅可是威逼利诱全下了才哄得他睡沙发,按贺经年原本打算,是要守着直到季南醒来的。
苏浅浅在三番四次的确认季南一切良好,只等醒来就好,才握着季南的手,趴在床边闭眼小寐。可是太累,不到一分钟,陷入梦乡。
贺经年悄然来到苏浅浅身后,看着苏浅浅握着季南的手很不舒服,这样的动作,不该是兄妹之间的吧?那么亲密,不是情侣不是爱人,怎么能有?这女人,太没有自觉了!何况季南不是她的亲生哥哥!
可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贺经年深深吐了口气,让自己恢复正常。
将薄毯轻柔的披在苏浅浅身上,贺经年坐回沙发,星眸晶亮,注意着仪器的动静。
苏浅浅没睡多久,不过半小时就醒了,贺经年在她抬头那刻就躺下装睡,苏浅浅惊觉身上的毯子,心头一暖,不用说,肯定是贺经年。
将毯子盖在“熟睡”的贺经年身上,在他脸颊轻柔一吻,苏浅浅调高了暖气温度,才回到季南床边检查。
贺经年感觉到身上的软毯温暖,紧接着是脸颊的柔软,懊恼的红了脸,女人,矜持呢矜持呢?
矜持?苏浅浅说,自从遇上贺经年,苏浅浅的矜持全被丘比特给偷走了。
季南醒的时候,是凌晨四点多了,苏浅浅虽然经常值夜班,熬夜是常事,眼底也带了几分青色,守着他不累,这之前的焦急和担忧,才是真的累人。
才动了动手指,苏浅浅就惊醒过来,季南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苏浅浅那惊喜又带着水气的笑眼:“哥……”
季南动不得,使了力气,扯了个笑:“浅浅……”
苏浅浅开心得不得了,虽然自己明明知道,季南在麻药过后,身体的疲惫消失后,肯定会醒,却仍是那么着急焦虑,所以,她现在才是真正的放了心,俯下身,笑眼弯弯:“哥,没事了,喝点水吗?”
她每个钟头都给他用湿润的棉签滴进去一点点水,但是肯定还会渴的。
季南微微点头。
喂季南喝了些水,苏浅浅温柔的笑:“累吗?累就再睡吧?”
季南也是一笑:“嗯……我再睡一下,浅浅,你……你也睡去吧……”
微微扭头,对站在苏浅浅身侧却一直被苏浅浅忽视的贺经年一笑:“谢谢你。”
贺经年不自在的一挑眉,苏浅浅对季南的旁若无人的无微不至,让他不太开心,心里总有些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