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阳在路钧的眼神下,感觉自己秘密都被看透了,心神防线崩溃,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恼羞成怒喊道:“关你什么事情,我们冯家做什么事情还要都告诉你吗?”
“确实很关我的事,因为我就是被你杀害的人。”路钧淡淡开口,但心里已经有了些明悟,可能冯钟真的是无意的,被冯阳利用了不说。
“你做白日梦呢吧。”冯阳闻言,吓一跳,很仔细的看着路钧的容貌,并没有找到任何和“路钧”相似的地方,松口气说道。
“我就是路钧。”
路钧转头再掉过来,容貌已经恢复到本来面貌。
“你……”冯阳看着一下子变得陌生的人面,吓了一跳,闻言再联想到“路钧”相貌上,真的找到了一丝丝熟悉,这让他很恐惧,哆哆嗦嗦、结结巴巴道:“你是鬼,你到底是谁?我真没杀他。”
路钧说道:“说实话吧。”走过去,一身杀机。
“我说,我说,我说了以后,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一命,你若真是路钧,那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凭你以前的那具身体也早就死了。”冯阳很聪明,脑子转的很快,掩饰下对路钧死而复生的震惊和害怕,又或者是被此人逼着姑且就相信他便是死去的路钧,开始讨价还价。
“好,你说吧,只要说的让我满意,我可以不杀你,给你一条活路。”路钧杀机一敛。
“我其实对你没有什么仇恨的,我对你是友好的,路钧本身就是我最亲爱的弟弟,虽然我们不是亲生的,但是……”冯阳马屁还没有拍完,就被路钧打断,随意一袖子挥下,便将其一条胳膊卸掉,疼得冯阳想要破口大骂都不敢。
“是冯钟的错,如果不是他太狂,我不会打你的主意的,所以……”
嘎巴一声,冯阳的一条腿被路钧折断。
“啊,我说的都是实话。”冯阳惨叫大呼。
路钧冷冷看着冯阳:“说正事。”
“我承认是我的错,自从今年要举行族会大比,我就一直跟踪着冯钟,就在那天,冯钟突然跑向南山,我误以为,冯钟在偷偷练习什么神功,便带人上去……”接下来冯阳不敢在耍一丁点小心思,如实的说着,边说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路钧,现在的他突然有七分肯定,眼前此人便是被自己算计落崖的路钧。
一想到此,他开始绝望,这种仇恨换做是谁都不可能不报,他现在落在仇人手上,不死不可能。
但同时,他有一个之前从来没有的庆幸,看在冯家、冯钟、路伯的份上,他总不会杀死自己吧。
路钧双目紧闭,脑海里消化着冯阳说的真实事情,这个信息并不庞大,但让路钧在花费很大时间理解。
一直以来他都在怨冯钟,现在看来,可能是一个乌龙,一个误会,冯钟也是受害者。这使得路钧心生一愧疚,幸好自己念着情分,没有为报仇直接下手,要不然可能等他杀了冯钟,知道真相,可能会疯。
其实没有被推下落崖,就没有现在的他,只拿好处来说,这个冯阳还真是对他有些帮助,或者说落崖使得他涅磐重生了。
他现在还活着,起码就是冯阳杀人未遂,之间的仇,还没有他和冯云峰峦的大。
都是小孩子的嫉妒心思。
路钧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冯阳,摇摇头。
路钧这一摇头可把冯阳吓坏了,以为路钧摇头就意味着他没命了,冯阳直接瘫软在地上,哭着喊着,也不敢再骂了,又或许,等软的不成,再来硬的,也可能是他摸准了路钧吃软不吃硬的,扑在路钧脚下:“路哥,路哥,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做人,都是我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莽撞,其实我做完那件事情,真的很后悔的,求你放过我。”
路钧看着往日高高在上俯视自己的冯阳少爷,现在跪在地上哭求自己,而他反而可以斜睥对方,短短两个多月,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嗯,这件事情,我还要考虑考虑。”路钧故作沉吟:“不过若你再次解答几个问题,让我满意后,我兴许可以饶过你。”
“路哥,你问,你问,我一定有问必答,只要我知道,绝对不会有一丝隐瞒。”冯阳忙不是跌的回答,这个时候摆出高傲,是在找死,只有蠢人才会那样做。
“好,那我就问了……”
接下来,路钧将自己有疑问的问题,都问了冯阳,相比于冯云冯峦,冯阳这个心理防线已经被破的孩子,说的话更真实,而且详细程度比之冯云冯峦有过之无不及。
比如,孙保正是因为进冯府找冯钟,一共三次,第一次拘住了冯钟,只问了冯钟一些问题,第二次冯府挡住了孙保正的入侵,第三次正好天元派曾泰长老来了,曾泰长老为自己徒弟徒孙争气,和孙保正大战。
战线拉的很长,但也并没有出了冯府,最终,冯府大长老也加入了,还有冯府长老和客卿压阵,结果曾泰长老吐血,孙保正离去,至于受没受伤,冯阳到底实力还低,无法看透灵师后期战斗,但他只知道孙保正实力很强,冯家倾全族之力和曾泰,都没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