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大地像披上了枯黄色的毛衣。
莱阳镇后山,峻峰耸立。
山峰下,一处面天的山缝裂口处,一个少年窝在其中,透过有一只手掌之宽的缝隙,俯视着下面的草坡。
这人不是常军是谁?
他早上就来到这里,为的就是不让前来之人,发现他的踪迹。
要知道,灵士高手,虽然没有灵识,但感应力很强,方圆百米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察觉,更为仔细谨慎的,会根据气息追踪。
常军自然不知道这个,但他聪慧,且对于边城的话,并不全信,怕对方出卖他,所以早早选好位置,一旦事情有变,利于逃走。
突兀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凄凄的芳草被矮了头,几棵苍松屹立周围,枝桠若虬龙。
一个人走来,身穿白色衣袍,身材修长,步履不急不缓,很富有节奏。
仔细观察,却能发现这人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自然的韵律上。
踏在草上,不留一丝痕迹,踏下去的草,在其离开的那一刹那,又完好无损的立起来,像压下去的弹簧。
这人就这样站着,背影隐约让常军看的有些熟悉。
不一会儿,再来一人,这人身材矮小,腿还有些跛,与之白袍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但一身气息隐隐却能和白袍人相提并论。
“刑未来,在清水城过的怎么样,近日风起云涌,一些邪魔歪道开始入世,传闻几日,就有数千人丧命。”白袍人对矮小男子说道。
“这些关我们什么事情,我们天鹰,建立百年来,遍布大唐各个角落,为的只是清楚一切对帝国有害的蛀虫,那些邪魔歪道,不应该是正道门派该管的嘛!”矮小男子嘿嘿笑道。
“说来五年前,那吴锐化名常力,来到这里,这个偏僻的地方,当年若不是有人告密,我们可能就会放跑一个余孽。”白袍男子又道。
“哼,若不是为了找到前朝重要余孽,小小吴锐,哪里能值得我们耗费这样大的心血来。”刑未来神色煞气一闪说道。
“也不能这样说,当年吴锐,能被前朝皇族余孽,称之为五虎之一,实力可是在灵士极限,半步灵师上,若不是被堂主大人击成重伤,十几年下来,修为不进反退,早已没有以前的实力,我们要杀他,简直天方夜谭。”白袍男子道。
“车栋梁,你是要逼我和你决斗吗?”
忽的,刑未来身上气息陡然爆发,脚步一跨,对着白袍男子冷喝。
“五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五年来,我们一直没有切磋,但今天不是好时机,改日,找机会,在打。”车栋梁脸上笑呵呵摆摆手,双目扫了一眼刑未来的一条腿说着:“我知道你对吴锐有恨,就算他死了,也一直念念不忘,当年是他打断了你一条腿,但你杀了他儿子、他亲人,仇恨消的也够了吧。”
“哼,因为这条腿,我可能一生都没有进入灵师的可能,我恨啊,所以我发誓,要杀光所有隋朝余孽。”刑未来气势一收,神色狰狞。
“五年,还没有找到那两个孩子,堂主都不好给上面交代。”车栋梁沉默一下,说道:“今年若在找不到,我们脑袋就会被交代。”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上面真的很无聊,那两孩子,当年遗失,最大的才有六岁,我看早就死了,还不如,多查查堂主交代的另一个任务,前朝遗藏,只要找到它,我们足可以功过相抵。”刑未来说道。
“是了,那两个孩子,应该早就死了,尸体或许早已消失在世界,就算我们手段通天,也无法找到,况且我们只是一个凡人,大唐偌大的地方,哪里可能找到,我看上面做事太过追求完美了,就算前朝余孽出来又如何,斩杀便可,难道他们还可以覆灭帝国。”车栋梁也是一副赞同,但马上叹息:“可惜,我们作为下属的,违抗命令只有死路一条。”
他又道:“当年几位堂主亲自带人找到前朝唯一逃出的皇子,遗憾的是,那位皇子,神机妙算,竟猜到了这一切一样,早早将他的儿子调包,使得我们多年才发现,手上的前朝皇孙,只是一个假物,真皇孙已经被吴锐带着离开。”
他唏嘘道:“又过了几年,才找到他们,但是还是被真皇孙逃了,那孩子,命真大。”
他道:“找到前朝遗藏谈何容易,可能那前朝遗藏,就已经随同那小东西一起消失在世界,如若不然,我等逼问杨坚,甚至灵王强者使用搜魂手段,也没有找到前朝遗藏的消息,或许那遗藏本身就是假的。”
“这个小孽畜,害的我们一直堆在这里整整五年,不只越来越不受上面待见,而且还使得我们将要受到制裁,若被我找到他的尸首,我绝对要将他煮成肉汤喝掉。”
刑未来感同身受,转而又说:“也不一定,这次多方势力云动,就是因为在一阳山,被人捡到了前朝的瓷器、兵器、衣服、坟墓等,或许那里真的是遗藏说不准,所以上面发话,让我们要赶在其他势力搜寻出结果前,得到准确答案,这次我来找你,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两个据点,最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