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孙保正,早晨路钧说要去转转,但已经接近黄昏时刻,路钧依然没有回来。
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路钧没有归来,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是孙保正的心里突兀忽然一跳,一丝不好的预感出现。
路敬然和冯宝儿一惊,看到孙保正,二人神色各异,路敬然是感慨,已经三年没有和孙保正相见了,而且以前每次见面,都会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孙保正是和他一起来到风轻郡的,从田武国,来到大唐国,一共走了两年,其中经历过生死磨难,前者和他的关系自然不是说的,是忘年交,是生死朋友。
但可惜自从他来到冯家,和冯家大小姐结婚,将只有四岁的路钧给下人抚养,就冷漠不管后,孙保正经常和他争执,骂他不为人父,当不得君子。
而他被骂的怒了,则骂其,多管闲事,我的儿子还用别人叫,你算什么东西。
因为他对路钧态度越来越差,孙保正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坏,可谓是从朋友转化为仇敌。
遂他没有说话,神色淡淡,别过脸不去看孙保正。
“孙老,您好,路钧并没有来这里。”
冯宝儿说话了,她不得不说话,眼前这哥朴素的老者,别看只是和她们家有协议的客卿,但每一个客卿都不是她可以随意得罪的。
因为他们代表着大唐国一线实力。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若不是这个老者,他父亲绝对不会让她嫁给路敬然的,所以她从心里是感激孙保正。
可惜,孙保正因为她没有尽到一个后母的职责,对她也是不冷不淡的,甚至还有一丝后悔厌恶。
那后悔意味,她是聪明人,懂得的,是后悔为路敬然做靠山,让她父亲准许她和路敬然的婚事。
“怪了,那他没有来这里,又去了哪里。”孙保正闻言皱眉。
“什么,他逃出去了,我不是让人看住他了吗?”路敬然有些厌恶无奈的说道:“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不行派人将他抓起来。”
“我看谁敢动他,我告诉你路敬然,路钧现在是我孙子,我明天就会带他离开这里,你别想在对他指手划脚。”孙保正冷冷道,对路敬然很不屑,很愤怒。
“他是我的儿子,我不教育他,谁教育他,你,你要带他走?”路敬然身体一颤,沉默了好一会:“也罢,他不适合这里,你带他走对谁都好。”说完,就闭住了眼睛。
“你……你就不配做他的父亲,亏钧儿还一直念着你,以前我真是瞎了眼了,竟然拿你当朋友。”孙保正愤懑道:“你的儿子现在下落不明,你就不应该问候,紧张一下吗?”
“你有点大惊小怪了,他那么大人了,出去玩,也正常,没有什么事情,你走吧。”路钧淡淡道。
“你不知道他的身体吗?你不知道他的性格吗?”孙保正气道:“若他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又该怎么办。”
路敬然对路钧的离开没有任何亲情的表示,让他对路钧更加怜惜,为路钧打抱不平,这样一个好孩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既然你如此要求,那我多派点人去找不就得了吗?”路敬然说着,对冯宝儿道:“我们先走吧!还有孙保正,希望你不要打扰我的孩子的休息。”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作为他的父亲难道没有一丝不安吗?”孙保正依然皱着眉。
“没有啊,我想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我作为他的亲生父亲,都没有什么感觉,你能有什么预感,无聊。”路敬然步子一顿,有些不愉快。
“那是因为,你没有真心关切他,没有做到父亲的指责,嗯?!”
孙保正正要离去,突然看见躺在软榻上,一手抚胸,满脸惊慌的冯钟,眉头轻皱,一步跨出,身若柳絮,就来到冯钟面前。
“冯钟,我问你,你今天见到路钧了没有。”孙保正问道。
“没有,没有,没……没有。”冯钟看到孙保正发威,又因为心里有鬼,身体打起颤,惊惧回应道。
“嗯?”孙保正鼻子拉了一个长音,显然不相信。
他经验丰富,从冯钟眼神以及面上神色中看出了异常,心里陡然一跳,难道路钧这孩儿,真可能出事了,想着他眸子很冷了,伸出手就要去抓冯钟,仔细询问。
“砰!”
就在这时,从门口射出一个桌腿,宛如一只箭,破开空气,速度很快,斩向孙保正伸出的手上。
那可以射穿一堵墙的利箭,刚碰在孙保正胳膊时,就猛然爆碎了,原来孙保正的手腕在那一刻荡出了一个淡青色波纹。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来,孙老你抓我孙子干什么。”
“孙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威严又有些恼怒的声音传来,进来了一个身穿玉色锦袍的老年人。
但还是没有能阻止孙保正将冯钟提了起来,他不管不顾,抓住了冯钟衣领,提了起来,依然冷冷的问冯钟:“说,路钧在哪里。”
“咳咳,孙,孙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