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纱递给他,“多的不用找了,谢谢。”
说完,就直接把门一开,走了。
靠,这也太帅了吧,司机暗暗思忖,如果我是女的就好咯,不过,这种幻想很快被手里的大钞给吸引了,还是这个最实际了,于是笑咪咪的开车离开了。
下车后的陆建明顺着原路返回,原本平静的眼眸却是一直紧盯着某处,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一样。
嗯?
突然,眼角处的一处余角让他一怔,他迅速跑了过去。
终于找到了,他小心翼翼的捡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原本这是一个白色的千纸鹤,不过身子上似乎有些脏了,浅浅的印痕倒是一直都在,他细细的拿出纸巾,轻轻擦了擦,然后再站了起来。
这才发现,怎么到了这里?
原来,这正是翠碧苑,安欣然住的小区。
眼前正是那个篮球场,穿个那个球场,就是某人的所住地了。
呵呵,陆建明苦笑两声,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好久没来了。
想想是啊,这不,自从上次她病好了之后,两人似乎就再也没什么来往了,一想到这里,莫名的一种苦涩就涌了上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陆建明他自己却是非常清楚,其实说到底,这欣然还真是他的初恋,自从当年,在教室看到的那一眼之后,他的脑海就一直印着她的身影,只是没想到事隔多年再见到她的时候,却是那么的瘦弱,如果不是方晴的话,他简直难以想象,这个他一直印在心上的女孩身影,他竟然会认不出来。
她,怎么样了?陆建明抬头望了望这灰蒙蒙的天,突然眉头紧皱了起来,他记得像这种天气,似乎一直是她不喜欢的,好像莫名的就会流泪,现在,她?
陆建明抬了抬头,周围是一个空空的蓝球场,除了稀稀朗朗的几处灯光外,其余再无任何的灯光,但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脚步不自觉的朝某个方向走了去。
安欣然再度醒来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太凉了,再看看自己身上除了之前的那套衣服外,再无任何遮挡,而且某个方向还一直有股凉意袭来,她抬头望了望,只见窗户正呈三角形一样搁在那,而玻璃上隐隐有层白白的雾气,显然是从那来的。
她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打算关起来,瞄了一眼,不知道何时窗外,却是隐隐有些白色的工洒一直悬浮着。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再度返回,却是顿在原地,原来那个锈迹斑驳的盒子早已空空。
原来她真的把它扔了,原来她真的不要他了。
不?呆愣了半天之后,安欣然猛的抬头,随后迅速的站了起来,马上开门,朝外面疯跑了起来,不,她不要扔,她要找回来。
屋外,烟雨朦胧,湿意氤氲,隐隐的喉咙似有一些的不适之感,安欣然却是全然不理,连忙朝外面跑了过去,轻轻的溅起的水渍,悄悄印上她的拖鞋,她也全然不顾,只知道不停的往外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脱自己一样,但到底跑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终于有些晕眩的时候,才停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来了这里。
偌大的篮球场,此时正空无一人。
“啊。”像是要发泄一样,安欣然莫名的大叫了一下,这孤寂的夜里,虽然显得有些刺耳,但由于不是连续的呐喊,倒也并未引起周围住户的反感,只是略显孤单,寂廖。
“呜呜呜”像是发泄不够一样,随后安欣然终于站了起来,站在这冰凉的台阶上,终于崩溃,开始痛哭了起来,就像个小孩一样,放肆的哭。
其实这段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年在大凰山是楚辰风救的他,而且估计他也因此受了很重的伤,但是他一直未曾说过什么,虽然事后,他们离婚,楚辰风也同意了,但是这件事却是她提起的,而且她记得没错的话,当时就是大凰山的事情之后,楚辰风就一直没住在欣院了,直到后来,她看到的那一幕,她不知道那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但现在她却始终觉得,这些事情,或许真的没那么简单,她想去问,想去了解清楚,毕竟做为当事人之一的她,始终觉得这里是个刺,但对方直到此刻都未曾透露过半句,她甚至也不敢当面问,因为她怕,怕面对这个结果,如果不是,她该怎么办,如果是,她又该将如何自处?
可是不问,她这个结又怎么解?
可是,现在?还不等她问,对方却是要订婚了。
订婚,以后就是结婚,那他就是别人的丈夫了,那她又该如何面对这个身份的他?
而桐桐那边,她又该如何自处?如果有一天,桐桐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又该怎么看她?
这个一直围在她身边,甜甜叫着她姐的丫头,她又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纠结在她心头的问题,平时,她不敢说,也不能说,这不,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当桐桐一脸欣喜的告诉她喜讯的时候,她却莫名的有了一丝的慌乱,甚至兼杂着一丝的苦涩。
这慌乱来自哪里,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知道此时的心,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