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从被迫卖房无家可归到砸锅卖铁娶媳妇儿,陈锦言说得几乎是声泪俱下。程知予抽了抽嘴角,“无家可归确实是挺可怜的,往前走两站地,有座桥你知道吗?”
陈锦言不知道她为什么提起这件事,愣了愣,点了点头。
“嗯,很好。你知道过去好多没地方住的人都住桥洞吧?其实现在都已经入秋了,也不算热,我赞助你两床棉被,一床用来铺,一床用来盖,你看行吗?”
陈锦言喉头一动,学着平时程知予委屈的样子抿了抿唇,拽着她的衣角晃来晃去不肯松手。程知予连着拍了他的手好几下,她舍不得使劲,倒是像挠痒痒一样挠在陈锦言心口,他嘿嘿一笑,往前蹭了蹭,一个出其不意就把程知予扑倒在还没整理好的衣服上。
这件事情来得太突然,程知予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但好在陈锦言事先已经跟她求过婚,她有了做人未婚妻的心理准备,同居的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闹钟响的时候,程知予抽出被陈锦言压得发麻的tui,痛苦地哀嚎一声,慢吞吞地刚想起床,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食髓知味,他有些难以自持。
可程知予却不是这么不知节制的人,伸出手狠狠地在他腰间拧了拧,趁着他呲牙咧嘴的时候,“蹭”的跳下了床。
泡了一夜的豆子散发出清香的味道,她把东西尽数倒进豆浆机,趁着打豆浆的间隙,烙出一张鸡蛋饼。
虽然不是第一次一起吃早餐了,可是从自己家里起床,洗漱完之后看到心爱的人正在厨房忙碌的这种感觉陈锦言是第一次有。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端着的是他在霖海大学附近买的情侣杯,杯子里的水是程知予给他晾上的凉白开。这种感觉,“啧啧”,陈锦言强压了压弯起来的嘴角,实在压不下去,也就由着自己笑得那么放肆。
他掏出手机,绕过程知予的肩膀,在她面上印上一吻的时候摁了拍照键。
好看的侧脸贴在温柔的眼角边上,背景是暖暖的米色,比好多电视剧的剧照都要动人。
早早地赶到事务所,陈锦言立马就恢复了平日里衣冠楚楚风流倜傥的老板模样。
紧赶慢赶的,两个人赶在富泰有限公司宣布破产之前赶了回来。所幸程知予在去新加坡之前就已经把相关资料都整理了出来。
陈锦言埋头苦干了整整一天,把已经清算好的数据全部核实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他精神焕发地带着程知予来到富泰有限公司所在的大楼,干净利落地完成了富泰有限公司债权清理,在最大程度上挽回了委托人的损失。
掐指一算,七个案件已经完成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童乐出版社改制的案件即便对于程知予来说都是不在话下。
薄晋洲那边因为协助警方破获了性质极其恶劣的碎尸案,受到了警方的褒奖。
从富泰有限公司回事务所的路上,陈锦言就接到了薄晋洲的电话,说是警方为锦洲律师事务所制作了一面锦旗,作为合伙人之一,他必须回事务所接受媒体的采访。
陈锦言骂骂咧咧了一路,嘴上说着薄晋洲正事不干,净惹些闲事回事务所,可从他的态度上,程知予觉得他还挺为薄晋洲骄傲的。
趁着这个机会,程知予又问起来苏扬的事。
陈锦言本身也不是很清楚,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跟她说了说。
听到苏扬在很早以前就认识薄晋洲的时候,程知予吃了一惊。
她想起来有一次苏扬跟她闲聊起来的时候,说自己还念中学的时候喜欢一个人,后来出了一些事,她觉得自己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为了躲着他,去了别的城市。
那个人,是薄晋洲吗?
程知予没把这件事告诉陈锦言,一来他好像并不感兴趣,二来,她自己又不确定,何必让他跟着一起瞎猜。
华贸中心的楼下停了不少媒体的车,下了车,陈锦言皱了皱眉,像往常一样牵起程知予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他立刻明白她是还没做好让事务所的人知道两人关系的准备,不满地撇了撇嘴,“上班的时候又要摘了订婚戒指,又不让我碰一碰,我这个未婚夫到底是多见不得人啊。”
他只是发几句牢骚,边说边往楼里走,可话落到程知予耳中,她自己都觉得太亏待陈锦言了。
可是她也确实没做好准备。
事务所的会议室里闹哄哄的,会议室外面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陈锦言在人群之外轻轻咳了一声,发现根本没人理他,冷了冷口气,“我看你们的工资是发的有点多。”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在陈锦言悠哉悠哉地踏进会议室之时,瞬间消失不见。
看着开始忙忙碌碌的同事,程知予低头笑了笑,正要转身回自己座位的时候,里面的薄晋洲高声喊了一句:“程小姐,麻烦过来一下。”跟程知予打过招呼之后,他语气清清淡淡地对着媒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