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哀苦连连。
“你们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段思萦大声怒斥道。
混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没人敢上前，挨了一顿的他们如今才想起来司空惑的身份。瞅见司空惑杀敌三千的犀利眼神，大伙儿心里怕怕了，只怕一上前明天的太阳见不着了。
“快点给我动手！”段思萦大声命令道。
这实在太不像话了，明明现在是司空惑和叶小小最脆弱的时候，每个人开始恐惧司空惑。
要是这样的话，她的仇，她的恨，该怎么办，无论如何她要让叶小小得到应有的惩罚。
“阿志，开枪！”段思萦怨恨盯着叶小小命令道。
阿志没有按照指示，担忧看了一眼段思萦，越过段思萦的肩膀，目光投放在孟渊身上，祈求他能够解救为了报仇而神志不清的段思萦。
意识到阿志没有行动，段思萦因愤怒俏脸有点扭曲，怒眼充斥着血丝瞪视阿志，喊道：“你为什么不动手！”
阿志心疼看着已经憔悴不堪的段思萦，一路上看着段思萦长大，确实不希望她因为这样小事而毁了自己。
段思萦全然忽视阿志的意味深长眼神，怒气更重，吼道：“阿志，你要是不动手，我就动手！”
如今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了，既然这样，只好自己动手了。
段思萦趁阿志不注意，直接从其腰间取出枪支，一个抛物线动作，快速将枪口对准叶小小。
“叶小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段思萦如阎罗王宣誓着，嘴角扬起狰狞笑意，同时不假思索扣住枪支扣板。
血丝布满的双眼期待着看到叶小小痛苦倒下，然而倒在自己眼前却是孟渊，段思萦愣住了，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眼直直看着倒在地上的孟渊，痛苦的表情一览无遗，左肩上鲜血不停涌现，枪支从段思萦手中自然滑落，她难以置信地抱头，低声念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孟渊抬头温柔望着段思萦，虚弱地唤了一声“思萦”便闭上了双眼。
段思萦不敢相信，她杀了孟渊，她一辈子最爱的男人。然而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甘愿死去。
“为什么！”段思萦仰头长吼，随后像是用完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痪地慢慢坐在地上，悲伤地哭起来。
司空惑、阿志和叶小小万万没想到，孟渊会冲过来为叶小小挡住子弹。
司空惑认真看着孟渊的伤口，冷静地说：“赶紧送去医院，晚了就来不及了。”
沉静的话语如同希望一般敲开了悲伤，段思萦憔悴万分抬头瞅着司空惑，额头的秀发凌乱贴在脸颊，脸上挂满了泪痕，“惑哥哥，你说孟渊还没死？”丝丝沙哑的声音包涵着点点的希望。
司空惑意味深长点头，低叹一声：“思萦，这一切取决于你。”
段思萦明白司空惑的意思，激动流着泪命令道：“阿志，赶紧把孟渊送到医院，赶紧去！”
阿志一点也不耽搁，立马背起孟渊小跑离开。片刻后，段思萦起身命令混混们离开，不顾身后的司空惑和叶小小，一心系在孟渊身上快步追赶阿志。
望着离开的背影，叶小小说不出的压抑和悲伤，垂下帘子内疚感瞬间爆发，她自个认为事情到这个地步了，罪魁祸首就是她。
随后司空惑赶紧背起叶银，催促道：“叶小小，赶紧走吧，叶银现在需要治疗。”
见叶小小没有反应，伸手抚摸小脑袋，柔声安慰道：“不要自责，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弄出这般结果。”
“可是……”叶小小眼里含着泪，声音有点哽咽。
“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赶紧去医院吧，叶银的情况也很紧急。”司空惑柔柔的声音道出了事实。
叶小小胡乱擦了擦眼睛，有点红圈的眼眸镇定望着司空惑，“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内疚的时候，最紧急的是哥。”
司空惑满意笑笑，接着与叶小小肩并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