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小子惹得大祸?你看对面的三个人没有?其中一个就是我!”玄天青不满的说道。刑云很是意外,忙悄悄探出脑袋,朝那边一望,果然看见那陌生男子,也正有意无意的朝这边瞧,心中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
“秦大哥,到底是什么人来抓我?那些人又是什么修为?”刑云忍不住问道。
“抓你的人是鸩之千羽的杀手,自然是奉九五仙盟的命令;至于修为,那个叫做丁易水的,恐怕已达金丹九转,而那边的女人,恐怕亦是也不遑多让!”玄天青叹道。
“那、现在我该怎么逃啊?再过一会儿到了白天,我可就真没地方躲了!”刑云忙求助道。就听玄天青冷笑一声道:“逃?臭小子你想什么好事呢?你现在可是插翅难逃了。唯今之计只有一个:你先养精蓄锐,等到了白天就和他们正面交锋!”
“届时,我先佯装杀你,然后从背后解决他们,只有这样才能助你逃出升天……嗯,小子,你怎么?!”只听玄天青极为错愕的说道:“你现在的修为怎么退步了这么多?”刑云苦笑一声,道:“当初遇到金不易大叔和敖显大叔,他们给了我两颗封灵丹、两颗隐龙丹。吃完之后,修为会被压制在两成以下,这样就可以逃出天界的追杀了。想不到现在适得其反,真是……唉~~”
玄天青默不作声,呆愣了片刻。忽然猛地提起一件往事:
“小子,龙王从前是不是给过你五颗传承龙珠?”
繁星似水,夜色如梦。
如今,北方大草原的中部,已经尽皆落入北魏版图。拓跋焘大军攻城略地,趁着夜色豪取柔然国最后的阵地——漠北汗城。
此一役,逆鳞军虽已无主帅统领,但仍旧势不可挡,短短几个时辰内,摧枯拉朽般一举攻陷城楼!接着,皇宫、将军府,更是不在话下,一路之上几乎未遇到能与之交锋的军队!当拓跋焘手持利剑踏入皇宫之时,百余名奴仆、婢女皆被押入,等候拓跋焘垂训。只见他在殿中踱来踱去,当看到柱间一滩血渍时,脚步忽然停下,转身指着一名年老宦官问道:
“你说,你们的皇帝在哪里?”
“老奴、老奴不知……”
“嗯?!”拓跋焘唰的一下拔出宝剑,横在老头儿颈上,眼中杀意重重:“我不会问第二遍!”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奴只知道,生前皇上他不许我们到这个殿中,周围也无人出入。后来、后来只有守卫的士兵进来过,大将军也来过一次,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陛下饶命啊!”听完这番话,拓跋焘缓缓地收回宝剑,沉思道:“这厮生前不见外人,看来已料到自己时日无多,莫非是自寻短见?……不对啊,若是如此,为何没找到尸体?”
正当他疑惑时,随军参谋‘长孙真’快步走进大殿,来到拓跋焘耳边,低声语道:“陛下,城中流言四起,有人说在一间酒馆发现皇帝人头;有人说,皇帝被大将军保护,已经突出重围逃到南方去了;还有的人说,皇帝自缢于皇宫大殿,临行前将太子托与大将军,易容乔装的混出城了……”
拓跋焘眉头一皱,心中叹道:“唉~柔然虽城破,但民心不稳呐……看来,这场仗还有的打呀”转而看向长孙真,问道:“长孙爱卿有何妙计能安抚民心么?”长孙真摸了摸下巴,眯着眼想了片刻,说道:“既然柔然皇帝生死未卜,索性陛下就让他真的‘死’了罢!”
“哦?此话何解?”拓跋焘眼前一亮。
“既然民间传闻,在酒馆中发现皇帝人头,那陛下您可以找一具无头尸身,打扮成柔然皇帝的模样,然后张榜告示天下,着令厚葬,以示陛下您的怀柔;”
“其次,柔然大将军现今在逃,不论其是否携有皇帝或是皇太子,总之都是一块祸患。陛下可即刻颁布告示,就说‘重赏刺杀皇帝、并开城投降北魏的功臣大将军’,以挫坏他在民间的声望!”
“一来,我北魏此次攻城兵不血刃,又是在深夜,百姓中很少有人知晓内情;二来,就算大将军真的坐拥皇储,我们告示一出,恐怕柔然国再无人愿意效忠于他了。”
长孙真不紧不慢的说完计策,听的拓跋焘连连称赞。
“此计甚妙,就按爱卿所言,即刻张榜,告示天下!”
***
草原北边,城中灯火通明;而南边的边界上,此时却是静悄悄的,只有一堆火焰显得格外的耀眼。此时围在火堆旁的,正是玄天青及两位杀手。而距此仅数十丈的一座小沙丘后面,刑云正和玄天青的元神说着什么……
“传承……龙珠?”
听到玄天青有此一问,刑云猛然回忆起,第一次去南海龙宫的时候,龙王敖显的确赠予自己五颗龙珠。记得当时他们说,这是什么‘五色龙珠’,乃龙族至宝,可以规避五行灵气;难不成那些就是玄天青所说的传承龙珠?
“确实有几颗龙珠,怎么,秦大哥有用?”刑云随口一说,然后就听玄天青的嗓音开始颤抖,好似极为激动的问道:“那,那些龙珠在哪里?你是否带在身上?”
“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