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而屈人之兵?公孙掌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孙重天话音刚落,重天宫隔壁、玉真门的如惠掌教略显不满的问道。显然,她可不怎么相信有谁可以兵不血刃的打赢天顶会武。都是同样的年青一代的翘楚,谁又会比谁差多少呢?
这话说得大了些吧?
此时,金散尽倒是显得很轻松,只见他转身朝座台上的诸派掌门长老微鞠一躬,言道:“既然掌门钦点,弟子也不能堕了门派的名声,那就先上台献献丑吧。”说罢,纸扇轻摇,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气派、直接朝着四战台中间走去。且不论胜负如何,单单就是这份谈笑风生的器量就让诸多掌门人刮目相看,当然,自然而然的引起同辈敌手的轻蔑。
“哼,都是一般年纪的修真,嚣张什么?”
“看看他待会儿有什么嚣张的本钱,要是连一个回合都撑不住,那丢的就不只他一个人的脸喽!”
战台四围,不少青年修真议论纷纷,或是鄙夷,或是好奇,当然也少不了本门师兄弟的关心……但金散尽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眼下,他所关心的是该去挑战哪一个战台。
“掌门的意思,不止是让我兵不血刃的打赢这一仗这么简单!应该还有让我扬威战台,使其余的人不敢小觑我重天宫……现在台上这几人除了玉真门形势暂且不明之外,其余的都是其门派第二把好手,挑战哪一个都差不多。既然如此,擒贼擒王,就先拿鹤别宫开刀吧……哼哼,梁虎,我也很是期待第二场和你的比试呢!”
此时若是有人知道金散尽的想法,特别是鹤别宫台上的郭涂,要是知道人家根本不把第一场当回事,还不连鼻子都气歪掉?只见金散尽不慌不忙的走向南战台,座台上鹤别宫门人也将注意力转向自己这边。
“好散尽!他果然聪明。呵呵,既然知道了这‘四战台’是鹤别宫的主意,咱们自然就和他们斗到底,即便最后不胜,也要让你们损兵折将!”公孙重天轻抚下巴,笑眯眯的看着战台,同时随意的扭头观察着一旁鹤别宫长老们的动静,一看见他们有几人脸色阴沉,心中不由得笑的更开了。
南战台上,原本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的郭涂察觉到有人走上战台,立刻警醒过来,瞬间站了起来,朝对方随手施了一礼,嘴角露出一丝傲慢的笑容言道:“尊驾是重天宫哪一位?报上名来,我手下不打无名之辈。”金散尽盯着他玩味的看了小片刻,扑哧一笑,然后一边摇头、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一边嘲讽似的讥道:
“还是不说也罢,反正这场比试根本花不了太长时间,你还是省省脑子吧。”言罢,手中锦囊瞬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鼓囔囔的大口袋,足能装下一个西瓜,里面好像装有不少球状的东西,令人望之生疑。
“你这是……?”郭涂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对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蓝色圆珠,二话不说就朝自己飞掷过来!
“师弟,快闪开!”
郭涂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台下传来本门梁虎的厉喝,情急之下本能的向旁边跳开三步,只见圆球落地,蓝光一闪,‘轰’的一声爆响,一道白光冲天而破,四周一丈内的台砖被炸得粉碎,一时间烟尘弥漫。一旁的郭涂闪过几步后虽未受伤,但那近距离的轰鸣声还是让自己的耳朵嗡嗡声不绝!
“他娘的,竟然是暗器!”郭涂叫苦不迭,同时后悔自己太过大意,竟让对方抢了先机,只见其一面飞速闪躲,一面寻找良机,而金散尽却一动不动的笑看着他。
台下,鹤别宫的弟子们忍不住问向掌门:“师父(伯),那重天门人上去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动手,还用暗器,这不是犯规么?”
“闭嘴!”
鸿光掌门恶狠狠地从嘴角挤出一丝话来,吓得诸门人不敢再多言。
“哼,郭涂他也太大意了……”
在场的弟子们可能不知道,但诸位长老对这天顶会武的规矩可是了然于胸的。只要上了战台,除非是不能再战,或是主动跳下站台认输这两条外,必须战至最后一刻!届时,不论任何兵刃、法诀、仙器,乃至于灵犀兽都可以当做正常的斗战允许范围之内……自然也包括暗器。
连战死在台上都是常有的事,使用暗器又算什么?
只不过,这金散尽的暗器确实厉害,小小一颗圆珠打在地上,竟能升起喷泉一般的雷柱!绝非凡品呐。
几位掌教也开始随意的聊了起来。
座台上的气氛轻松,战台上可就是另一番光景了;此时的郭涂停下脚步,谨慎的观察着金散尽的动作,不敢有丝毫放松;反观金散尽,倒显得轻松了起来,还停下来说起了话:“我这每一颗雷珠里都封印有一枚雷殛符,虽然威力不是很大,但胜在数量够多,鹤别宫的那个……什么老兄,你要小心喽!”话音当中掩饰不住的调侃,让对方很是恼火,但他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弟子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金散尽竟然伸手到口袋中直接抓出一把雷珠!
这一把雷珠少说也有十几枚,难不成他要一口气全扔出去?众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