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有好奇,还请金公子赐教一二可否?”姬羽泠平日骄傲无比,但惟独遇到好奇之事,便似换了个人一样,此刻又是如此彬彬有礼,旁人若见了还道她本性如此。
那金散尽公子这才一一解释,眼中却只有姬羽泠一个,完全没把刑云放在心上。
“自那人摔在我身上时,我就知道他是个贼人,可他偏偏谁都不偷,却来偷我,那便是自找麻烦了。”金散尽不无得意的说,“看那人衣衫破落,面容饥黄,腹中隐隐作响,就知道是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人,偷了东西定是拿去换钱!可不巧的是,这城中粮号、银铺、珠宝铺、当铺甚至于是这酒家,大多是归我‘金’家所有,不论他送到哪一家去换钱,都是完璧归赵,我又何必着急呢?”
刑云二人听他这番言论,均深感佩服,就连秦天轩也称赞不已。
金散尽接着说:“但他偷得不巧,那锦囊恰恰是我的贴身之宝,独一无二!这东西凡我金家下属大多见过,如此一见定是抓贼抓赃,一通受罪之后,才被逼着挨家找我,求我恕罪。”
姬羽泠一转念,说到:“那你为何还要给他活干?这种贼人不像是初来乍到的新手,倒似个惯偷,你就不怕引火烧身?”
“哈哈,姑娘是多虑了。”金散尽正色言道:“他说的话也并非全虚,现今俗世,北朝皇帝连年征战不休,确实有许多饥民逃亡南朝。这南朝皇帝虽说昏庸,但不致害民,所以在这乱世中不做坏事就算是个‘好’皇帝啦!”这般话在酒家大堂说出,声音洪亮又不避讳,顿时惊得一批食客纷纷结账离去。
“俗世?”姬羽泠听金散尽如此称呼现时,心中一凛。
要知道,凡人很少称呼自己生活的地方为‘俗世’,这个称呼多是修真者对普通人生活所在的称呼。“莫非这金姓青年不是金家普通的族人,和‘那人’有些关系?”姬羽泠暗想道。
金散尽接着说道:“既是穷苦之人,当然能帮一个是一个啦。再说那人有些眼力,既然能看出我宝贝不凡,留在当铺想必会有用处。当然,留在当铺也是免得他出去再偷别人罢了。”
“嘿,这小子心思缜密啊,全然一副奸商嘴脸!”秦天轩不知是夸是讽,言道:“看这小子着装就知道和那‘老财迷’关系不凡。”
刑云不知所云,只是好奇金散尽的穿着,笑着问道:“你这么有钱,跟那个‘财神儿’有什么关系啊?”姬羽泠一听这话就窘了,暗暗骂道:“傻瓜,哪有这么直接问人家底细的?”
显然金散尽的表情和姬羽泠所想的一模一样,尴尬了片刻,金散尽讪讪笑道:“刑公子真是快人快语啊,哈哈,不错,家父正是金不易。”好在对方不介意,姬羽泠暗吐口气。
虽说早就猜到,但姬羽泠还是小小吃了一惊,“原来阁下是‘四仙之一’金前辈的公子,难怪穿着如此不俗。”
“四仙是什么啊?秦大哥?”刑云不解问道。“酒色财气!”秦天轩照常没来由的说了句。刑云知他脾气,便未再问。
双方对饮几杯后。姬羽泠想了想,又问道:“金公子,我记得令尊虽属九五仙盟,但大多是在巴蜀一带做生意,怎么公子反而出现在临夏呢?”姬羽泠这一问才让金散尽有些惊讶,只听他说:
“家父却是在蜀中有大生意,在下也长随家父于蜀中。只是这次是去昆仑拜师求艺,所以路过临夏”
“啊,你也是去昆仑修仙?我也是啊,啊哈。”刑云惊笑道。
“哦?”金散尽这才略显惊讶,正眼看着刑云,“不知二位是去昆仑哪一宫?”
这一问刑云傻住了,忙掏庄主所写的书信。“别掏啦!丢人。”姬羽泠嫌弃道,尔后说道:“我们是去往昆仑泑山的重天宫。”
“真是无巧不成书!”金散尽惊得拍手称快:“在下也正是要去重天宫!”
“想必金公子对‘昆仑八宫’的情况定是了如指掌,不妨分别说说,给这野人长长见识。”姬羽泠嘲讽的瞟了刑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