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叶沧澜点了点头,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过去。”
“是。”那人应道,只见空气中一阵波动,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叶沧澜在黑暗中笑了一声,站起身去了座旁的灯笼,朝殿外走去。
皇宫里的地牢和天牢并不是同一种概念,离火城里的天牢在皇宫外围,关押的都是一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有的则是即将问斩的。而地牢,却是叶沧澜秘密修建的,整个皇宫除了叶博睿和叶沧澜周边的人,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只是叶博睿尚小,一向有些惧怕自己的叔叔,所以也从来不敢过问叔叔的事情。
地牢修建在清和宫后院地下,从假山那处机关就可以进去。地牢里长年潮湿,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惨叫声不绝于耳。这地牢关押的人都是一些被叶沧澜抓来的人,只是这些人的用途,很少人得以知晓。
叶沧澜走进地牢,铺面而来的味道丝毫没有使他的神色有丁点变化。他将手里的灯笼交给下人,一个人朝最里面走去。
地牢的尽头是一间刑室。造型恐怖而又怪异的刑具因为常年的使用沾染上一层深褐色。整个刑室都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此时刑室的柱子上绑的却是锦溪国的护国大臣,礼部尚书曹秋辞。
曹秋辞年事已高,还没有接受几个酷刑,就已经快要不行了。只是还是咬死牙关。迷迷糊糊间看见叶沧澜进来,就是一阵破口大骂。
“叶沧澜你个狼子野心的狗东西,老夫侍奉先王几十年,你竟然敢对老夫行此酷刑。”
叶沧澜听到曹秋辞污秽至极的谩骂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只是挥了挥手,立在两边的人就招呼着鞭子朝曹秋辞身上打去,用尽十成的力道。
只听啪啪两声,曹秋辞身上再次多出几道血印,顿时屋子里惨叫声把谩骂声替代,曹秋辞整个人比刚才更是狼狈了好几分。
叶沧澜在曹秋辞前面坐下,缓缓开口:“曹老你何必呢,跟了先王几十年,最后却晚节不保。”
曹秋辞的脸色变了变,因为又挨了几下鞭子,此时浑身已没有了多余的气力,嘶哑着嗓子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沧澜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曹老,都这个时候了还跟我打马虎眼呢。当初我奉先王遗诏辅佐博睿,自是尽心尽力,对你们这些功臣也是恭敬有加,曹老你说是不是。”
曹秋辞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若是忠心辅佐恭敬有加,又怎会如此待我!无非是你看中了这锦溪这轩辕大陆的大好河山罢了。”
叶沧澜听到这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再次挥手命人朝曹秋辞身上鞭去。
“不满您说曹老,今晚我传召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贺老,白老,还有季老他们我都传召了,自然现在是和你一样的待遇。”看到曹秋辞猛然睁大的眼睛,叶沧澜让人停了鞭子,继续说道,“你们无非看着博睿小,动了些歪念头,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还把注意打到了那件物上面。”
“你……你都知道了。”曹秋辞听到叶沧澜不急不缓的把话都说了出来,知道自己抵抗也没有用了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当初先皇要委托叶沧澜当这个摄政王,这个人的手段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次叫你们来呢,也就没有存着让你们回去的心思。你招不招其实对我影响不大。因为你清楚的我也都同样清楚。”
叶沧澜起身朝刑室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回头看了曹秋辞一眼,“只是今晚月黑风高,有人来刺杀本王,尔等忠臣奋不顾身壮烈牺牲,被封为--护国功臣。曹老,这才是真正的护国忠臣。”
说罢,转身离去。
曹秋辞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叶沧澜离去的背影,一片颓然。自己所做的一切原来在他眼中都是个笑话。
曹秋辞猛然咳嗽了几声,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断了生息。
而地牢另外几间屋子,前些年被大肆颂德在敌人来犯的时候勇猛护国的功臣们发出惨烈的哭嚎。
第二天,离火城便传出了讣告。
“昨夜皇宫遭袭,和摄政王一起商讨的大臣忠心护主,亡。特被封为护国忠臣。一身肝胆,鞠躬尽瘁。大悲。”
锦溪国丞相府。
当今锦溪国的丞相贺民修此刻和叶沧澜悠闲的坐在院子里下着棋。
贺民修将手中的白子放了下去,轻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沧澜你做事还是这般雷厉风行。你就不怕这些年他们提上来的势力咬你一口。”
叶沧澜扫了眼棋局,也落了子:“他们想咬一口就来,就看他们这口肉吞不吞得下了。”
贺民修看了眼已经没有生机的棋局,笑了笑:“你这人还真是不人留一点生机啊。”
“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他们这些年盘综错杂的势力那么大,必须要快刀斩干净,免得春风吹又生。”
“也是。”贺民修敛去了笑容,“这些年他们是在是做的太过了。而且竟然和冷心莲那老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