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决酷酷的回答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敢问侯爷的道是什么?”轩辕奕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决就不能随了他。
轩辕奕胸怀天下,他自认为比贵妃的二皇子,柳妃所出的六皇子,更加适合继承皇位。
“今日,不如咱们把话敞开来说,二皇子、六皇子,你跟了谁?”
南宫决见轩辕奕将窗户纸捅破,也不藏着掖着。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微臣心目中的皇帝,只有当今圣上。”
“侯爷,你觉得这样的回答,我会满意?”
南宫决知道轩辕奕不相信,“三皇子,皇上选哪位皇子做太子,本侯就支持哪位。”
见轩辕奕依然不信,南宫决知道多说无益,“即使皇上让痴傻的十八皇子继承大统,我亦不会阻挠。”
“侯爷,这就是您的道?”
轩辕奕想要吐血,南宫决会如此愚忠?
他可是大幽国唯一的异姓侯,手握调动京城禁军统领的金牌,他……
“是。”
南宫决性子耿直,如果不是皇上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早就甩膀子不干。
正因为南宫决在储位一事上,不偏不倚任何人,当今的大幽国皇帝才会对他如此信任。
自古,不管是谁,坐在那尊贵无比的宝座之上,都会忌惮那些对他皇位有觊觎之心的人。
即使那些人是他的儿子、兄弟,也不例外。
大幽国的皇帝,这些年,身子每况愈下,已经大不如前,却迟迟不肯立储位。
朝中之事,大多都交给南宫决、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这就是他的权衡之道。
然而,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都非等闲之辈,对皇位虎视眈眈已久。
一切具备,只差东风,而那东风自然是南宫决。
只可惜,南宫决不畏强权,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轩辕奕见南宫决态度如此强硬,“希望侯爷能说到做到。”
“三皇子,原来您在这。”秦国皇帝身边的太监马公公笑着道,“我可找了您好一会了。”
“马公公找我何事?”轩辕奕的脸上又堆砌起他的面具,亲和有礼的微笑。
马公公笑着道,“皇上让老奴带三皇子和侯爷去参加晚宴。”
“烦请公公带路。”轩辕奕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在秦国的一干人眼中,亲和力十足,完全没有皇子架子的三皇子,无疑是最好的驸马人选。
一同前来的南宫侯爷,与三皇子一比,阴沉许多,全身散发的冰冷气场,更是让人不敢多亲近。
梁国皇帝梁国栋,自然是不用说,年过五旬的他,怎么和轩辕奕和南宫决相比?
酒宴设在离御花园不远处的春风阁内。
与御花园隔着一条蜿蜒的小河,坐在春风阁内可将御花园的景色尽收眼底。
秦国皇帝、秦国皇后早已入座主位。
苏珞颜坐在秦国皇后身侧,穿着皇后亲自准备的衣裳。
苏珞颜身穿淡粉色宫装,裙角和双袖绣着展翅欲飞的浅蓝色与紫色交错的蝴蝶,肩披淡紫色轻纱。
微风轻拂,墨色的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肩,随风而舞,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酒宴上,梁国皇帝梁国栋几次三番示意秦国皇帝,想要求取秦国公主苏珞颜。
秦国皇帝几次巧妙拒绝。
秦国的朝臣亦是第一次见到苏珞颜,眼见自己家的公主如此美艳动人。
而那梁国皇帝年岁与秦皇相仿,居然不知廉耻的,想要求取他们的公主?
秦国大臣愤懑,化怒火为酒,不用秦国皇帝暗示,轮番上阵,向梁国皇帝敬酒。
只希望梁国皇帝能快点儿喝醉,闪人。
谁知梁国皇帝借着酒劲,更加放肆,“秦皇,难道你瞧不起孤?”
“怎么可能,梁皇,您喝多了。”
“你放心,珞颜公主若是下嫁于孤,孤立马下旨废了皇后,封公主为后。”
秦国皇帝皱眉,废后一事,可大可小,而梁国皇帝居然能在此大放阙词。
若他真的为了苏珞颜如此轻易废后,那么保不住以后哪一天,会如此对待苏珞颜。
秦国皇帝无法确定苏珞颜是否真的是他的女儿,但心中已经认定了她。
他怎么能眼睁睁把苏珞颜往火堆里推?
轩辕奕和南宫决见梁皇这一次不依不挠,不要个结果誓不罢休。
两人来带中央,单膝下跪请求道,“秦皇,我意求取秦国公主苏珞颜。”
两人同时起身,同时走到酒宴中央,同时跪下,同时开口,连说出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只怕,在轩辕奕和南宫决有生之年,这是唯一一的一次,他们如此默契。
对于轩辕奕的求婚,大秦国的人可以理解。
可那冷冰冰的南宫侯爷,来到秦国后,这句话是他说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