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烨既然不乐意细说,白安苓便也不问了。虽然疑惑,但也就此放下。
北辰烨的暗卫训练有素,放眼整个大楚,怕是无出其右了。他们很快就将名单上的人秘密带了过来,北辰烨亲自审问,白安苓也在一旁观看,有时亲自上场。
这些人主要包括了杜文的同僚、常与他往来的好友等等,杜文为人亲厚,人数竟也不少,审讯花了不少的功夫。
直至轮到杜文的一位名叫韩羽的同僚之时,事情才有了进展。
这位韩羽绝口否认自己和杜文的关系,但是他否认得太过强烈,以至于让白安苓起了疑心。进一步细查之后,他才说出了真相,原来他曾听杜文提到过军火之事。
“阿文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那两天我见他闷闷不乐,似乎有心事,这是极为反常的表现,便约了他去喝酒。他的酒量可不太好,几杯酒下肚,我再问什么他就全都说了。但是听了他的话后,我却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韩羽嘴唇颤抖着,面带恐惧地说着自己当日与杜文喝酒时的情况。
为了替同僚兼好友的杜文排解忧虑,韩羽去酒楼买了两壶好酒,并让妻子做了几个好菜,将杜文请到了家中。
当天,他们二人开怀畅饮,杜文本是不爱酒之人,但是他有心事,竟喝了不少,这一喝就喝醉了。
“我发现了……嗝……一个惊天秘密。”醉了的杜文胡言乱语道。
韩羽以为他只是醉了说胡话呢,便也没有在意,只是让自己的妻子去准备点醒酒汤。他的妻子离开之后,杜文却没个消停了,继续胡言乱语。
“我……我在清点文书时,发现……发现有一笔……嗝……记录不对头,就多留了……留了心。谁知道一查下去,就让我发现了裴将军的秘密。”
杜文虽醉,话却依旧说的很清楚,韩羽在听了这么一番有因有果有条有理的话后,突然害怕起来。
都说酒后吐真言,杜文说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韩羽不敢想象下去,眼见杜文似乎还要口无遮拦地说下去,立刻是满头大汗。他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几乎是用扑的来到杜文的面前,用最快的速度捂住了他的嘴!
韩羽张望着屋子四周,生怕隔墙有耳。
“好……好了,你醉醉醉了,休息休息一会儿。”
杜文剧烈挣扎起来,力道居然很大,韩羽一个不慎被掀翻在了地上。杜文一屁股往韩羽的腹上一坐,逼上前说:“我没醉!裴……裴鸿宇他在私造军火售卖!”
私造军火是大罪,要杀头,还要诛连亲族的。韩羽瞪大了眼,杜文又断断续续地说起自己发现这个惊天秘密的过程,韩羽却是没心情听了。
“少听不该听的才能活得长久。”面对着北辰烨和白安苓,韩羽哽咽着说道,“阿文就是个例子。你们要问的都问完了,我都说了,可以放我走了吧!至少……至少让我回去交代一下后事。”
白安苓和北辰烨对视一眼,这个韩羽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大祸临头了。不过他会这么想也不奇怪,谁知道说出了这么大的秘密之后会遇上什么事呢?
北辰烨开口道:“你先留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韩羽瞪大了眼,哆嗦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说:“你们你们还想怎样?我都已经说了,全都说了!”
北辰烨淡然地说:“让你留下是为了你好,免得事情了结之前,先被你们走漏了消息,这罪名你可是担当不起的。带下去!”
暗卫立即上前,将哭闹不休的韩羽带走了。
“这么说来,凌君这起案件的起因果然在杜文的身上,而他的未婚妻周大小姐恐怕才是被牵连的那个。在这之前,我们所有人都被假象误导,以至于走了不少的弯路。”
白安苓边说边沉思着,“现在的问题有三个,第一个是他们嫁祸的对象为什么会是凌君,第二个是云平那个叛徒的真正目,第三个是军火卖给了谁了。”
“让凌君进来。”北辰烨吩咐道,“你的第一个问题,或许问问他就有答案了。”
白安苓本想让凌君也在场旁听的,但是北辰烨不许,便只能作罢。没多久,凌君就进了屋,白安苓将事情的经过简洁明了地说了一遍。
“你好好回忆一下,是否曾经遗漏了哪个细节?我相信凡事都有因有果,他们如此大费周章非要嫁祸给你,这其中必定有个理由存在。”
在白安苓的提醒下,凌君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们快要放弃的时候,凌君终于记起了一件事。
“我曾无意间见到他们在运送军火,因为奇怪便问了几句,负责此事的人随口搪塞了过去,我也没有再起疑心,很快便将这个插曲给忘记了。”
北辰烨冷笑道:“你忘得倒快,但是某些人没有忘,也不敢忘。要是你回头察觉不对,将此事抖了出去,就会有一大堆人的脑袋要搬家了!所以他们要斩草除根,防范于未然!”
凌君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白安苓说道:“那么第二个问题,叛徒云平的目的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