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泪说道:“老爷,你还不肯听我的吗?你心软,想保下他们,可是他们不会放过你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要是这么下去……”
白秋义摆了摆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拿纸笔来,夫人,你帮我写一封休书。”
宋雅清一听,破涕为笑,马上掏出帕子把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了。
“凤氏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不敬夫君,不敬主母,故立此休书休之……”
白秋义说,宋雅清写,一封休书很快就写完了。白秋义在上面按了自己的手印,将休书交给了宋雅清。
宋雅清将休书收起,眼神闪了闪,又问:“老爷,那……他要怎么处置?”
白秋义闭上了眼休息,疲惫地张了张嘴:“我这个儿子被她母亲教坏了,一并赶走了吧,以后我没这个儿子。”
“是,我这就去办。”宋雅清匆匆离开了房间。
尚书府一个柴房之中,凤筱淳怀里抱着豆芽菜,母子俩在小声说着话。
“娘亲,为什么大夫人要把我们关起来啊?”
“那是因为……”
“砰——”,柴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宋雅清带着一干奴婢小厮出现在门口。
“是因为什么?凤姨娘,你倒是说呀!”
凤筱淳闭上了嘴,只是将豆芽菜抱得更紧了。
宋雅清款款走到凤筱淳的面前:“不说是吧,那我来告诉他。因为你和你娘都是扫把星!谁跟你们沾上关系就会倒大霉,会有血光之灾!老爷就是被你们两个给害的。”
豆芽菜一个劲儿地往凤筱淳的怀里缩,无论宋雅清说什么,凤筱淳都是闷不吭声。
宋雅清气不过,踹了她几脚泄愤,而后掏出了那封休书丢给了她。
“看看吧,老爷赏你的。等出了尚书府,记得要好好做人,见到人都躲着点,别连累了别人!”
凤筱淳接住那张飘下来的休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还印了一个手印。
凤筱淳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们就是这样对她的,这么些年来从未变过!
白秋义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她早就该知道了,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等啊等啊,等了他那么多年,可笑地盼望着哪天他能回头,再看自己一眼。他倒是回头了,就在不久之前,可是随后他就给了自己一份休书!
凤筱淳伤心透了,豆芽菜也哭了起来。
见她哭得这么惨,宋雅清总算是满意了。要知道这么些年,凤筱淳生的那个儿子一直是她的眼中钉,现在好了,一劳永逸了。
宋雅清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个袋子,从中掏出了一大把的铜板,往地上一撒,铜板零零碎碎地落了一地。
“怎么说你也服侍老爷这么久了,这个,是我给你的赏赐,好好收着吧!”
末了,宋雅清吩咐道:“将他们丢出尚书府去!记着,以后我们尚书府就没有凤姨娘了,这两个人和我们再无瓜葛!”
立刻就有两名小厮上前来抓凤筱淳,凤筱淳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拖拉拽,只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护着豆芽菜。
宋雅清朝那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一把抓住了豆芽菜细小的手臂,将他从凤筱淳的怀里拽了出来!
“啊——痛!娘亲,痛啊!”
“安静点,臭小鬼。”那名小厮一巴掌扇在了豆芽菜的脸上。
看着儿子被打,凤筱淳心痛无比,冲着那小厮喊:“你们放开他!要打就打我。”
小厮瞥了宋雅清一眼,见她没有任何表示,胆子更大了,冷笑着说道:“这么想挨打,那正好两个一起打!”
说完又是一巴掌要挥出去。
眼看着巴掌要落下来了,凤筱淳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痛没有出现,倒是听到了那名小厮的一声惨叫。
凤筱淳睁眼一看,只见竺九一脚踩在那个小厮的肚子上,唰地拔出了剑,刺死了那个小厮。
宋雅清大惊失色,喊道:“来人!有刺客!有刺客啊!”
宋雅清身边的婢女小厮立刻围了过来,将她保护在了里面,戒备着不远处的竺九。
竺九将剑从那名小厮身上拔出,擦干净了,而后谁也不看,就那么站在那里。
护院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将竺九团团围住,宋雅清命令道:“把他拿下!”
“慢着!”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响起,白安苓缓缓走了过来,“那个小厮,是我让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