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了。此时再看白安苓,他们的眼神又变得古怪起来。一个失节了的女子还到处乱跑,这可真是……不知廉耻啊。
再看三皇子北辰烨,他们的眼里就多了几分同情。想必三皇子是被蒙在了鼓里还不知情呢!可怜的,脑袋上都已经绿油油的了还不自知。
宋雅清整了整衣装,也走了出来,不赞同地说道:“安苓,你先回尚书府去。”
白安苓笑了起来,说道:“母亲,妹妹,若是如你们所说,你们二人怎么还有心思来游园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母亲和妹妹却一人一句地说,生怕别人都不知道似的。莫非我出了事,你们反而在心中窃喜么?”
白安苓话落,议论声顿时大了起来,对着宋雅清母女二人的指指点点也多了。
还有人干脆说道:“庶女嘛,总是别人生的。”
言下之意,是说宋雅清对尚书府的庶女不好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罪名。
宋雅清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但还算沉得住气,状似很大度说道:“安苓,母亲知道你心情不好,这才说出这样不孝的话来。听话,先回府去吧……”
白安苓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地捏了北辰烨的手一把。
北辰烨斜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一下,他往前走了一步,沉声说道:“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本王早早地就约了安苓一起来赏花,她一直和本王在一起,又什么时候被掳走过了?”
“怎么可能?”白紫苏立即开口,“她……”
宋雅清连忙拉了自己的女儿一把,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脸,话里已经带上了哭腔:“三皇子重情重义,即便安苓出了这样的事也还替她隐瞒。但是我们尚书府不能对三皇子不义,不能让一个有了瑕疵的女儿嫁入皇子府,殿下和安苓的婚事不如就此作罢了吧,圣上也会明白的。”
北辰烨冷笑了一声,说道:“谁准你来质疑本王了?”
宋雅清一惊,连忙解释:“我没有……”
“够了!”北辰烨彻底冷下了脸,“安苓一直和本王在一起,白夫人却非要质疑,莫非外面的谣言就是你散播出去的?要不是来前来赏花,本王还不知道传出了这样的谣言!还是说,你们觉得本王就是那恶棍?约了她出来就叫掳了?”
“三皇子息怒!”宋雅清连忙求情,“是我轻信了外面的谣传,这才误会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宋雅清要是再坚持白安苓真的被人抓走过,那她就是心怀鬼胎,有意损害白安苓的名节了!因而她急着要让自己脱身,将过错都推到了谣传上面。
北辰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嘴里蹦出了一句评价:“人云亦云,无知!”
说完后,北辰烨向白安苓伸出了手,歉然道:“好好的一场盛会,却因为这些糟心事而败光了兴致。走吧,送你回去。”
北辰烨一句话说得无奈至极,让周围的人都动容了。
从方才开始,白安苓就没有再开口。她听了北辰烨的话,只是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相依着向园子外面走去。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知谁感慨了一句:“尚书府的家事还真复杂啊。依在下看,这位嫡出的小姐无论样貌还是气度上,反而比不过庶出小姐呢,不愧是三皇子所选的人。”
有人轻声附和了一句,表示赞同。
白紫苏听了,感觉一口血都要吐出来了。四处处望着是谁在说话,却没有找到人,只能郁闷地跺了一下脚,出门时的好心情早已经消失了。
宋雅清手上搅着帕子,也很郁闷。散心的目的没有达到,反倒落了个坏名声,真是倒霉到家了。
“我们也回去。”宋雅清咬牙切齿地说道,也不管白紫苏,径直向园外走去。
宋雅清实在没脸在这园子里多做停留了,不久前人们议论的还是白安苓身上发生的惨事,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确信了白安苓没出事,那些都是谣言。
试问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女人的不贞?更别提三皇子那样的人了,要多少女人没有啊?有他的维护,传言已经不攻自破。
再过不久,在这园子里发生的事就该传个遍了。到时候,整座京城的人都会知道宋雅清亏待庶女,而且人云亦云没见识之类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