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戴上了橡胶手套,上前拍打了几下牛背,然后给翻了翻牛的眼皮,最后把牛的嘴巴掰开,查看了一下牙口,胡东的检查方式一气呵成,不拖泥带水,然后他把橡胶手套脱掉。
楚宏远看着这一切,心中暗道:这小子在搞什么,能行吗?
但见胡东从身子上掏出了一个小布袋子,像是一个荷包一样的小布袋子,打开小布袋子,里面赫然是一排细小银针,这种银针很常见,是那种老中医时常用来针灸的东西。
但是楚宏远倒是吸了一口气,觉得怪到了极点,这年轻人拿出了银针是做什么?难道是要给牛针灸吗?只听说过给人针灸的,但是这给牛针灸的,倒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见胡东速度甚快,拿了银针,手脚麻利的把银针在牛的腹部插了几根,然后又在牛的脑门上插了几根,最后又在牛的鼻梁旁插了几根……
楚宏远看得都愣了!胡东这一套治疗也太邪乎了,不见给牛打针吃药,只是给牛扎针,这……这也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吧。
但楚宏远不知道的是这一套治疗方法出自《林氏医术纲目》里,而这本书确实林学民毕生心血之作,集结了古代医书里的精华治疗方法,而且其中不乏失传已久的治疗方法,当然也有经过林学民改进的治疗方法……
胡东忽然道:“广福叔,你去端一盆水来。”
“好的。”徐广福应了一声,急忙去端水去了。
楚宏远和周智面面相觑,疑惑丛生,倒是楚宏远憋不住地问胡东:“胡先生,这牛得了什么病?”
“没什么,中暑引起的食物中毒吧。”
“中暑引起的食物中毒?”
“嗯。”
楚宏远深知食物中毒,必须得灌肠灌胃的,但是用针灸却是很少见:“那胡先生你怎么给它针灸?这算什么治疗方法?”
“哦,这不算什么,都是一些失传的古方法,很简单的……”
嘎?
“失传?你怎么会?”
“我师父他老人家还会,我自然学他老人家的。”
“哦。”楚宏远也半信半疑,不知这针灸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这头牛治好,先静观其变吧。
就在这时,那头黄牛忽然站了起来,开始猛烈地吐了起来,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哞哞……”黄牛吐了一大堆,开始欢天喜地地“哞哞”叫了起来,胡东叫了一声:“给老子趴下!老子还得取针!”说着胡东的手迅疾在黄牛的肋骨处点了一下,那黄牛身子“扑”的一下趴了下来。
胡东迅速地把银针收了,插入了小荷包里面去。此时徐广福端了一大盆水来,看着自家的牛好了,地上吐了一滩秽物,心头别提多高兴了,对着胡东道:“小胡大夫,水来了,你洗手!”
徐广福还以为胡东要洗手呢,胡东疑惑道:“我洗什么手?”
“这……打水不是洗手吗?”
“当然不是,你把这水端在牛的跟前,给牛喝吧,牛吐了这么多的东西,肯定渴了,等一会儿,给他点干净的草料吃,别给他吃那些发霉发烂的草料吃了!而且这牛棚要保持适当的通风,别弄得给个馒头房似的!”
徐广福脸一红,道了一声:“我都知道了,太感谢小胡大夫了,这诊费……?”
“一块五。”
徐广福“嘿嘿”一笑:“小胡大夫神医妙手,诊费也划算,真是厉害!”
胡东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
楚宏远彻底地愣住了,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牛B,他仅仅只是跟了林学民学了两个月的医术就这么厉害,那换做林学民本人来,那岂不是……楚宏远不敢想象,怪不得林学民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名动天下!
胡东出了徐广福家,楚宏远一直跟着,对着胡东那是赞不绝口,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对了,胡先生,这个针灸怎么能让牛把肚子里的食物吐出来,这是什么原因?”
“其实很简单,我扎的位置都是牛身上的要穴,而这些要穴控制的部位就是牛的肠胃,我逼迫牛把肠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它自然就吐了!”
“高!真是高!”楚宏远不禁学起了一部抗战电影的里的一个汉奸的口吻道。
“没什么,我师父比我那更加厉害!”
“那是……那是……名师出高徒嘛,这个在下还有一个问题,要想请教一下胡先生……”
“嗯,你说吧。”胡东一直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因为他根本也不觉得自己有厉害,不过是这么点食物中毒罢了。
“林神医是你的师父,他是一个专门给人治病的神医,但为什么你跟他学,去学成了一个……兽医?”楚宏远当然不理解,老师是给人治病的,怎么收的弟子给畜生看病?
“这个呀,其实我还没来的时候,我师父既给村子里的人看病,也给畜生看病,毕竟村子不大,一个大夫也就够了,而且我跟着师父学医,所以就分担了一部分任务,我就专门给畜生看病了,而我师父专门给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