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想知道,像槿儿脾气这么好的人,到底是怎么把你给惹怒的。”
墨卿很是清淡的瞥了阮墨一眼,眉眼中和语气里尽数都是轻蔑和讽刺。她真的不知道她的这个儿子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真真正正的不让她操心。
“还不是因为那个顾氏财团的大少爷!夏槿这个女人竟然仗着这段时间我对她的好,私自跑出去和那个顾大少爷鬼混,还直到凌晨才回来!而且她还丝毫没有想跟我解释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我阮墨的人。这种事情别说是发生在我阮墨身上了,就是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也是不能容忍的!”
“鬼混!怎么可能?”
墨卿立马出言否定,夏槿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别人不了解,她还不了解吗?她像是那种会跟别的男人出去鬼混的人吗?
“怎么不可能!冉祈今天亲眼看到她上了顾言的车,凌晨的时候我也亲眼看到顾言把她送到了家门口。这明摆着的事实,难不成我和冉祈都瞎了吗!”
“今天?”
墨卿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样,反问。
想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阮墨立马重新给出了一个时间。
“不,确切的说是昨天。不过,是今天又怎样,是昨天又如何,有区别吗?最终的结果还不是都一样。”
阮墨一边像墨卿解释着,一边又因为介意着夏槿和顾言之间的事情,脸色变得有些清冷。
语气里也再次浮上了一抹不屑的意味。
而墨卿则是浅浅的看着阮墨,眉宇间带着一抹失望,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
“阮墨,你口口声声的说槿儿是你的女人,可是你又什么时候真正关心过她呢?你知不知道,昨天是她爸爸妈妈的祭日!你不关心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这么伤害她。还有,你觉得在这种时候她还会有心情跟别的男人鬼混吗!”
祭日?
墨卿噼里啪啦的说了那么一长通,而阮墨却就只听到了这两个字。
现在他终于知道夏槿昨天的态度为什么会那么差,也知道她为什么会看起来那么憔悴的样子了。
想必,任何一个人在那种情况下,心情应该都会很低落吧。
此时阮墨的心里矛盾极了。
他发现,自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呆的时间越长,他的很多想法就会越发的不确定。
或许,他真的没必要那么较真,也没必要那么固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一辈子都抓着回忆过日子呢?
只是,即便是这么想着,但对于阮墨来说,要想让自己真真正正的忘掉过去的那些事情,还真是需要一点时间。
在完完全全的忽略掉阮墨之后,大家都去病房里看了看夏槿。
虽然她醒是醒了,但却依旧发着烧,加之黄体破裂本就是很严重的病症,所以她现在还是特别的虚弱。
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什么也不能做。
大家都害怕影响到夏槿的休息,所以也就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都离开了。
此时的夏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不大不小的病床上,心里异常的平静。
盯着窗外照常升起的太阳,她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小到任何一个人只要心情有些许的不愉快,便能瞬间将她摧毁。
本来墨卿是想留下来陪陪夏槿的,但却被她给拒绝了。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现在有一屋子的人陪着她,也没有办法驱散她心中的那一缕孤寂和落寞。
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夏槿随手拿起大神们带来给她解闷的平板电脑,便开始听起了了音乐。
电脑里面有很多歌,她不知道该听哪一首,只好选择随机播放。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听歌,之所以会选择随即播放,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想找寻那一首正好符合心境的单曲循环。
生活亦是如此,年少轻狂的我们总是不知疲倦的享受着追逐与被追逐的乐趣。可真正当你想要安定下来的时候你才会发现,我们之所以会在各式各样的人之间游走,其实只不过是为了找寻那一个值得停驻的理由。
戴上耳机之后,夏槿很快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双粗粝的大掌不停的在她的发梢和脸颊间来回游走,可她却就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又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而她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隔天早晨。
当承载着满满希望的日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宽敞明亮的病房时,病床上的女人慵懒的扭动了一下疲惫的身子,浓密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弯好看的弧度。
夏槿微微的动了动手指,在她模糊的意识里,她本来是想抬一抬手的,可她刚一用力,就感觉自己的手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钳住了一样,完全不能动弹。
清秀的眉梢微微蹙了蹙,她花了好大一会儿时间才总算让自己的眼睛适应了,眼前这宛如新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