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石头上,拿灯光来回照射,除了蠕动的红蛛外,看不到他们仨人的一丝身影。心说红蛛还没到近前,不可能杀人分尸,那么有可能被红蛛煞气勾引,进入地下暗河了吧?可我觉得也不像,为啥只勾引他们三个,而唯独放过我了呢?
思来想去找不到答案,眼瞅着铺天盖地而来的红蛛,马上就要把我围困起来,再不走怕是走不脱了。于是跳下石头,发现正前方有个缺口,不顾一切的往前疾奔而去。正前方也就是大麻山山脚,一口气奔到平直陡削的石壁下,傻眼了,此处又不能上山,到这儿其实是自找死路!
怎么办?正在焦急万分之际,忽然看到山壁之下出现了一条宽约两尺的缝隙。我忙跑到跟前,拿手电往里照射,只见波光粼粼,还有淙淙流水之声。我心下一喜,这估计就是传说中进入大麻山的地下暗河入口了!
正要矮身钻进去时,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由于恐惧暗河里会隐伏着更多的红蜘蛛,在等着我这“小鲜肉”入口,所以谨慎之下,不敢就这么随意进入。
我蹲下来,望着漆黑诡异的地下河道,冥思苦想哪里不对。摸摸下巴颏,猛地想到了原因。他大爷瞎x的,原来如此!
目前的情况又是个虚幻的梦境,哥们在这方面经验太多了,刚才始终觉得四周看起来比死亡之角还不真实,随之起了疑心。可是这梦境比度假村打造的还要逼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摸下巴颏的时候,才突然醒悟。因为手指触动自己的下巴,居然没有任何感觉,这在梦里轻轻触摸自己的皮肤,是没啥触觉的,除非狠狠咬下舌尖,才能出现痛楚。
我说怎么找不到他们仨了,估计这里又有红蛛邪,虽然不是像入侵红果林那样,形成红果诅咒,但利用这里荒凉的山地和阴冷地下河,为我们布置了一个难辨真伪的梦境。
想清楚这点,于是狠心咬了一下舌头,一股痛劲冲入大脑,顿时便醒过来了。
转头看看四周,荒凉的沙石静寂如初,哪里还有红蜘蛛的半点影子。可是左嫽、阿光和阿冰却真的不见了!
我不由很是担心,他们应该在梦中迷失,全都被引入了地下河。那个口子,目前还不能确定是否是大麻山入口,但肯定是红蜘蛛聚集的巢穴。念及此处,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打开手电,到处大声喊叫他们仨的名字。
可是暗夜寂寂,叫声在荒山里不住回荡,半天听不到他们仨回应声。我还唯恐这是个连环噩梦,又咬了下舌尖,他大爷的,痛上加痛,一时差点没抽过去,明天不知道能否吃东西了。
眼前景物依旧,看样子这不是连环噩梦,那只有去山壁下寻找暗河入口了。于是快步奔到近前,沿着山壁来回寻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正在犯愁之际,蓦地看到两条黑影迅捷如风般从远处飞奔过来,手电打到他们脸上,俩人视而不见,连眼珠都没眨一下,仿佛两具僵尸似的。不过看清他们其中一人容貌后,确定不是僵尸,特么的是老熟人了,有一个是安姐!
另一个是五十来岁的男子,留着寸头,两只耳朵上各挂着一只杯口大的耳环,裸着上身,胸口上纹了一团火焰。而安姐这老娘们也是衣衫不整,上半身只穿了件短小的背心,把曼妙的身材衬托的非常诱人。一看这俩狗男女肯定之前没干好事,然后相拥睡着之后,陷入红蛛邪制造的梦境里,衣服没穿好就跑过来了。
如果不是深陷梦里,手电照射他们的眼睛,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看着他们俩对我视若无物地跑过去,心说此刻要杀他们,可谓易如反掌,那是没有再比目前好的机会了。想到这儿拔腿往前就追,可他们俩奔跑速度比我快的多,沿着石壁一路朝西,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愣没追上。
追了会儿,我累的实在跑不动,我于是停下来喘气。看着俩条黑影隐没在前方黑暗中,心说老娘们速度快,没啥可说的,从哪儿又冒出一个野汉子?这孙子应该就是帮她突袭左嫽家那个男人,能够破了五毒阵,显然比安姐都要牛叉!
不过他再牛叉,那也牛不过红蛛邪,就连曾经牛逼哄哄的左右护法,阿光和阿冰都被勾走了。说起来我是这几个人中唯一清醒的人,难道我比他们都都牛叉?
他们肯定是追不上了,我于是靠着石壁坐下来,手扶着石壁时,忽地感觉有一处挺柔软,这让我感到十分奇怪。这么坚硬的石壁,怎么可能像棉花?当即翻身蹲起来,拿手电在刚才手掌触摸的地方照射。仔细瞧看之下,发现有块巴掌大的面积,与其他地方颜色不太一样。就算换做白天看到这情形,也不会起疑,因为石头的颜色繁多,有点差别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可刚才手掌触到这地方很柔软,那便有古怪了。我掏出一把石工锥,在上面捅了下。“噗”地一声,还真是一团棉绒之类的东西,涂了石头颜色伪装成石壁一部分。
用石工锥把这东西抠出来后,看到是个四方凹洞,刚好容下一只手。深度大概有半尺,底部石面上有个小指粗的洞孔,但形状很奇特,洞孔一圈上全是参差不齐的缺口,看样子很像一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