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这是界河啊,我还以为是忘川河呢。老头这番话让我们感触颇深,其实我们心态好,那不是有返程机票么,要没这个,我们指不定多灰心丧气呢。我于是蹲下来叫了声大爷,问它过了界河是不是就再也回不到黄泉路了?
老头见我口甜,笑着跟我说回是回到来,头七回家也可以走这条道。只不过都没回来过,因为急着投胎,望乡台那儿有回家的路,比这儿要好走。再说阴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死鬼不走回头路,从黄泉路到过河,不但不能往回走并且不能回头,一旦回过头说不定会看到自己生前做的亏心事,从此就被鬼差抓住投进地狱了。
这样啊,我们俩一辈子不做亏心事,无数次回头,什么都没看到。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传说,你说回头看到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怎么就把鬼差招上来了呢?充其量心里感到悔悟,自己去投案自首。
我又问老头,要想在这儿跟家里人拖个梦啥的,怎么做啊?鬼符经里没教过做鬼后是怎么样的,这还得从头学起。
老头磕磕烟袋灰说:“要想托梦啊,那得登记之后,会有专门负责这事的差役,交代清姓甚名谁,家住何方,需要啥东西,差役会帮你们托梦的。”
我大爷瞎x的,自己不会不能托吧?
林羽夕笑嘻嘻叫声大爷,我们新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因为是突然来的,家里人还不知道。所以想在登记前跟家人打个招呼,让他们快点烧东西过来,免得再流落街头。大爷就教教我们怎么先回家捎个信,然后钱送过来后我们一定好好谢谢您。
老头似乎挺喜欢这美女的,那句大爷都让它嘴巴裂到了耳根上。只听它说:“这也简单啊,你们直接从这儿再原路回去,回家直接跟他们说一声不就结了,用不着托梦那么麻烦。”
我差点没吐血,这么简单的事我们俩居然都没想到,还巴巴的大爷长大爷短的求教,真够笨的。
我们俩谢过老头,就要起身回去。这时忽然看到一条熟悉是身影,仔细一瞅竟然是马老板。他总算来了,怎么比我们晚了半天?正在纳闷,就看到他胸上有个伤口,兀自流血不止,好像被人捅了一刀。
我心说他这样看上去像是被人捅死的,难道又有人进了阴阳冥途?林羽夕这时跑上去就喊马老板,我们东西呢?老家伙一看到我们俩,吓得脸上变色,支支吾吾绕开她往前就走。林羽夕急了,揪住他的衣服不放,老头赶紧跑过去劝开,说吵这么大声,差役马上就会过来,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
林羽夕这才放开他,在老头好说歹说下,我们俩也真怕鬼差赶到,匆忙往回走了。在路上感觉挺奇怪,马老板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忽然我转头看到丫头眉心上的那点燕血还在,心头吃惊的说:“马老板一定是真死了,他额头上没血!”
“死了活该!”林羽夕愤愤不平的骂道。“他留下我们两件东西分明是别有用心,不是拿来仿造赝品的,而是打开了阴阳冥途,害我们也做次鬼。这种人,死几次都不嫌多。”
我们回到阴阳界线前,转头才发现,这是个岔路口。这个路口应该是专门通往阴阳冥途的,而转个弯过去,估计就是死鬼进出地府的大门了。果然转过弯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一座牌坊,上面雕刻着仨大字“鬼门关”!
这儿也没鬼差看守,我们俩就这么走了出来,突然眼前景色变了,变成了黑漆漆的夜空,远处还有几点灯光。我们知道回到了阳间,虽然还在夜里,但我们能够看得很清楚,就连墙角里的蚂蚁都能清晰瞧见。这或许就是做鬼的特殊能力吧。
我们俩左右瞅瞅,就在珠宝店附近一带,辨明方向往工作室跑回去。谁知刚跑几步看到一条黑影嗖地从眼前闪过,速度快的惊人,简直比我们俩的速度还要快,真是如同鬼魅啊。林羽夕说这是谁啊,速度这么快,手上还有件发光令我们晃眼的东西?
我说没看清楚,其实我说的是谎话,那人我还真认出来了,是阿欢。我是从她身影和速度上辨认出来的,只是她手上拿的啥东西,却没看明白,那玩意闪烁着光芒,让我感到非常晃眼,甚至看到那团光,打心底产生一股惧意。
林羽夕急于回到工作室,因为天即将要亮了,我们俩马不停蹄,在几分钟之内,就飘回工作室楼下。林羽夕头前从门缝钻了进去,她还挺得意的,做鬼居然能从门缝里进出。可是刚上三楼就嗷一声尖叫,捂着脸就飘下来了。我这才想起来,从三楼楼梯开始,整个楼层都布置了辟邪法阵,我们现在是鬼,进不去的。
还好她算机灵,脸上就被打出一块铜钱大的淤痕,没要了小命那真是万幸。我拉着她下楼,飘飞而起来到三楼窗外,虽然窗户里贴着符,但我们可以用东西打窗子。我不想惊动老姐,她这脾气我怕再惹出乱子,于是手里攥着块砖头要砸小胖卧室。
哪知还没出生,就见于森窗户打开了,他从里面探出脑袋,万分惊诧的瞧着我们,结结巴巴的问:“丁……丁叔,你……你们怎么变鬼了?”
这倒省力气了,把砖头丢地下问他:“你怎么没睡?”
“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