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知道刚才的黑冥蜂,只不过一种邪术手法,棉被里绝对会是一具湿粽子。但打开棉被看到一副没穿任何衣履的死尸,并且也不是人的身子,全身都是褶皱黑皮,与黑皮怪极其相似。而脑袋却跟怪物不同,是晶洞以及灯奴那样的大脑袋,脸色白的吓人。头上却寸草不生,是个秃子。它紧闭双眼,脸上是一副安详静谧的神色,就像在熟睡中。
我们俩不由惊呆住,这到底是不是人?如果是人,为什么身子躯干,更像是一种古怪的野兽?如果说它不是人,即便是脑袋大了点,可五官造型都是人类的特征。这到底是啥玩意,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林羽夕又冒出一句:“不会是外星人吧?”
我眨巴眨巴眼问:“那飞船在哪儿?它不会是从外星摔到地球的吧?”
“都多少年了,飞船肯定早找不到了。”丫头还嘴硬。
我抬头看着墓室说:“无论这里的每一样设计,都是按照咱们老祖宗那套风水理论来的,外星人难道也学这个?我觉得他是个人,能够修建如此庞大的古墓,他生前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起码是王侯级别的。以我猜测,这座墓既然距离原始洞窟燕子窟不远,那么它的年代会更久远,螭龙扳指或许就是这里的陪葬品。他这种妖身人面的怪物,死后绝不会安分,肯定是有人用螭龙扳指镇压了它。而后来有人从墓里把扳指拿走,才让这一带山区变成了千棺山,它的灵魄也跑到了燕子窟晶洞内,而你来到山里时,就是被晶洞里的灵魄所指引,找到了这座墓。”
林羽夕紧皱双眉说:“你说的或许有点道理,可是为什么你们来到燕子窟就没被托梦,只有我受到了勾引?”
我很想说因为你长的美,但这会儿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琢磨一下说:“会不会因为夔狂?夔狂说不定也是出自这座墓,被赢王一股脑掳走,放进自己的墓里了。”
“你又开始瞎说,赢王跟它有什么关系?”林羽夕白我一眼。
我说:“你别不信,鬼车铜壶怎么来的?还不是铭源盗墓贼从宁夏偷出来,据为己有了?明器这种东西,只要看不住,就不能说是自己的,也不要说跟谁有关系。你说有本事的盗墓贼盗过多少陵墓,难道他和陵墓里的死尸一定要有关系吗?”
“我知道了,真啰嗦。”丫头被说的无可反驳,最后骂我一句,在裹尸布棉被里找东西。
“别找了,我觉得这座墓不止被盗了一次,裹尸棉被里肯定没东西了。”
林羽夕果然啥都没找到,丧气的把棉被重新裹好,我唯恐一道符不够,又在它身上一连贴三道。然后我们俩把棺盖合上,再用墨斗线绕着棺材纵横弹出几十条线,如同一张网把整个棺材网住一般。不知道这样能不能镇住死尸,但起码在我们逃出去之前,它应该是动不了。
这次我们再从墓室里出来,沿着甬道往前走到尽头,一下就看到了陪葬坑。我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陪葬坑对面的这条道是直通墓室大门的。只是进来的时候是直接进了棺材,出去的时候,又误入歧途,其实让这几尊灯奴闭眼,很简单的就走回来了。
绕过陪葬坑,走到石门前我们才总算放下心,坐下来休息。林羽夕来时带了充足的食物和水,都放在石门一侧。我们俩先拿出水洗了把脸,谁知不洗还好,一洗反倒又生出了刺鼻的腐臭味。林羽夕也没胃口了,我吃了几块饼干补充下体力。
这丫头靠着石门说,不知道左嫽跑哪儿去了,她要不说我倒忘了这妞儿。赶紧爬起来,趴在门缝上往外瞧看。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出去,依稀看得清外面情景,那俩黑怪物已不见踪影。
我心说黑皮怪会不会是左嫽把它们引走的?按理说,我关闭了灯奴眼睛,八条甬道都不会再有危险,左嫽就算困在某一条路上,也会走回墓室。后来始终没见到她,我猜她第一次就走上了正确的路径,回到陪葬坑这儿了。然后打开石门逃出去,黑皮怪于是跟着她跑了。
我正冥思苦想时,林羽夕忽然说:“这座墓布局非常奇特,陪葬坑居然会处于墓室之前,这几乎是罕见的。”
这话倒是点醒了我,拍脑袋说:“不,这不是在墓室之前,这应该是在墓室之后,这两扇石门也是后门。应该还有一条路通行墓门,只不过我们没找到,左嫽可能从那儿出去了。”
“我觉得你说的也不对,老粽子不会指引我走后门的,走正门多方便啊。”林羽夕摇头。
“那你对古墓了解这么多,是正门危险还是后门更危险?”
“一般古墓是没后门的,这里搞的我都糊涂了。”这丫头当然知道哪个们更危险,只是不肯说罢了。
休息了一阵子后,我提议再回墓室寻找正门出路。林羽夕是打死也不干了,宁肯死在这儿,哪也不去。我说你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怂样,哪都闯过了,怎么临了又怕了?林羽夕一撅嘴跟我说进来的时候是一是受到老粽子的特别照顾,没危险也就不怕。二是存了必死之心,死都不怕,还怕什么?现在要出去,老粽子肯定不乐意,不知会变着什么法来阻拦我们,当然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