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馨听说我们得到了又一个妖尸的下落,催着我们去宁夏走一趟,反正知道是在青龙峡,我们就算把整个峡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老粽子找到。可是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靠谱,一是那个卖家来自宁夏,为什么找到西岭出手古董?二是余四自从拿走了这件青铜壶后,接了最后一个电话后再也联系不上,我们曾经去过他家里,却没人开门。
而现在刚过完年,地处内蒙交界的地方还是很冷的,不适合去探险。再加上花落的法事还有一个月才能完成,这次出去总不能再带上这小丫头吧?要去的话,最多带上小胖,决不能再让小丫头跟着了。
我说再等一个多月,一来花落法事完毕,二来那边气候温暖,我们再动身也不迟。反正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也不用太过着急。
花落母亲从乡下回来了,丁馨不便再住在她们家里,于是搬了回来。但老姐坚持收拾出一间储藏间做卧室,还让我跟林羽夕一块住。连我都没脾气了,要说现在没钱,刚刚收入八十万,加上从铭源带回来的六万,已经算是很有钱了。林羽夕也不敢说个不字,就按照丁馨的意思,把办公室左侧那间储藏室腾出来,简单装修一下,老姐便住了进去。
我吃过饭习惯性的要在西侧看电视,晚上十一点才去东边睡觉。可是自从丁馨回来后,叫我必须陪他一块在东边聊天,并且还没聊上几分钟,她就打哈欠去睡觉,留下我和林羽夕单独相处了。
“你姐分明要强把咱们搓在一块!”林羽夕没好气跟我说。
“搓就搓吧,又不是拧的,你怕啥?”我装傻充愣的说道。
“我现在就想拧死你!”林羽夕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样子真恨不得把我拧成麻花。
我叹口气说:“这也不能怪我姐,谁让咱们拜堂成亲了呢?这拜完堂迟迟不入洞房,你说她岂不是很急?”
“她急什么?”林羽夕瞪大一双美目。
“急着抱侄子啊!”
“呸……你个小流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林羽夕立马飞过来一个靠枕。
这段时间工作室生意逐渐好转,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因此卖了不少符,足够我们工作室糊口了。林羽夕心情大好,于是就兑现了小胖的马屁奖,多发了半月奖金,把这小子乐的合不上嘴巴。
这小子一有钱,开始巴结花落,买零食看电影,忙的不亦乐乎。可接待室的工作,我就要时常替班了。这天外面下起雨来,小胖以送花落回家为名早早溜走。我看下午五点多了,应该再没顾客,打算关闭接待室,整俩菜喝两口。谁知这时候竟然有个女顾客上门。
她穿着雨披,赤着双脚,站在那儿看着挺怪异的。有道是春捂秋冻,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这女人光着脚居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一点都不冷。并且自从进门后,呆呆的一句话不说,直到我连问了七八句后,她才猛地醒过来一般。
“我……我叫陈淑涵,是……是从宁夏来的……”
这让我一愣,从宁夏来的找我干嘛?不过心头一动,会不会与那个古董卖家有关?
这女人看样子二十六七的模样,几缕湿发遮在面孔上,说话时显得很胆怯。我不打断她,让她不受干扰的继续讲下去。
只听她接着说:“我大哥叫陈玉涵,七年前离家出走,再也找不到了。我们一直在找他,过年的时候才打听到消息,来过西岭,所以我就来找他了。”
我心头砰地一跳,看来真是与那个人有关。可是你大哥失踪,应该去找警局的,为毛要来找我啊?我们这儿又不是侦探社。但我见这女人可怜,仍旧没开口打断,让她把话讲完再说。
她怯生生的接着说道:“我跟两个表哥去找过警局了,他们都说过了七年这么久,不容易再找到线索。再说可能只是经过西岭市,早就离开了。我们昨晚就住在旅馆,想今天走的,谁知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哥浑身是血,他告诉我他还在西岭,要我来找他……”说到这儿,她即惊且怕,哭了起来。
我于是安慰她:“别哭,接着说。”此刻抬头看到丁馨和林羽夕站在门口外听着。
“我从这个梦里惊醒后,吓得不敢自己在房间里,就跑到表哥房间,结果发现他们两个不见了。”她抬起头,瞪大一双惊恐的大眼睛,看的我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站在走廊里大声喊叫,惊动了很多客人,他们都很好心,安慰我去登记处查查,可是表哥没退房,旅馆装着监视器,也没看到他们出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不由皱起眉头,难道又跟那九个人似的,进入死亡之角从另一个出口失踪的?
“你们住几楼?”林羽夕忍不住在她身后发问。
陈淑涵吓得慌忙转身,看到林羽夕和丁馨后,才拍着胸脯喘气说:“我们住在二楼。”
林羽夕和丁馨走了进来,丁馨皱眉说:“是不是从窗口爬下去的?”
林羽夕却摇摇头,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出这丫头开始酝酿生意的事了,果然她说道:“他们没必要爬下去,就算是这样,那也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