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磨坊是明朝时期的一个粮食作坊,后来就变成了地名,这也是铭源市一处很出名的历史古迹。林羽夕从小就租住在老磨坊后面的一个小院里,雷雪婷死后,她就退了房租,很多东西都留给了房东。至于雷雪婷是哪儿人,她竟然不知道,因为曾经问过,被雷雪婷臭骂了一通,从此再不敢问了。
当地警方接着跟我们说,他们昨天立即派人过去搜寻嫌疑人,结果一无所获。他们又从昨天下午开始,几乎把整个铭源市交通要道封锁了,火车站以及汽车站都布下监控,只要此人昨天下午之前没离开铭源,那么插翅都飞不走。
经过简短的交涉后,我们先自行去老磨坊一带侦查,遇到任何问题,会及时与当地警方沟通。出了警局,我们又兵分两路,刘宇魔带警员在老磨坊前大街行动,我们六个人去往林羽夕故居。
虽然当时很多东西都留给了房东,但林羽夕说那都是一一筛选过的,全是没有价值的物品。像雷雪婷这样城府极深的人,有价值的东西,绝不会摆在明面,或许会藏在地下。所以有必要再去屋子里看看,说不定会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们开车绕过老磨坊这座古老建筑,来到后街上。铭源由于要保护老磨坊这处古迹,四周地皮没有开发,还保持了原有的平房建筑风格,很多老房子也没翻新,看上去很古朴。我们到了林羽夕故居门前,发现大门上锁,并且上面尘土厚积,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
于是又去附近一个小区内找到房东太太,林羽夕跟他说这次回来想回忆一下以往居住的地方,能不能打开大门让我们在里面待一下午,我们可以付钱。
雷雪婷和林羽夕是老住客了,跟房东关系处的也相当好。这老太太挺明事理,马上把钥匙交给林羽夕,叫我们自己去,一分钱都不收。不过我们临出门前,房东太太小声跟林羽夕说,这座房子自从她搬走后,经常闹鬼,半年里换了几个住客,最后空闲下来,无人问津了。
林羽夕感到挺纳闷,雷雪婷死在龙家村,屋子里非常干净,怎么会闹鬼了呢?我说雷雪婷不是喜欢盗墓吗,她和老瞎子倒腾出来的明器,上面大多都是不干净的。我猜她把招灾的明器埋在了地下,她在的时候有办法镇压,当离开后这座屋子就变成了鬼屋。
大家一听我这番猜测,都显得挺高兴,看来这趟没白来。
回到这小院门口,我为了以防万一,叫大家涂上艾蜡符油,小胖吸取点手电光。林羽夕拿钥匙打开门锁,进去的时候,丁馨小声问我,总是听我说什么艾蜡符油,那是什么意思?小胖嘴快,说艾叶、蜡油加符灰,组合在一块叫艾蜡符油。如果是英文单词,就是“我爱你”!
这小子刚说完,啪地挨了一嘴巴子,丁馨冷眼警告:“以后少在我面前占便宜!”
小胖捂着脸说:“姐,我不是占你便宜,我是……”
丁馨哪听他解释啊,早跟着林羽夕进了大门。花落笑着说了句活该,从他身边挤过去了。这小子没地方撒气,回头冲于森瞪眼说,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
小院里满目枯草和落叶,屋门和窗户油漆剥落,看上去非常破旧和凄凉。林羽夕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怔怔的流下眼泪。我也不无感慨,其实三年前我来过铭源市,因为距离龙家村比较近,去城市中寻找林羽夕第一站就是来的铭源。当时也曾到过老磨坊,可是却不知道,这丫头原来就住在这儿。
丁馨和花落首先趟过枯草,来到屋门前。门板虚掩着没上锁,估计这里闹鬼四邻都知道,就算大门不锁也没人敢进来。她们俩推开门进去,我和林羽夕紧跟其后,由于这是堂屋,午后的阳光还很充足,满屋子明亮。
只不过屋里陈旧的家具烂的不成模样,到处灰尘厚积,遍布蛛,几乎找不到下脚的地方。冲门是间客厅,左右两侧是卧室。林羽夕默不作声走到左侧卧室内,蹲在地下扶起一只歪倒的电脑椅,又流下眼泪。
我走进来轻声问:“这是你当年住的卧室?”边问边打量情形,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电脑桌,看上去破损的很严重。
林羽夕点点头说:“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东西都还很好,这才没多久,怎么变成这样了?”语声中充满了惋惜。
“没人打理,就跟人的容颜一样,会衰老的快一些。”我拍拍她的肩头,然后走到床前又说:“你以前住的很舒服,有席梦思大床,我从小睡的是破板床。”
林羽夕抹了把眼泪笑了:“谁让你投错了胎?”
我才要说话,只听外面小胖问于森:“小子,你在看什么呢?自从进来,就一直盯着东北墙角,那儿有鬼啊?”
我转回头看到于森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斜对面的墙角,心头忽地一动,莫非屋子里现在真有鬼不成?因为我知道于森生于养鬼世家,多少具有阅鬼的本事。我当即走回客厅,此刻丁馨和花落在对面雷雪婷的卧室里查看。
于森和小胖这俩家伙,别看住在一个房檐下,却不对脾气,谁都不喜欢谁。但凡小胖问话,于森必定不理,这小子因此总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于森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