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开门要费一番力气的,可没想到还没念咒,里面的俩纸人居然缴械投降,把库门打开了。立马一股浓烈的寒意从中涌出,扑在我们仨身上,感觉冰冷刺骨,差点没冻僵了。而随着铁门缓缓开启,从门缝里露出两张被划烂的纸人脸孔,仿佛各自有一双隐藏的眼珠,正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仨。
刘宇魔这会儿表现的还不如林羽夕镇定,因为我们俩做梦纸人是见惯了,无非脸被划烂,也不觉得怎么吓人。刘宇魔却咕嘟一声吞了口口水,在静谧的走廊内,听的特别清晰。
突然眼前一黑,走廊顶灯终于熄灭!
我心头咯噔一下,随即跟刘宇魔说:“用手机照明!”
这小子麻利的拿出手机,打开上面手电筒,强烈的白光照在门缝内的纸人上,显得阴森诡异,这时让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要不,我回上面等你们吧?”林羽夕见势不妙,打起退堂鼓了。
我盯着阴暂时没啥动静的俩纸人,沉声说:“现在电梯没电,你怎么走?再说上面一层也存了好多死尸……”
“行,我知道了,往下就别说了。”这丫头一把攥住我的手臂,指甲又开始往肉里狠狠的掐入。
冷库铁门在缓慢而又紧张的气氛里,终于完全打开。刚才还扒在门缝上的俩纸人,眨眼间竟然站在门口中央,堵住了去路。一股股冷气形成的白烟,在它们身周以及整个冷库中缭绕飘荡,让我们有种进了地府的感觉。
虽然库门开了,但开道咒还是要做。当下举起夹在指诀上的开道符,念咒让它燃烧起来,往前用力一甩,顿时将这俩纸人烧着了。它们在熊熊火焰中,如同是俩真人一样不住扭动挣扎,还发出了“嗬嗬”古怪的闷叫声。
林羽夕指甲掐的更狠,刘宇魔咕嘟咕嘟狂吞口水。
我忍着被掐的疼痛,冷哼一声说:“这点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走,咱们进去!”
“真的要进去?”刘宇魔在后面惊声问。
我点下头,几乎是拖着林羽夕埋进库门,一脚把俩燃烧的纸人踢到旁边,沿着刚刚开启的生路笔直往前走过去。我们所到之处,白烟散尽,清晰的看到大理石地面。我脚下不停的先走到值班室门外,咬破右手食指,在门锁上点了一下喝道:“开!”
值班室房门吱呀一声,自己往内打开了。
“你……这是邪术吧?”刘宇魔还没见过这么神奇的法术,在后面惊讶的问道。
“你先闭嘴,待会儿出去说。”我又掏出一张镇鬼符,念咒烧了,先丢进屋子里,跟着抬脚迈入。
林羽夕这时帮我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这是正宗茅山术,你哪只眼看着像邪术了?”
我差点没笑出来,我用的鬼符之术,是综合了各家之长,并非单独茅山一家。不过这丫头要吹就吹吧,因为现在世上都认茅山术,还不知道茅山术只是道法中的一种。
值班室地方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里面的桌椅都被清理了,地面上摆放着七八个道士打坐的蒲团。除此之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我们仨在屋里转了一圈,刘宇魔还不死心的蹲下身子到处找洞口,以为下面会有密道,九个人从密道出去了。
我也没做理会,这本身就是地下一层,下面是混凝土和钢筋打造的坚实基础,除非是修建时预留了密道,否则想要挖通简直比登天还难。我抬头望着门头上,挂着一串纸风铃,用白纸折出的一个个小动物,用白色丝线串起来,此刻还在不住摇荡。
林羽夕问我:“你说九个人是不是进了死亡之角?”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但在没有月光和百鬼邪气之下懂得打开死亡之角大门的,恐怕只有老黑头。他已经死了,谁还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冷库内打开死亡之角呢?可除此之外,再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但我这会儿的注意力,集中在纸风铃上,觉得纸人跳出冷藏柜和九个人的失踪,与此有关。林羽夕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向纸风铃,歪着头说:“好像是十二生肖……”
她刚说到这儿,屋门砰地一声无风自关,屋子里气温骤降,一丛丛白烟从四处袅袅升起!
刘宇魔从地上跳起来,惊恐的拿手机手电筒照向窗外说:“怎么会这样……啊,纸人……纸人又来了!”
林羽夕也打开手机手电筒,我们俩迅速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仍在燃烧的纸人,带着飞窜的火苗子蹦跶过来。他大爷瞎X的,俩纸人竟然烧了这么久,还没烧成灰,这不对啊。我正纳闷之际,俩纸人已经来到窗外,这时看清楚它们不是纸人了,变成了正在燃烧的焦尸,两张被划烂的脸孔在火光映照下,特别的恐怖!
刘宇魔和林羽夕吓得张大嘴巴,一时合不拢来,我急忙拿出一张辟邪符,啪地贴在窗子上。然后去包里找糯米,居然没摸到。很久没遇到粽子了,包也曾收拾过,重新装家伙时,没装这玩意。不过包里倒是有把石工锥,于是掏了出来。
“纸人怎么又变成了死尸?”刘宇魔和林羽夕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