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风卷落叶了无痕。空气里都是淡淡的花香,很是醉人。
又回到这里,墨尧炻不知该作何感想。
从前她觉得苏溱沅于她是救赎,可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牢笼。
其实,无论是之前她医治的医院还是这里都是牢笼,而今也不过是从另外一个牢笼转到了眼下这所牢笼,可不知怎地,出去一趟再回来,竟会多了这么多感叹。
她似乎越来越女人了!
呵!
自嘲一笑,墨尧炻转身就要上楼,却硬生生被人叫停,“站住!”
苏溱沅脱下外套递给一旁的佣人,并叫住眼前打算离开之人,墨尧炻回过头,显得有些疑惑,“你还有事?”
他伸手解了解领带,让它松松垮垮的挂在胸前,黑色衬衫也因此显得微皱,却意外的多了几分性感,魅力惊人。他本身就是那种很出色之人,又是混血儿,结合了中西方的优良血统组合成一张极为深邃的刀斧五官,两撇剑眉,头发简单又复杂地向后梳理,显得既沉着又冷硬,此刻正一步步地朝墨尧炻走近,那强大的气势压迫得人不自觉频频后退。
墨尧炻猜不透他的想法,本能的感到危险而后退。直到被脚边的长椅绊了下,差点摔倒才反应过来,她根本没有必要后退,立刻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地望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似乎忘了给我一个解释。”苏溱沅眯着眼,带着几分不满的打探着她,比起问他更希望她能主动解释,可惜,她似乎没那自觉。这令他难免生气。
这女人,一点也没有身为我的人的自觉!
他没那么多的心思等她慢慢领悟,既然她不懂,那他只能让她明白。
“什么?”墨尧炻一下没能明白过来。
“你借口去洗手间的时候遛去哪里了?又见了些什么人?”
原来是问这个!墨尧炻蹙着眉,即使明白过来他也不打算说什么,因为说比不说更加容易触怒他。
“没什么。”她淡淡道。
无所谓的态度气得苏溱沅一把揪住她的长发,把她扯到跟前,“墨尧炻,你似乎忘记了,如今你可是在我手上,不说其他,哪怕是我要你死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最好立马告诉我你今天去哪了见谁呢?否则,我会让你深刻记住蒙骗我的代价是什么。”
就是他手上的力道看到他神色极差的脸,头皮上传来的痛楚她已经无心思去理会,墨尧炻明白,他是认真的,若她不告诉他今天做了些什么,只怕他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从医生的事情来看,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
“我说!”她不得不退步,“我今天去见了东方律。”
“还有呢?”
“顾惜橙。”
“再没有了?”苏溱沅有些不相信,如恶魔一般的眸子紧盯着她,墨尧炻轻轻摇头,眼睛因为整张头皮几欲被扯掉的痛苦而泛红,苏溱沅注意到,犹豫了下才收手。
恶狠狠的语气,“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