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她难过,所以犹豫。
“我知道了。”顾惜橙轻轻叹息道,从他神色犹豫之中她已然猜出,表情不免有些失望,悲伤,可她更清楚,若这是事实,她必须接受,一个黑曜石已经够了,她不能也跟着自欺欺人。
东方律安慰地摸着她的头,动作轻柔的想抚走她所有的难过悲伤,一直安静靠在车身上看戏的真忍不住调侃道:“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就行了,我们能不能先进屋了?黑曜石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了。”
顾惜橙本来有些难过,真一开口,活似他们挡住了他们进屋的路一样,她顿时有些窘。东方律抬眸看向仟离,黑眸如深,似是在责怪他怎么不拉着真先走,仟离无辜地看了一眼被真紧抓的手,他早就想走,可是……
真更用力地抓紧了仟离的手,冲东方律笑得灿烂,摆明了她就是故意的,东方律蹙眉,顾惜橙反应极快地拉着东方律进屋。真和仟离随后跟上。
其他人都在手术病房外等候黑曜石安全的消息,大厅内坐着他们四人,看似漠不关心,其实顾惜橙清楚大家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担心黑曜石的情况,只是都不擅长用言语表达罢了。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沉默之中的等待,加上等待的那个人还是你所关心之人,这真是一种煎熬。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真的很不太平,顾惜橙觉得近期他们常常遇到这样的“煎熬”,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偷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神色平静的东方律,内心默默祈祷着,以后再也不要有人受伤了。
“怎么了吗?”几乎是在她看过来的瞬间,东方律就发现了。她的眼神耐人寻味,令他忍不住深究。
顾惜橙受惊似地收回视线,云淡风轻道:“没事啊。”
东方律蹙眉,她不说他便猜,“是不是累了?”
“没有。”顾惜橙摇头,粉饰一笑,真像没事样。
东方律还想说什么,坐对面沙发上的真视线看过来,“你们够了啊,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你们好歹分分场合,等黑曜石没事了,你们再回房间慢慢秀不行?”
顾惜橙又是一窘,这是哪跟哪啊,他们什么时候秀恩爱了?
她完全不能够理解真的思维!
东方律掠过真,看向坐姿规整的仟离,一副明显被打扰老大不爽的模样,说道:“管住你哪位。”
仟离得令似的身子坐得更加笔直,扭头看向真,还没开口,真先开口了,半挑眉问:“仟离,到底我是你老婆还是他是你老婆?你干嘛这么听他的话?”
本来只是抱着玩笑心态,可见仟离想也不想靠边站在东方律那边,本身就很介意他重视东方律比她多的心里登时有些不痛快,忍不住一语双关。
仟离不出意外的被话给噎住了,东方律脸都绿了,顾惜橙忍俊不禁,特别庆幸自己没在喝茶,不然非喷出来不可。
内心默默记住,以后真说话的时候一定不能喝茶或者吃东西,被呛死的几率太大。
掩嘴笑了两声,发现东方律的脸更绿了,一向不是冰冷如斯就是冷酷之极的面瘫脸此刻变成了青绿色,色彩艳明,特别好看,顾惜橙忍不住起了调侃之心:“东方少爷,请问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我都不知道。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送去贺礼啊。”
东方律看向来劲的顾惜橙,有些无语。
“还有,我们国家婚姻法可没有开放到容许男男结婚的地步啊,难不成,东方少爷,你也是位姑娘不成?”顾惜橙越发来劲了,眨着一双佯装的认真双眸,圆溜溜滴看着他,仔细看里面全是兴致盎然的笑意,忖着那双眸子特别闪亮。
东方律嘴角一抽,睨着顾惜橙,死恼非恼的样子,她还真敢说!
换做旁人,老早就被他干掉了,偏偏说他是姑娘的人是他最爱的人,打不得骂不得……
他眼神中没有怒意,顾惜橙也不怕他,故而在一旁咯咯地笑道:“沉默等于默认哦,东方少爷!”
“我是男是女,你难道还不清楚吗?”东方律反击,冲顾惜橙笑得特别隐晦,特别的不怀好意,仿佛一个痞子在轻薄良家妇女一样。
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顾惜橙脸颊一红,默默泪了。
靠,东方律,你脑子里面敢不敢装点纯洁的东西啊?
当然,这话她可不敢当面对他吼,毕竟东方律的威严是不可侵犯的。她不嫌命长,还想多活几年……
形势一下倒转,看顾惜橙脸红的模样,东方律嘴角微微勾起几分笑意,明知故问道:“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突然一下不说话了啊?”
顾惜橙无语。
另一边,真不依不饶地扯着仟离问:“你搞清楚了没?我和他到底谁是你的女人?”
仟离奋力地用手堵住她的嘴巴,一遍遍提醒她声音放小点,深怕她激怒东方律被责罚,可真岂是那么容易就被制止住的女人。他一捂住她的嘴她便伸手给他搬开,两人随即在沙发上扭作一团,那画面如同两个小学生在不知分寸的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