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现在处于非常愤怒的状态,她完全想不到,上官情一向什么都听她的,这次却卯足了劲儿来和她作对!
她本以为这次咬定夜陵了,夜陵再犟,到最后也会答应她的条件,但她没想到,上官情居然让阮暮天给她带来这么一句话……
“上官情说了,如果你不离开天牢,救皇后的命,他就要对你提出你必须答应的那个要求,当夜陵哥哥的侧妃!呃,也就是给夜陵哥哥做妾啦!”
雪漫一咬牙,右手握成拳,捶在墙壁上!
该死!居然给她来这一手!
历代巫族后裔,凡是掌管巫族古书的主人,都必须答应云倾国皇室当权者一个要求。无论这要求是什么,杀人放火也好,献身也罢,巫族后裔都必须答应。
为了让上官情说出他的要求,她整整缠了他五年,也整了他五年!但上官情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就是不肯说出那个要求,以至于她也被绑在云倾国整整五年。
她一直都以为,上官情不提要求,是知道她一旦帮他达成要求,就会抽身离开。没想到,上官情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夜陵,用这个要求来威胁她!
雪漫当然也很清楚,上官情不会这么浪费这个要求的,但她却不敢保证上官情那混蛋不会真的提出这要求。
毕竟,那家伙太疯癫了,以至于她都不敢确定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知是威胁,明知是假的,我也不能不……”雪漫叹了口气,郁闷地收回拳头,看见关节上流了些血,也不甚在意,转身就走出了天牢。
隐去身形,雪漫几个瞬移,很快到达了她藏着赤炎的山洞。
赤炎早就听见动静,猜测是雪漫到了,已经迎到洞口。一见到雪漫人时,他立刻就跪下去:“属下参见雪主。”
雪漫伸手把赤炎一抬,说道:“以后不用每回都跪,我不喜欢这些虚礼。”
赤炎想了想,点头答应:“是,雪主。”
“我这趟来,是想给你一个任务。”雪漫收回手,神色凝重。
“请雪主吩咐,属下万死不辞!”赤炎很高兴雪漫用得上他,他还以为一直都会被晾在这儿了呢!
雪漫说道:“你身为巫族长老赤字一派,想必很清楚我要达成上官情一个要求。不过,上官情现在以此要求威胁我,要我必须解皇后身上的盅。我不便出手,就只能让你出面了。”
赤炎一听,脸色有些冷:“这云倾国皇帝,竟敢威胁雪主,要不要属下替雪主出口恶气?”
雪漫很满意赤炎对她的维护,但却笑道:“不必了,我和上官情有些交情,他也是了解我才有此威胁的。要出气,我自己找他就行了,人前,你不要泄露你和我的关系,就当不认识我,明白吗?”
赤炎不明白雪漫和上官情之间的事,但却明白雪漫让他不得泄露她身份的事,便点头道:“雪主放心,属下绝不会透露雪主身份,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
“那就好。”雪漫打量了赤炎片刻,见赤炎也是翩翩美男子,更有一股神秘的气质,心里便想着到底是巫族长老一脉,应该不至于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
雪漫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来,和赤炎详细谈了替皇后解盅的计划,然后又给赤炎交代了后续事宜,直到赤炎点头表示没有问题之后,她才离开了山洞。
雪漫见过赤炎之后,就去找了阮暮天,让阮暮天承认是他救走她出天牢的,阮暮天虽然吃惊她来如天牢自如,可也答应下来,发誓不对任何人泄密。
“你放心吧,虽然劫天牢是大罪,可我不怕的,皇上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阮暮天嘻嘻直笑,打趣雪漫被皇上念念不忘一事。
雪漫白了阮暮天一眼,道:“别贫嘴了,先让我在你这儿睡上一觉,明天我会让你们去找那能救皇后的人。”
阮暮天又是嘻嘻一声笑:“看来上官情的那句话很管用嘛!”
提到这事儿,雪漫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她不发一语地走到床边,和衣躺下,冷冷地丢出来一句:“把门关好。”
阮暮天顿时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暗暗埋怨自己嘴巴太快,本来这气氛好好的呢,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蹑手蹑脚走出去,阮暮天给雪漫关上了门,却一时又不知道去哪儿,索性就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下来。
阮暮天感觉到莫名的心安,就好像雪漫睡在他房里能带给他安全感似的,他不明白他对雪漫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好感,但他就是知道,这个女子不会害他。
他每每偷着打量她的眼睛,发现那双眼睛是那么美,又那么清澈明亮。即使她手上沾染着鲜血,他也没法认为她是个坏女人。
尽管他也帮着上官情、夜陵给雪漫使绊子,但那只是为了让她留下来,他并不想她离开夜阑国。
阮暮天就在雪漫睡觉的房前台阶上,撑腮东想西想,直到夜幕降临许久,天空变成黑漆漆一片,他身后才传来‘吱嘎’一声门响。
“阮暮天?”雪漫睡醒了出门,根本没想过阮暮天会坐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