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鞋子,也亦是。
长长的发随意的挽起来,甚至还带着一些蓬松的意味,她就这样的走出了房间,时间,刚刚好是十分钟。
没有任何的修饰,却宛如一个蓝色的精灵一样走在走廊的过道里,让那守在门前的两个男人眼前一亮。
她听到了大厅里传来的轻音乐,优扬悦耳,夹杂着音乐的还有低低的絮语声。
原来,这是一场Party,根本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心一下子轻松了,沿着楼梯盘旋而下,她象是一个女王般的很快吸引了大厅里的人的视线。
晚秋在搜寻着。
一个个的陌生面孔闪过,她还没有看到她想见到的人。
终于,她看到了伍洛司,随即是峰子,然后是冷慕洵。
真的是他。
继续的寻找依晴,才从一个角落里看到依晴朝着峰子的方向走去,想来依晴是才去了洗手间才回来的。
三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很好,穿着也是光鲜,似乎,只有她一个人最后知道今晚上的这个Party。
快步的旋下楼梯,眸中却是难掩失望,没有白墨宇,真的没有他。
她才要走向峰子问问情况,伍洛司却朝着她微笑的走来,他的手中端着的是一只高脚杯,酒杯里透明的液体让她不自觉的暗猜着那是什么酒。
也许是威士忌。
“小秋,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走近她,手中的酒杯一扬,引着她朝着与峰子和冷慕洵相反的方向而去,竟是,距离他们越走越远。
而他们,居然是没有一个人朝她走来。
八天了,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
他们只是在原地站着,偶尔耳语几句,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到的。
眸光一直瞟着冷慕洵的那个方向,以至于伍洛司停了下来她也不知道。
她还在朝前走着,以为有伍洛司在别人都会让路,可是,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却突然间的传来声音,“洛司,就是这个女人吗?”
晚秋倏的站住,这才发现面前已经多了一个男人,这一次,她觉得这个男人有些象她想象中的那种大毒枭的样子了,微启着唇,伍洛司还没介绍,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大哥,嗯,就是她。”
男子转身,随手从一旁的侍者的托盘中端了一杯葡萄酒递向晚秋,然后,一点也不拐弯抹角的问道:“她真能劝动姓白的?”
“我想应该没问题,所以……”
晚秋蓦然觉得这个伍洛司口中的大哥有些眼熟,似乎自己有见过他,可是一下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掩饰住心底的猜疑,她道:“我不确定,可我,会尽力。”
“呵呵。”男人龇牙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让晚秋差点吐出来,“不错,行,老二,我就给你一个面子,不过,若是她说不动,那帐我还是要算,我弟弟不能就这么的白死了。”
弟弟?
原来,那六个人中竟有一个是这位大哥的弟弟,细细的在脑海里搜索着,是的,那六个人中真的有一个与这个男人长得神似,怪不得刚刚见了他时她觉得自己好象在哪里见过呢。
也怪不得伍洛司会交涉了这么长时间,她是说什么也没想到那六个人中的一个会有这样的身份。
手指上一凉,那大哥手中的葡萄酒就抵在她的手上,“喝了它。”
这酒,她必须要接,她说什么也不能驳了这大哥的面子。
冷慕洵和峰子杀了他的弟弟,他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手接过,想起这位大哥是从不断走过的侍者的托盘上拿过的酒,她什么也没想的就将那一杯酒一仰而尽。
入口,是微微的甜,这葡萄酒很好喝。
她的酒杯才从唇边移开,那大哥便大声的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够爽快,我喜欢。”随即便冲着晚秋的身后一挥手,那手势让晚秋下意识的回身望向那个方向,刚刚好的正是冷慕洵和峰子的所在。
晚秋此时才发现峰子和冷慕洵的一左一右各站了两个衣着光鲜的男子,看到大哥的摆手,便不着痕迹的走开了。
而与此同时,冷慕洵和峰子也是并肩向着她的方向迅速而来。
她明白了,他们刚刚之所以没有迎向她是因为他们还受人制肘。
大哥的手势所代表的就是暂时的放过他们,但是,如若她劝不了白墨宇,那结果可能又会改写。
怔怔的看着峰子和冷慕洵,八天了,过去的好象不过是生命中的一瞬间罢了,却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整整煎熬了八天。
眸中有些潮,等到这一刻真的不容易。
大厅里觥筹交错,男人与女人们不住的攀谈着,也把这里变幻成如同T市那般的亮丽华美,如果不是知道,她真的不相信这里就是罂粟的源头。
头,突的有些晕,让她举起手来下意识的想要扶着什么,身旁,伍洛司轻轻的环上了她的腰际,却是一股力道带着她徐徐转身,她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