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向他,看着的是他的背影,直觉上他会告诉她她一直不知道的信息,那么关于敏秋的事情呢?
他会说吗?
走在前面的他已经将房门大开,天,他在脱衣服。
是真的在脱衣服。
只是那动作似乎有些变形有些缓慢。
长衣,长裤,一一的褪去之后,晚秋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受伤了,而且,既便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清。
无视她的目光,他脱光了,然后走向浴室,“过来,帮我沐浴。”
“啊……”她惊叫,有点没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
“帮我沐浴,我需要沐浴。”他低喊了一声,然后淡然的转过身看着她,“不然,你以为我这条手臂可以自己冲洗吗?”
“我……”
“过来,你是我妻子。”
多直接呀,就好象她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可她,不算真的是吧,“我打电话叫小吴来帮你。”
“他回家了,等他赶来至少要一个小时之后。”
“那我去叫司机。”
“仲晚秋,你在怕什么?只是沐浴而已,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的身体。”
“好……好吧。”她结结巴巴的,腿有些软的跟了过去,头却垂得低低的,原来,他是真的受了伤。
可是,他之前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却一丁点也看不出来,这让她不由得困惑了。
接了一池子的水,可他,却无法坐进去沐浴,只能坐在一个凳子上,由着她蘸湿了手巾然后仔细的擦着他身上可以擦的肌肤。
一寸又一寸,就当是给人搓澡好了,晚秋目不斜视,这男人,一定是几天没有沐浴了,所以此刻才会这么的急切,一冲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让她为他沐浴。
汗意与男人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原以为那会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可是由他的身上发出来,一切又是那么的自然,就象是耕了一天地的老农民身上的味道,“怎么不早些回来?”她轻声问,也才明白也许是她误会他了,也许他与敏秋在一起只是为了其它。
可是敏敏……
她开始因为敏敏带她去那间温泉而狐疑了,有些后悔,如果那天她足够大胆的望进去看到他本人在干什么就好了?
“我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晚秋……”他忽的握住了她的一只手,然后一起放在他的肩膀上,“有个人一直在悄悄的收购冷氏的股票,于是,借由着这次车祸我说自己伤了也让冷氏的股票降了,可是,那个一直在暗中收购冷氏股票的人这一次却没有借机出现,甚至于也没有上钩,我想,我又错了一次。”
怪不得他任由冷氏的股票下跌也不管,原来是这样,“那个制造车祸还有要杀孩子们和我的人到底是谁?”只有知道了,她后面才能多加防范,至少在遇见那个人的时候知道怎么去应对而不至于再着了人家的道。
冷慕洵烦躁的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晚秋,我很累,我只想好好的洗个澡,然后换了药再好好的睡上一觉。”
抿了抿唇,她没有再说什么,瞧他手臂上和腿上的伤,他最近对于受伤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以至于只要穿上稍微肥大些的衣裤根本让人无法看出来他是受了伤的。
微闭了眼睛,他任由她为他擦洗着身体,当手拿着湿手巾而移到他身下的时候,她迟疑了,目光不敢斜视,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腰,“阿洵,这里你自己来吧。”
悄然的睁开眼睛,男人的唇角先是弯成好看的弧度,然后露出一抹笑,“仲晚秋,孩子都快六岁了,你居然还会害羞?”
她的脸‘腾’的红了,她不止是会害羞,居然连动一动都不会了,“除了这里都好了,我先出去。”
“好吧,你去换件睡衣,你也重新洗一洗,不然,身上都是水珠。”他说着,已然扶着浴室的墙站了起来,然后很慢的走向浴室的门。
听着身后他的脚步声,她飞快的跑了出去,拿了干净的睡衣,等到身后的脚步声止了,这才又冲进浴室,可是当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她傻了。
果然,她身上的睡衣早就湿了,也更加服贴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身形曲线毕露,这些,冷慕洵他早就看到了吧,怪不得他让她取了睡衣重新沐浴。
冲洗了一番,肌肤上仿佛被抹上了一层粉红似的,任她怎么洗怎么等都不褪去,穿着睡衣局促的出去时,他正在解着一只手臂上的纱布。
伤了的是一条腿一只手臂,只缠了一圈圈的纱布而没有石膏,这一次的伤比起上一次风少扬与他打架的那一次是轻多了,可是,当纱布褪去,当她看到他手臂上仿佛还带着血丝的伤口时,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似乎是铁片或者玻璃之类的尖利物划过而留下的伤,让人刺目惊心。
“看什么,还不过来替我解腿上的纱布,要换药。”
“哦。”晚秋回神,奔过去帮他解着纱布,腿上的伤同手臂上的如出一辙,一定是不想让人知道吧,所以,他连医院都不去。
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