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手刨土,只几下,她便疼的难受,忙捡起地上一根结实粗壮的树枝卖力刨着。
莫名的气息靠近,阴冷的黑影罩下,她警觉的目光猛地回眸,顿时眼前一惊,“怎么是你?”
男人双手插兜,笔挺的休闲运动装,嘴里叼着一根落叶枝,悠闲的靠在树上,“老婆,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慕容砺,谁是你老婆,请你不要乱叫!”冷霜凝没好气,蹲在地上仰头瞪着他。
慕容砺不温不怒,瞅着她,“你在干什么,挖宝藏?”
“狗眼!”她立刻起身,捶着腰背,好累,撩起惫懒的眼皮,有这么好的苦力干嘛不用,“慕容砺,你帮我挖!”
“土里有宝?”慕容砺勾唇,很自然的弯腰,接过她手里的粗木棍,蹭蹭蹭的刨土。
“……”冷霜凝凝眸,这厮居然这么痛快。
突地,她盯着他,诧异,“你怎么会在西爵老爷的地盘?”
“你能来,我就不能。”男人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挖出一个小坑。
“西爵老爷请你来的?”她倒是有所耳闻,慕容砺和西爵老爷的关系不错。
可是,这个时候慕容砺突然出现……
不好的预感升起。
“有了。”慕容砺突地扔开木棍,用手扒拉着黑潮的土壤。他的双膝跪在地上,很憋屈的姿势,却一直很努力的挖土。
一个小银夹在严实的包裹着一个小型笔记本。
冷霜凝蹙眉一看,果然是伊莎贝拉外婆的东西,因为封面是和她极其相似的面孔。下面是一串英文。
If you were reincarnated,to do a tree,Stand in eternity,no joys and sorrows of the position.Half in the dust,serene,half flying in the wind,Half floating down a cool,half sun.
翻译过来就是,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
这是三毛著名的诗歌。
她想打开笔记本,却被一只按住,“等等。”慕容砺拿过笔记本,朝着太阳抖了抖,温润的凤眼眯起,“埋在土里太久,它很潮,需要烤烤。”
“你倒是懂。”的确,刚出土的东西,一般不宜随便打开,否则易腐化。
慕容砺就这么迎着太阳举着笔记本,冷霜凝眸,“喂,你看见我,故意跟来的。”别墅里,她怎么没看见他。也对,别墅那么大,藏起一堆人都不会被人发现。
男人回眸一笑,“只能说心有灵犀。”
“……”
“我在散步,看见你也在散步。”他优雅的姿势斜靠在树上,干净浅绿的运动裤膝上沾满了黑脏的泥土,与他妖冶绝美的五官十分不搭。
冷霜凝撇眉,“我不是在散步。”
他轻笑,“你想去哪,我带路。”
“你很熟?”
“还行。”他抽动着弯弯的嘴角,见到她的感觉真好,温暖舒适。
“不用,我自己可以。好了么?”她瞅着他手里的笔记本催促。
男人递给她,凝眸,“你怎么知道土里有东西,对你很重要?”
“嗯。”她随便嗯着,打开笔记本,入眼一幕就是一张漂亮女人的相片。
“和你很像。”男人探头瞅着,似乎并无意外。
“你知道?”相片里的女人一袭英国式红色骑马装,微短的卷发盘落在脑后,侧着清秀的脸庞,红唇挽起,俏皮的姿势站着,眼光却很不情愿的盯着某处。
这一看就是有人抓拍的,会是西爵老爷吗?
“听闻西爵老爷以前有个挚爱叫伊莎贝拉。”慕容砺淡淡启口,旋即耸耸肩,“不过可惜,死了。”
“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她急着追问。慕容砺那么疼爱江木兮,他一定也知道伊莎贝拉是江木兮的母亲,也是她外婆。
慕容砺想了想,“很久了,四十多年了吧。”
“就这些?”
他点头,一副还要他说什么表情。
靠!问了等于白问。
她急着翻动着笔记本,里面有被撕页的痕迹,而且还是大部分被撕走,只留了一小部分。
伊莎贝拉这么宝贝这个笔记本,一定不是自己撕的。难道又是西爵老爷?
莫名地,她把所有坏事都安在了老妖怪身上,谁叫他打宙斯西爵!
“菜地里的那个山猪,他又欺负我,仗着自己的权利和财富欺负一个弱女子,太可气!我一定要教训他……”
“我偏不要和霸道无礼的家伙跳舞,他喜欢请别人跳,随便,我才不稀罕……”
“南宫先生又来了,他邀请我去做客,但诺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