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传甲说话一句一句,一句吐出一个词,惜字如金,即便是面对他的大少爷也是如此。
赵不庸显然习惯了铁传甲的风格,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此人自从进来基本上一言不发只要我不说话,他绝不主动搭话。城府不深,我说的几句话他虽然没有表态,没有正面回答,但他的眼睛神态无不暴露着他的想法,应该涉世不深。观此人所为,确实是未曾做过坏事,好人啊,好人啊,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好人了,江湖上也没有一个好人,他这人是个好人,但绝不是一个江湖人,哪怕他会武功。不过,你一件事说错了,你看。”赵不庸用眼神示意铁传甲看向桌子上的银票。
铁传甲一看之下也是无语,嘴角微微抽搐,因为那张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
想必铁传甲的心中不爽,曹鲁心中此刻很爽,因为他又拿到一千两银票了,他当然不会知道赵不庸只是用这些银票来试探他,要是曹鲁收了这些银票,那他从此就得听赵不庸的话,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要是没拿那就更好,说明他这人不好金钱,倒也可以利用,但这样说了不要后来又偷拿回来的事赵不庸还真是没有想到,所以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曹鲁可不这么认为,在赵不庸把钱拿出来的那一刻,曹鲁就认为那钱是他的了,谁也拿不走,也不该拿走,即便他说不要那也只是客气,都怪赵不庸没有眼色,说不给还就真不给,那他只能自己拿回来了。
曹鲁一路心情舒畅的回道住的地方,但刚回来他就心情不舒畅了。“我说,你这是要干嘛啊,拆房子啊?”曹鲁刚进小院就发现赵不凡对着院墙拿着剑胡乱的挥舞,卷起一阵阵尘土。
“哦,撸哥啊。”赵不凡见到曹鲁显得很高兴,快步向曹鲁走来。
曹鲁可就不高兴了,这傻货,上午还以为他和赵不庸是亲兄弟,看人家赵不庸那个聪明劲,再看看赵不凡傻得冒泡的样子,曹鲁当真是有深深的疑问,这是亲生的吗?“我说,你这是干嘛呢,拿着剑乱比划什么呢。”
赵不凡将剑收起来道:“我这不是练剑吗,我寻思着人家剑客都是剑气纵横,练剑的时候剑气冲撞墙壁,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剑痕,我练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剑痕,我想,是不是我练的不对啊,所以所以才对着墙壁练剑嘛,相信这样我马上就会剑气纵横了。”
曹鲁:“……”曹鲁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了,人家是剑气,他是贱气,能一样吗?算了,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计较下去容易英年早逝。
曹鲁恶狠狠对赵不凡道:“那你就好好练吧,争取人剑合一,浑身贱气,剑就是人,你就是贱的境界。”说完就转身进屋,他实在是不能再呆了,再看着一眼他就得疯了。
曹鲁刚进屋子,就发现纳兰墨卿在屋子里等着他,平时她连进都不进他的屋子的,曹鲁微微一笑,这一切果然不出所料,不过,这笑容却泛着苦涩。
纳兰墨卿对曹鲁道:“怎么样,赵不庸答应帮王永竞了吗?”
曹鲁道:“没有。”
纳兰墨卿松了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看来她也是紧张的,并不像她对曹鲁说的把握十足,曹鲁看到这里更是苦涩。纳兰墨卿拍了拍胸口,缓气道:“既然这样,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先等等。”曹鲁叫住了她,“你就不想知道赵不庸对我说了什么?”
纳兰墨卿轻声一笑:“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呢,那你就说说吧,他都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曹鲁顿了顿,然后又看向纳兰墨卿接着道:“你骗了我。”
纳兰墨卿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强笑道:“是……是嘛,那你认为呢?”
曹鲁不紧不慢,看着纳兰墨卿沉声道:“我确实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