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衣服都没有脱,就这么和衣睡着了。
不过,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虎鉴堂确实老实了不少,但是却让虎年青又给他搞了几本类似于《春宫图》的书籍。
比如什么《退食闲宴》、《竞春图卷》、《花阵六奇》之类的,几乎全都是有图少字的类型,而且还画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简直要把书里的人物给画活了。
听说这几本书,还是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画的,真是没负了他‘风流才子’的美名啊。
就这样,虎鉴堂便看着‘毛书’,优哉游哉的在房间里养着伤,倒也乐得个清静。
其实,虎鉴堂所受的伤不是特别重,除了右肩的皮肉之伤比较重之外,就是内伤了,这是那头金钱豹一个飞天头槌给撞出来的。
至于当时感觉肋骨快要断了,负责给虎鉴堂诊治的大夫告诉他说,虎鉴堂当时是岔气了,才会觉得肋下疼痛难忍,其实肋骨压根儿就没事儿。
而在养伤的日子里,虎年青不但负责看管虎鉴堂给他送饭,还负责给他换药煎药,简直成了一个老妈子。
不过,这老东西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他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
虎鉴堂的右肩,每隔三天就要给换一次药,每当换药的时候,虎年青就会用苎麻根煮出来的水,浇在虎鉴堂还没解开绷带的右肩上。
起先虎鉴堂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总觉得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换个药嘛,直接把绷带解开,待重新上药后,再把绷带给系上,不就完了吗?何必这么麻烦呢?
听到虎鉴堂这么说,那老东西却阴险的说道:“那下次不给你这么搞了。”
结果,等到下次换药的时候,把虎鉴堂疼得那叫一个死去活来呀!
原来这绷带紧紧的勒在伤口处,肯定会因为汗水药水等其他东西给粘住,时间一久,就变硬变干了。
如果直接生拉硬扯的话,一旦牵动伤口,能把你给疼死!
而这苎麻根不但具有止血止疼的效果,而且煮出来的热水也能软化绷带与伤口的结痂处,这样一来,换起药来就不会觉得疼了。
除此之外,虎鉴堂每天都要喝两次治疗内伤的中药汤,那味道简直是奇苦无比,每当虎鉴堂喝完汤药之后,毫不夸张的说,那舌苔都发黑了。
这个时候,虎年青就会递过来一个小小的草纸包,里面放的不是蜜饯,就是冰糖。
单单从这两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虎年青绝对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想事情实在是想得太周到了,说是心思缜密也不为过。
俗话说:日久生情。
这句话用在情侣身上很合适,但用在两个大男人身上也很合适,只要别往歪处想就行,更何况还是一老一少。
虎年青对虎鉴堂一段时间以来的照顾,倒是让虎鉴堂对他改观了不少,至少对他没有偏见了。
以至后来,俩人还能在一起聊聊天,下下围棋什么的,倒也颇为惬意。
这种平静的日子,过了大概有三十天吧,那天是虎年青最后一次给虎鉴堂换药,只听他一边换药一边说道:“好了,等三天后,把你身上的绷带除去,你这伤算是彻底好利索了。”
虎鉴堂一听此话,立即双眼炯炯有神的问道:“那是不是该到了验证我身份的时候了?”
“呵呵,这我就不晓得了,得看族长的意思。”虎年青系上绷带后,笑眯眯的回答道。
一提起那个铁面人,虎鉴堂就气打不一处来,当初那铁面人来他这里,问了他很多事情,包括他为什么要上虎符寨,虎鉴堂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时,虎鉴堂抓着铁面人的手,恳求他借兵给自己,或者把自己推荐到一个牛人手下做事也行,好让他有机会给在辰溪县惨死的干爹干娘报仇。
结果,那铁面人只是呵呵的笑了一声后,就挣脱虎鉴堂的手离开了。
“你们族长,叫啥名字啊?”虎鉴堂心里有些不快的问道。
“虎年善,怎么了?”
“善良的善?”
“对头,有莫子问题?”
“那还真是够‘善良’的。”
正当虎年青想询问虎鉴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门口处则响起了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
虎年善族长带着那个穿虎皮大氅的大高个又来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说曹操到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