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元气都没。”玉正站起身来望着周围枯萎的树木自语道。
“你现在才发现?”
“对啊,我吸纳不了一点元气。”玉正回答完之后顿时觉得毛骨耸然,这里明明没有其他人,刚才哪来的声音,他转身大叫一声道:“谁?”
“有意思有意思,一个小小的纳元境小娃竟然遭到十个大典彼岸境的修士追杀,真是小题大做,他们十个人随便哪个人轻轻吹一口气你都会死一百次。”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再次响起。
玉正无法把握到这个沧桑的声音来自何处,他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眼睛望向四处还是见不到任何人。周围光线昏暗,这里只有腐朽的树木以及黑褐色的泥土。
“你到底是什么人?”玉正再次问道。
“轰”的一声,玉正说完话之后头顶一个大石块落了下来,玉正急忙躲避。
这个大石块砸到地面上,地面没有一丝凹陷也没有一点尘土。
大石块有一人之高,上面很多血红色的链子缠绕。待到大石块落地后缓缓转动,玉正才看到了石块正面。
石块的正面有个头发蓬松的人,他低着头,身上的衣服破乱不堪,他的双手手脚包括脖子都被血色的链子紧紧裹着动弹不得。
玉正能够清晰地感应到面前这人绝对的强大,尽管此人没有刻意释放气息,但玉正还是感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威压。
如果此人想对自己不利,自己应该连骨头都不剩下。联想到自己身上的伤势莫名其妙的痊愈,玉正的话语变得礼貌多了,他恭敬的问道:“这位前辈,我的伤都是你治好的?”
“还不算太笨!”光听这人的声音,此人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然他的声音不会如此沧桑。
“前辈,您刚才说我是被大典的人追杀,您怎么能确认?”玉正疑惑道。
“怎么,小娃,难道大典的人就不能杀你?莫非你是大典的人皇还是哪位皇子?先是小娃你重伤慢慢跑进黑土森林,过了不久又来了十个小娃,他们身上的杀伐之气浓郁,不是久经沙场的人是无法拥有杀伐之气的,我看他们既不像北方异人又不像南方蛮人,,更不可能是西域的和尚,他们只有可能是大典军方的人。”石块上的人缓缓说道。
听着这位前辈的分析,玉正感觉十分震惊,大典军方的人要抢夺虞舜大地战甲并要杀人灭口,难道这是当今人皇的旨意?
可是人皇只要召见自己,自己定然就会亲口说出虞舜大帝战甲的消息,自己至今待在茂名郡郡城就是为了见到青州刺史再告诉刺史大人一切事情。此刻玉正感觉事情扑朔迷离起来。
“十个黑衣小娃来了之后,黑土森林边缘又来了个人,这个人是个高手。”石块上的这位前辈话语开始凝重,他继续说道:“大典历朝历代确实人才辈出,此人像个书生,不过四十岁出头而已,一身修为已经深不可测,按照大典的制度,此人非王即侯。”
非王即侯,镇远王!玉正大脑里突然蹦出这个名字,他自己将一切都想了一遍,斩杀自己绝对不可能是当今人皇的旨意。如果是人皇要见自己,自己早就被押送到典京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在这青州境内,镇远王手握重兵,一手遮天,如此小题大做能够随意的就调来十个彼岸境修士抓捕自己,除了镇远王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做到。镇远王竟然为了虞舜大地战甲残害朝廷臣子,不说自己是平安郡都尉之子,自己也是朝廷认可的举人。
玉正突然又想到了典倾城,难道这次秋猎的一切都是她和她父亲演好的?典倾城和黑衣人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得到大帝战甲互相配合演出的一场戏?想想自己前往雪山之巅差点性命都丢了去采摘血崖梅,到最后别人竟要夺宝杀人,玉正心中一阵刺痛。
杀父之仇、屠城之恨还未报,自己不能死,自己要离开这个黑土森林!玉正心中想道。
玉正抬头对着石块上的人冷静的说道:“这位前辈,您为什么要救我?我一个小小纳元境界的修士能帮助到你什么?”
玉正这番话说完后,石块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腰包里的红色锦囊是怎么来的?”
红色锦囊?平安郡灭城那晚自己和许志、吴德宝前往艳花馆途中遇到一个算命先生,玉正身上的三个红色锦囊就是在算命先生那里获得的。
玉正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拆开的红色锦囊里面有个短竹,上面写着“子时前离郡南逃”。
而第二个锦囊就在之前逃命之时打开了。雪山顶端玉正原本是必死之人,十个彼岸境的修士随便哪个人吹一口气自己都会渣都不剩,结果打开锦囊放出了“彼岸天魔”让黑衣人们一时间纷纷陷入幻想之中,这才让自己有时间迷迷糊糊的跑进黑土森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