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隶属青州,北魏辖地。
武靖天与季克蒙到达北海城门时,已经是过午时分,城门口值守着一个七八人的小队士兵,披甲执锐,盘查着稀稀疏疏来往进出的人。
青州临海,也是整个东汉十三州极东的一州,当然,过海北上还有幽州在最东有地,自上而下,西接冀州,兖州和豫州;北海,是青州一个大郡,又坐落在青州的东部。
武靖天二人走进城门,值守士兵懒散地在两人身上随便摸索了两下,便直接放进城中。
“大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季克蒙带着一股子兴奋,跃跃欲试,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一展胸中抱负,
武靖天没有回答,四处看了看城里的光景,对着季克蒙说道,“城外流民匪患,城内却还是很繁华!不过,好像乞丐很多。”
季克蒙点了点头,“大哥,其实不止北海如此,各地都是这般。天下战乱,城乡涌起了两股势力----乞丐和盗匪,世道愈乱,他们则愈发壮大,令当政者极为头痛;三国皆要对外用兵,所以不敢花太多的力气去剿匪,而且,匪患四处劫掠,今天在这个县抢,明日又跑到另一个郡去劫,谁都没这么多经历跟着跑;战争本就****,再加上各地主政者为了各自的国家,爱不爱国的都开始苛捐杂税,让大量的流民失所,流民便开始卖儿卖女,没有儿女的,有力无处使,也只好来城中乞讨度日。那个,嘿嘿,大哥!”
“什么?”武靖天郁闷,你说得好好地,叫我干嘛?
“嘿嘿,肖璋之前,好像就是乞丐!”
武靖天一脸疑惑地看着季克蒙,一脸郑重地问道,“乞丐!?乞丐怎么了?!”
季克蒙心下一愣,本来想开个玩笑,谁曾想大哥这般认真,“没怎么,乞丐挺好,挺好!”心下也有些奇怪,是啊,乞丐怎么了?乞丐不怎么,那自己干嘛这么问?而且,就肖璋这个乞丐,自己也没把握打得过他。
“等等,你刚才说,乞丐?!”武靖天脑中灵光一闪,问道。
季克蒙有些纳闷,大哥发什么疯了又在,“对啊,大哥,我是说乞丐啊,乞丐怎么了!?”
“小克,你说,地方主政者为什么不能解决好匪患和乞丐的问题!?”武靖天皱着眉头,郑重地继续问道。
“那还用说,饮鸩止渴呗!先累积钱财实力,等三国一统之后再回来治理,这叫乱世用重典,秋后来算账!那时候再惩匪患,清流民,大哥,这样做,有错吗?”季克蒙觉得,这样做,确实挺合理的啊。
“也错,也没错!”武靖天摇摇头,又点点头,依旧皱着眉头在那思考着什么…。。
“两位大爷,您行行好,施舍一点吧,小老头我两天没吃饭了。”一个老乞丐,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张脏兮兮的面孔,右手一根两指来粗的树枝,外加一个缺了个口子的破土碗,标准的乞讨配置;却不论在哪里,总能勾起好心人心底的善意。
“唉,小克,你那可有银两?”随即也不管季克蒙的回答,拉着老汉便坐在了街边的石阶上,“老人家,我从外地来,想问问你,这城中有多少人,驻军在哪,有多少人,城中又有多少乞丐?”
“呐,大哥,这里有五钱银子!”季克蒙抠了半天,抠出来这么点,递了过去。
武靖天接住,顺手就往老人手中塞去,老人接过,热泪盈眶;急忙擦掉眼泪,激动地拉着武靖天的手,“我知道,这个我知道,这北海城大概有六七万人,乞丐嘛,城中加上城郊的一共得有一两万。至于驻军,城内城外都有,城外是大营,约一万左右,城内大概有五千!”
季克蒙听完,顿时有些惊讶,一个毫不起眼的老乞丐,居然知道这么多情报!
武靖天略一思索,接着问道,“老人家,那乞丐之中,老人孩子多,还是中青年多?”
“呃,差不多,老人孩子加起来占一半,中青年占一半;老人孩子的生存能力差些,死的也多!”老人感叹着回答道。
“我看城中差不多都是老人和孩子多,没多少中青年乞丐啊,他们去哪了?”
“他们啊,毕竟是年青人,有力气,有几个蛮厉害,就组织起来对抗官府,在城郊占了块地,早上种地,下午回城乞讨,晚上住在城里,每天如此,就是经常被官府骚扰,说他们抢占民田!可笑啊,土匪还好些,见他们也没钱,也没怎么坏事,可官府不同,隔三差五就带人围剿破坏,好在他们领头的几个身手好,官府几次没占着便宜,就也没怎么着了;不过,还是经常去骚扰,所以,他们也留下些人在那搭棚守着。呐,你看,他们来了!”老人一边说,一边指着城门的方向。
只见一群衣衫破烂的年青人,手中拎着简易的农具,闹闹哄哄足有七八千人,守门的士兵放佛已经习惯了,连问都没问一声,便直接让出一条路给他们。
“大哥,我们走吧!”季克蒙拉了拉武靖天的袖子,
“嗯!老人家,你多保重,我走了!”也不多言,起身和季克蒙一起离开。
路上打听得北海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