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凡的一些列举动外人不容易看见,但是在他身边的张百忍却发觉了。张百忍也看到了城楼上站着的两个人,两个人打扮的模样非富即贵,一定是官差之类,一个戴高帽子的人有些像冥城的冥帅安必在,而站在他身边的那个鬼差张百忍确实不认得。
张百忍觉察到魏凡的一瞬间便想起了刚才与同宗兄弟的对话,他的同宗兄弟叫做张百难,是张家一族嫡系的子弟,张百忍因为是庶出没有得到家族的重视,只有凭借着自己的眼力练就了识药的本事,从此便凭借着采药为生,没有依靠家族却也在城西混出了一点的名堂。他的这个兄弟确是嫡出,受到了家族的重点培养,家族在守城卫队里面给他打通关系谋了个差事,同时也能为家族做出一些贡献。张百忍与张百难从小关系就很好,可谓是一起玩到大的,虽然张百难的家里并不同意他与张百忍一起来往,因为张百忍是庶出,以后注定没有什么出息,但是慧眼识珠的张百难看到张百忍高尚的品德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却无视家里的话,继续和张百忍在一起玩。等到张百忍学习识药采药的时候,正当城门守卫的张百难更是给与了张百忍不少的方便,同时城门守卫都知道张百忍是张百难的同宗兄弟,也都很少难为他,收取贿赂只是装作样子,等到一起喝酒的时候便换于他,或是当作酒钱请张百忍喝酒,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一是因为张百忍是袍泽的同宗兄弟,二是因为张百忍的为人,没当他们家里的人生点小病小灾的时候,比如灵魂受到创伤或者灵魂吸收阴气受寒,找张百忍二话不说就能看好,而且还死活不要药钱,他们深知采药的困难和危险,在药店想弄到治好灵魂的药材几乎会花掉他们几个月的饷银,从张百忍的行为道义上,他们更加尊重他了。
当张百忍来到西门守卫队时,遥远看见张百忍过来的张百难跟旁边一起守卫的兄弟交代了下边赶了过来,张百忍一路上看见熟人都不忘记打招呼,守卫们看见张百忍也是很热情。
张百难看到张百忍来找他就知道会有什么事情,不然张百忍只会在城门口与自家兄弟叙叙旧便会出城采药,于是张百难就问道:“哥哥,你怎么过来了,莫非有什么事情。”
“是,有点事情。”张百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我在城西遇到一位兄台,他也是有急事出城的,但是因为忘记了带身份名帖便请我带他一起出去,我看今天形式比较严峻才过来于你商量商量,还有就是想问问今天怎么会盘查的这么严,难道是你的队长又没有钱耍了?”
“今天你却冤枉了我那赌鬼队长,”张百难对张百忍说道,“这本是机密但对兄长说却无妨,兄长也帮我们留意留意,今天之所以盘查的这么严,是因为有个不知死的生魂擅闯冥城,而且还在衙门里面杀了个衙役,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当着冥帅的面杀了那个衙役,而且还是在冥帅的衙门里,这无形等于扇了冥帅大人一个大大的脸,冥帅因为颜面扫地,特令冥城四门严加盘查,同时发给每个守城和巡逻的士兵一张画像,诺,就是这张,兄长你仔细看看,是不是你要带出城的那个人,如若不是还好。”
张百忍仔细看着手里的画像,他发现确实不是魏凡,此时的魏凡因为隐匿了面貌和气息,寻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
“不是这个人。”张百忍看着手中的画像说道。
“不是这个人就好,”张百难对张百忍说道,“今天正好我值日,一会你带他过去就行,不知谁这么有福气,竟然让我大哥亲自来说,此人必定非凡吧,我这当兄弟的都有些极度了,呵呵。”
“他非凡不非凡我不知道,”张百忍对张百难坚定的说,“但我确定他是个好人。”
“咋确定的?”张百难疑惑地问道。
“因为他那双清澈的眼睛,”张百忍对张百难解释道,“我从未见到过如此清澈的眼睛,所以我断定这个人是个好人,呵呵。”
“兄长现在不识药了,开始识人了,”张百难对张百忍嘻笑道,“兄长仔细看看我的眼睛,看我够不够清澈哦!”
“别闹了,快回去值日吧,”张百忍拍了张百难一下,“我今天也有急事出城,我先回去排队了。”说完张百忍转身便要走。
“兄长,要不我给你插个队吧。“张百难对着张百忍的背影说道。
“切莫如此做事,都是要出城的,我若插队,难免队伍中没有比我更着急的,耽误别人的事情这样做不好,不好,我先走了。”张百忍没等张百难说话便回去找魏凡。
张百难看着兄长的背影越发模糊便转身回去了,心里想到:“兄长的为人是怎样,我是知道的,刚才说出那种话,兄长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责怪,唉,等到他回来之后再与他道歉罢了。”
张百忍和张百难都不曾想到,这次短暂的相见确实兄弟二人的诀别。
话说此时魏凡整个身体紧紧贴着张百忍,张百忍心中就确定了魏凡就是冥帅要找的人,但是在他心里坚定魏凡是一个好人,至于生魂踏境,他想都不想魏凡一定会死,他不想魏凡死去,但是冥律无情,他又不想看着魏凡死去,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