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处置?”
“……我真的冤枉!”
“那就慢走不送。”
“那木锅头你要怎样才肯?要这条命吗?”
“怎么样我都不肯,你的命太贱。”
“木锅头,我真的错了!请你看在孤儿寡母的份上……”
“你去求云相吧。”
“他……他会灭我满门的;如果木锅头答应照拂一二,我真的愿意赔条命给你。”
“李甘你真聪明,竟然懂得拿老婆孩子来博同情。不过山上是云相的天下,你的家人我可管不了;再说,你的命给我也没用、还是留给你的家人吧。
好啦,这外事部门虽然是个冷门,但也不养闲人懒汉,你做事去吧。”
李甘一愕,真有些百感交集、欲哭欲笑!
好吧,无以为报,今后只有尽职尽现、努心做事了……
当天夜里。
木隶通过卷轴空间与何芝兰就当前形势交流了好长一段时间。
就云相的整合企图和对领导权的争夺,大师姐的意思是,大方向上不反对、但也要尽力争取有利局面。
如果实在不能阻止,那便顺势而为。
对于雷大雷,能争取则争取、不能争取也不要强求。
对于小王子,则要注意方式,进行有必要的保护,不能过早冒头而引来云相的关注。
密营的整合要留有给云相掺沙子的余地、但又不能影响犄角大势和密营自己的战斗力。
再就是要全力推动蛮人来早日落实和谈成果、以免日久生变。
最后,要不时关注蛮人王城动向,因为那里的政局发展对罗盘山来说至关重要。
“云相有意闲置你,让你挑头外事,师弟你怎么看?”
“我想,要是因此能降低他的警惕,这倒是好事。另一方面,闲事做成正事、杂事做成大事,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的展示机会。”
听木隶这样说,何芝兰不禁大为赞叹木隶的进步神速、并深以为然:
“就是要这样想和做!诸事只在心中想、于无声处听惊雷;要是师弟能把罗盘山上的职事逐一做过来,效果更好、做大锅头也就够格了。”
木隶连忙说:“师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师弟心中的大锅头永远只有一个。”
“师弟我明白你的心思,凡事莫强争、但也莫要轻易放弃;责任在肩、形势万变,如果有必要让你来担这付担子,你必须责无旁贷才是!”
“是,我知道了。师兄还是没起色吗?”
“师弟莫要再分心了,先前我已经和你说过,尽最大的努力,但又不能不作最坏的打算与安排。”
“……”
伤感。
木隶又说:“师姐,今天果然云相和李甘演起了苦肉计。”
“李甘总不可能一直骑墙下去的,不要操之过急。”
“是!师姐,李甘究竟可不可以作为突破口?”
“恐怕不容易。云相既然敢放他,要么就是李甘身上掏不出多少东西来、要么就是云相有恃无恐。
将计就计,顺其自然便是了。”
两人商议定了,于是木隶早早休息、准备应付云相接下来几天将要分配给他的杂事。
第二天,第三天,……果然忙得不可开交!
事到如今,云相自然要把最得罪人、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交给木隶去做了。
蛮人不得不将大军撤到罗盘山汉人指定的距离之外,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
然后,再派出一支运粮小队,忍气吞声地来接受汉人的施舍。
本来就是自己的,却一下子变成敌人的;这种事情,蛮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憋屈的。
只要看他们脸色眼神就知道了。
李甘全力以赴地指挥着向蛮人发放口粮的工作,感受着蛮人如箭的目光,真的是压力山大啊!
他快要直不起腰来了。
然而只要一抬头,就看得到木隶站在高处,直立如标枪,对抗蛮人的仇恨、如同青松对抗严寒,心里恼恨之余也不得不真心实意地赞了一个。
“你别说,这家伙还真的有些本事啊!”李甘在心中想。
李甘的心中稍定,转念一想,又在心里臭骂自己窝囊,真不知道自己方才究竟在怕什么!
有主心骨在、有天塌下来时的高个子在,怕什么?
这样胡思乱想着,李甘换了张凶恶的面孔、摆出狠厉的眼神,不时向蛮人大声喝斥着:
“快快快!动作快!特么的,拿吃的还这么磨磨蹭蹭……再惹大爷生气,让你们喝西北风去!”
见李甘如此嚣张,带队的蛮人运粮队长不由得怒色上脸、一阵气血翻腾,真恨不得冲上去一下子掀翻他、再跺扁了他。
但是……算了,还是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