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娃心中倒也不是没想过木隶会一路跟来,但大概是觉得在木隶的前面再耍弄什么心思也没用,所以他一直老老实实地赶路、只盼早一点进城,把此消息报告公主和大巫。
木隶挂着链环,远远地一直小心缀着银娃,没有被他察觉、任由他向导着来到森林之外,这才止住脚步。
“都出来吹吹风吧!”木隶叫道。
不大会功夫,雷大雷现身了,后面跟着沉默的满五。
“这就把他放走啦?”雷大雷心有不甘地对木隶说。
“当然,难道你还真想把他当俘虏不成!”
“做俘虏他当然不够档次,我的意思是先前他把你打得那么惨,怎么不让他吃点苦头、找补些利息回来!”
“雷大雷,我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小气!”
“呵呵,不给他们关得疯了就算好的了,变得小气一点有什么?”
木隶笑道:“那这透明线绳人家还回来了,看来你是舍不得送我了?”
“那是自然,都说了是借,我什么时侯说过要送你?你以为我得它容易么!”
“老大,接下来怎么办?”
木隶微微一笑,“蛮人先前不是那么大口气地对咱们说要‘看尔风景’么?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要是不把这里风景看个够,这一趟也就算白来了。”
“就在这山上吹着风看?好象也没什么看头,再说这大的冷天,太冻了!不如早点进城去”大雷嘴里嘟囔着,不由自主的搓手、跺脚。
木隶自然也是知道的,确实有点冷。
不过,他没有听雷大雷的、反而平静地问:“好不容易才出来,那么着急忙慌的回去干什么?”
“莫要说得那么言不由衷!我可不是急着进去!不过是想抓紧时间多花些功夫,看好地形和退路再说喽。”
木隶听了不由得一笑,心想:“大雷这家伙,看来是给关得久了怕了,患了恐惧症,这才时时不忘看好地形、念叨退路。”他于是说:“那些事自然是要做的,不过是进了城以后的事;我再看看,你们俩要是真觉得冷,就回空间里去。”
一提空间,雷大雷心想还是算了吧!
再看满五也是纹丝不动,只好自嘲说:“好好好,那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三个人于是极目四顾、登高望远,全神贯注地研究起王城周边的山川地形来。
掌灯时分,木隶这才不得不带着两人回了空间、犹自意犹未尽地取了纸笔来,铺在地上写写画画。三人一夜无话。第二天,当雷大雷和满五睁开眼时,却见木隶早已不见身影,显然是又到外面看地形去了。
雷大雷不由得牢骚满腹地对满五抱怨说:“疯了,真是疯了!难道老大真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发达到可以统兵前来攻打这蛮城的地步不成?”
满五当即比了个手势,这回雷大雷倒是看懂了,满五的意思是:“你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不过,抱怨归抱怨,雷大雷还是和满五商量了一下,又请示了木隶,三个人分别以王城为中心,划出三个区域,各自负责一片,早出晚归,又花了几天时间,这才将王城外围的地形图绘制完毕。
三个人凑到一起进行拼合校对的时候,雷大雷最终还是憋不住,口无遮拦地问木隶对这蛮人王城是不是有什么野心或图谋,不然何以至此的勤奋?
木隶却对他们说:“辛苦你们了。我不过是做斥候久了,见猎心喜、对画图便习惯成了自然。”
“哦,原来不是基于野心啊!”
“瞧你这话说的,为什么凡事都要往这方面靠?我们用不到,难保山上用得到、帝国用得到。”
“为了别人的野心,——这可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老大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滥好人!”雷大雷摇头叹息不已。
木隶一怔,不禁意识到雷大雷的话中有话。
他有些怅然,便说:“我倒是真没象你这样想过,希望这图永远也不要起到如你说的那个作用。”
“除非用完后就毁了,要是上交了,它就只能发挥那样的作用。”雷大雷毫不客气地说。
“那按你的意思,怎么办?以后真的要毁了它?”
“那倒不是。看这几日冷风吹得,辛辛苦苦地绘制好了,就算你舍得我都会心疼!”
“那你唠叨半天,不都是废话么!”木隶说完,啼笑皆非。
雷大雷却狡猾地说:“干着正事,要是再不能废话一下,那生活还有什么趣味?”
很快,以王城为核心的周边四境地形图绘制与合成便完成了;因为是三人以各自的目测所得为依据,并不是完全的精准,所以对接得并不是太准确,只有待以后在重新绘制时加以校对修正了。另外,城外地形其实是只要大略,用不着太精细。
接下来,便是王城区域了,要怎么做?
因为今后要在蛮人王城中不断显示存在、虽然是文斗,但要让蛮人头大心烦,自己三人对地形的熟悉程度就必须要高要求,这样才能在与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