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笑着,回应着人们热切关注的目光和招呼言语,继续向大殿中走。
公主向四面行礼:“见过老族长,见过母亲、见过诸位叔伯兄弟!”
众人于是激动地长时间鼓掌。
“见过王叔!”
王叔只得强颜欢笑:“不敢不敢,公主你竟安然无恙,这可……太好了!”
“多谢王叔挂怀。”
王叔又想了想,明知故问道:“不知公主此来何事?”
公主便童言无忌状地道:“要是我再不出现,国母怕是要被冤枉死了!”
“呵呵,这,怎么可能,都是误会,误会。”
“哈?哈哈,我也是和王叔开个玩笑!其实我是来参加质询的。”
“公主还未成年,这个恐怕——”
“哦,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各位宗亲,按年龄讲,我也到了该举行成人礼的时候了,赶早不如赶巧,要不趁着今日大家都在,择日不如撞日,大家作个见证、这就把我的成人礼仪式一并举行了吧?”
一片叫好声!
王叔急切间只得大声说:“且住,公主身份尊贵,成人礼之事岂能儿戏?还是从长计议、作好充分准备吧!”
公主眼珠一转说:“也罢,但今日我既然来也来了,就请各位搞搞特殊,破个例允许我参加质询如何?王叔你看怎么样?”
“这个,我个人没意见,再说这得由族长定哦。”
“族长若同意,不算以权谋私吧?”
“公主你说笑了!就这么办吧。”
国母说:“虽然事有特殊,最好还是由大家一起决定!”
“同意!”
“同意!”
国母于是请大家继续往下质询于她。众人却说就此打住吧,折腾什么呀!
王叔只得见好就收。
公主笑眯眯地说:“王叔你且当心啦,接下来是对你任职王庭摄政的质询,刚才你有点狠、我可是要为国母报仇的哦!这就请你站过去吧。”
王叔哭笑不得,只得走过去接受质询。
“刚才你说到密室政治,你说你是被一纸约书逼住而不得不服从,是不是这样的?”
“是啊。”
“王庭的权力**、实打实,怎么会屈服于一纸约书!我蛮国还是不是王的权力为首先?”
“这个当然。”
“那么约书是你与王制定的?”
王叔没好气地回答:“不是,是与国母和大巫的约定。”
“既然不是与王的约定,你身为摄政、只关政事,国母和大巫只关族事,彼此互不隶属,何来服从之说?你当时竟把王权置于何地?”
王叔恼怒地道:“我方才已经说了,是因为当时国母与权臣……结交,对我施加了压力。”
“你所说的权臣,所指的应是大巫吧?”
王叔哼了一声,未置可否、算是默认。
“众所周知,大巫从约书确认时起,就一直远离权力中枢,何来权臣之说?”
“那约书之前呢?”王叔反问。
公主格格地笑:“那么这权臣也真是做得大方:用手上的权力逼王叔你定下约书、然后把手中之权交回王庭,自己最后竟一点不剩;世上有这样来使用权力的吗?”
王叔沉着脸不答。
公主又说:“时至今日,大家难道看不见:大巫已经不过是个过气的小老头而已,值得用结友二字来形容吗?权力在哪里?明明原封不动地还在王庭嘛!所以,结交权臣之说,甚为诛心。”
王叔听闻,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公主又说:“我再来问王叔,那约书情不情愿不论,你当时可是签字用印、认可了的?”
“是。”
“这不就结了嘛!我蛮人最重信义,赖帐就不对,我相信王叔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王叔不由为之一阵气结。
“算啦,这样的质询好没意思!我不问了!大家来问,我先听听再说。”公主轻轻松松地说完,走过去倚着国母坐下。
可是,冷场了。众人都各怀心思,一时无语。
公主便又站起身说道:“都是一家人,自然不说两家话。既然大家都无话,索性我最后再说几句吧。”
“我提几个建议就走:一是,国母的族长之职,如果大家真觉得有必要重新推举,就趁现在,着手进行吧,至于问责论罪什么的,好象也不用小题大作了;另外一方面,王庭政事,国母和大巫既然不便干涉,我也不懂,也就不用麻烦再换人了,还是王叔你来,熟手熟路的,最好。”
“当着大家的面,说真的,我对王庭权力压根没什么兴趣,王叔你尽可放心!”
“最重要的一点,我要对大家说:这些年来,我蛮人国势逐渐江河日下、国力疲软、事业颓废,难道诸位就没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根源是什么?是汉人在借力打力,不断挑动王城内斗!我们要怎样?继续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