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隶沉思的当中,便由雷大雷来照顾满五;雷大雷一直在没好气地照顾着满五,虽然也是在一直尽心尽力地做着事情,但是他对满五心中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他自己也毫不掩饰这一点。
满五一直很平静。大概他自己觉得已经了无牵挂、反正自己的罪也不能以求得一死以后,用一了百了来解决;所以,平静中夹杂着麻木,雷大雷对他的态度本就是应有之义,对此他还能说些什么呢?本来他平时的话就不多、在最痛苦的时候他都没有表示出哪怕一个标点符号的呻吟意思来;现在,他更是脑海寂静地躺着,什么都不想、更不用说发出声音了。
雷大雷曾经怀疑过满五是不是还活着,但他除了必须的照顾,不想表示额外的关切。所以,只在给他换药和消毒时、以及进食时,满五才会有一些必要的动作证明他自己还是个活着的生物体。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木隶小组的信心当然深受打击,士气低迷、气氛沉闷;接下来怎么办?雷大雷和满五都在等着木隶拿主意。对于目前的现状和危机,木隶当然也是知道的。他需要及时拿出办法来重建信心和提振士气。
“满五你觉得怎么样?如果还能支持,我们三个人来开个小会,商讨一下后续的事情。”
满五当然已经不能发声回应他了,但他慢慢地坐起来,平静地注视着木隶,示意没问题。
“哦,那,大雷也别忙活了,过来一起坐坐。”
三人坐定,木隶酝酿了一下措词,开始发言。
“第一呢我要强调一点: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自责、或者痛恨,都不能解决问题;我们三个人目前一定要放弃心中成见、拧成一根绳,齐心协力才能度过难关。如果还是各怀心思,那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让敌人利用,咱们能就此服输、你怪我我怪你、让蛮人看笑话吗?坚决不能!”
“此事的发生,从根子上找原因,是我们对蛮女缺乏必要的了解和认识,因此才被她现出来的行为迷惑住了、从而丧失了必要的警惕和放松了应有的防范;从这一点上说,我是有责任的,我们三人与她相处了这么久,一直坚持用我们汉人的道德标准和行事风格来衡量她、揣测她,事实证明这本就是不可原谅的错误,因为她是蛮人而不是汉人!”
“所以大雷我得对你说,不要再怪满五了,他的罪责以后回山再论、眼前暂且翻过这一页,放下心中的成见吧!从年纪上论,满五比我都小;从经验上论,比我如何?比你又如何?最重要的是,谁无父母?换成你或我处在他的角度,又将如何自处?”
话到此处,雷大雷不禁黯然无语,想了想,便伸手抚一抚满五,算是表示认同了木隶的看法。本来死气沉沉的满五听到‘谁无父母’这几个字,苍白的脸上有些泛红,眼中微微又有些湿意,在他心中只有感动的情绪充盈。
木隶又接着说:“至于满五呢,你自己心中想清楚,一要勇于承担、无论以后如何定罪,二不要再背包袱、再做傻事,三呢、则是要相信我们会一如既往地一起战斗,你要做的就是养好伤、养足精神,争取戴罪立功吧!”
满五也表示同意。
木隶于是和他们讨论自己经过思考和分析得出的结论。
木隶的分析让二人听得大感兴趣,大有拨云见日之感;满五比划戴面具的样子,雷大雷明白他的意思,是想提醒木隶引起注意,也便按照他的意思补充说:“蛮女和大巫的关系非比寻常,再从蛮女制作面具法阵这件事来看,她一定在制符和用符方面颇有造诣。”
满五示意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木隶点头说,“所以,蛮人对卷轴空间的有极大兴趣,这是笃定的了!”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正如我前头所说,我们的失败,根源是缺乏对蛮人真正的了解。相比较蛮女对汉人的了解和熟捻,我们应感到脸红和惭愧!所以,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尽一切可能来了解蛮人: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真正的特质是什么?他们风俗习惯、禁忌,他们的优势和不足是什么?他们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什么?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害怕什么?有什么需要我们回避、又有什么需要我们加以利用的?”
“越多了解他们,我想就能多一分取胜的转机和把握。”
“基于这一点,我们应该不忌讳和蛮女、大巫一干人大胆接触,利用他们的企图心,尽可能多地向他们提合理要求,从他们的反应中去了解面前的是一个怎样的人?全面准确把握他的想法。当然,对方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了解我们自己的机会。机会是均等的、这就要看我们能不能看清对方的同时,适当给予对方迷惑。”
“同时,我们同样要想办法突破对方的封锁和禁锢,尝试寻找逃生的机会和途径、最不济也要把消息传送出去,山上知道我们当前的处境和蛮人的企图,从而更好地配合行动。”
“我先就目前一阶段的任务做一下分工:除掉保证对卷轴空间的安全防护外,我主要负责对外联络,与蛮女、大巫等人的接触;雷大雷主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