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大师姐!
却是还是只闻其声而不见其人。
云相站在红线之外,哭丧着脸。
使女守在门口,面沉如水。
阶前卫李甘,又是害怕又是好笑。
何芝兰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不高不低、没有任何感**彩。
“师弟终于想到要娶媳妇啦?……”
“不,师姐,情况不是这样的……”
“芽豆不过是我的使女,确实配不上二锅头你啊。”
“不不不,不是的,配得上的配得上的、哦,不,是我配不上芽豆……”
这什么跟什么嘛!云相急得满头大汗!
“那你究竟想的是什么?总得清楚地给她个说法吧。”
“是是是……”
云相顿了顿,理清了思路,终于镇定下来,于是说:
“其实事情起因:都是因为四锅头的那封信,我太激动了,有些情不自禁,就……”
“你又不是第一次收四锅头的信,为何偏偏这次反常?”
“这不是隔的时间长了些么,我以为,以为……”
“什么?”
“我以为四锅头遭到了不测……”
“四锅头啊,你不知道他的本事,哪有那么容易出意外的。”
“是啊是啊,这可真是太好了!”
……
何芝兰想了想,便又问:“那你如何处理芽豆的事情?”
云相便朝芽豆行了个大礼:“芽豆妹妹,真的对不住,我给你赔不是啦……”
不想,这芽豆却不领情,眼圈不红,便又掩面抽泣起来。
云相这下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何芝兰说:“算了,这笔帐暂且记下,以后让她自己找你算吧,你看如何?”
云相大喜。
何芝兰又说:“李甘还留在这里守卫吧!我看他能说会道的,帮你哄哄芽豆,哄得开心了,你的帐才好早早算得清爽做个了结。”
她说完,似乎还无声地笑了一下。
云相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何芝兰复又悄无声息。
云相便朝李甘努嘴示意,暗示他用三寸不烂之舌、展示他的嘴上功夫。
于是便再次歉然地向芽豆施礼,然后转身回到了指挥部。
……
四锅头在信中并未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消息中断作任何解释说明。
这令云相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声,“天杀的,害得劳子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但是,正因为四锅头在山上的地位特殊、身份超然;莫说是云相,便是林重当时也不能随意下令指使他。
对此云相的心中有数,只不过发发牢骚而已!
于是接着往下看。
越是朝下看,云相的脸色越是难看。
四锅头反馈回来的情况大概是:
王叔在王城中倒是有搞出一系列动作。
中间大巫再次离开王城出了趟远门,而王叔确实也趁此机会展开了行动;据说王叔还一度对王宫进行封堵,以隔绝消息。
据说差点就接近成功了(可还不是一样没有成功吗?这与失败有何差别?)。
再后来,大巫突然回到王城,竟然突破封锁直闯王宫;国母一方立时声势大振。
王城中分别举行了两次质询,王庭的以及王室家庙的。
具体结果尚未知晓,但是从后来观察到的情形分析,应是双方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暂时达成了协议,王城中的形势已经暂时缓和下来。
木隶小组方面,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只从宫中观察到两条信息:
一是国母恢复了一度因公主意外而中断的书法练习;二是王叔封堵最严密的时候,国母却在宫中彩排歌舞蹈。
据此看来,要么是大巫和国母在事先就安排好了局势大逆转的法子,等着王叔的动作;要么就是在营救公主方面取得什么进展。
以上情况,请山上斟酌因应。
……
猪队友啊,猪队友!
云相不由得切齿痛骂起王叔来。
亏得罗盘山这么帮他,拼出了全部家当来为他拖住国母的力量,让他好奋力一搏;谁想他自己却抢先低头认怂了!
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条件!
这下全给浪费了!
这个素未谋面的王叔究竟是什么样的丑态?他究竟在干什么?
他究竟清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想干什么?
想要学自己一样,缩起头来做旁观者、让自己先和大巫拼?
那你不是就安生了,想得美!
……
那大巫和他的国母想干什么?
想要集中精力营救公主?想得美!
既然如此,你们都想看热闹,那就看我把罗盘山弄得热热闹闹的,铁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