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在王旗的升降上,王叔可以操作到弄假这种程度;至于王旗的升降时刻,则是铁定了的,不是王叔可以随心所欲时时可以改变的。
既然关了王宫的巨门,消息隔绝,国母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恢复和休息、着手于下一步的行动;这一夜宫里的任何行动,王叔就算知晓了,也只能干瞪眼而没有半点办法。
但是国母丝毫也不敢再大意了。
通过事先商定的法子,国母已通过摊主的指点的法子,轻松找出往宫外给王叔传送信息的家伙;于是正当王叔前脚出宫、后脚还在门槛内,国母的人手就已经按翻了家贼。
然后是审讯、却没怎么用刑。
那几个家伙眼见东窗事发,心中叫苦不迭;却是无法可想,只好竹筒倒豆子,连隐秘的传信方法也没有点隐瞒,倒也爽快!
国母于是按二人交待的办法,伪造了消息,只待天明送出,稳一稳王叔,让他不明就里、不敢妄动;也为将来要着手的事情打好基础。
先把两个家伙关起来,妥善安置好了。
……
接下来是对付仪仗小队的事情。
国母于是安排好人手,张网以待。
国母安排妥当了一干事务,想想应该没有什么疏漏,于是放心入睡。
现在,万事俱备;只需要安安静静等候那一刻的到来。
……
却说王叔眼见马上就能含在嘴里的肉忽然变成难啃的骨头,不由气极骂娘,却也是无法可想。
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宫去。
回到自己府中,当即令人去查看那瞎子的情况、要最快速度报来!
不多时,派出去的人手趁着夜色掩护,偷偷把瞎子运了回来;王叔连忙亲自询问察看一番,才知道瞎子果然是体力不支,委顿昏迷过去了。
王叔于是气咻咻地责怪下人不力、自己时运不济。
其实他心中已是明白,自己要是不逞一时意气,要了他一个脚趾,事情怕是不会给弄到这一步吧?
幸好那边仍有消息传来,大巫没有回转的迹象。
王叔心中稍安。
等到黎明过后,王宫里传出消息来,说是国母面色很差,精神不振而破例没有起床;仪仗小队那边也照常收了红旗,升起黑色鹰犬旗帜,一切都没有异常。
又等瞎子睡醒,王叔照旧责骂威胁一番;瞎子却毫不顾及王叔的面子,回骂他是蠢笨如猪、不但不给马吃草,要马跑、还贪心不足从马身上割肉!
这倒是可以理解。
王叔终于相信,宫中的事情不过是个意外。
王叔心中有些悔意,虽然嘴上不说,却是对瞎子的指责斥骂默认了;
有些忍辱负重的意思,对瞎子便有些小意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于是引得瞎子又不住口地大骂王叔是小人行为,既然要用他,早干什么去了?本就不该虐待而应该给他大力进补的!杀鸡取卵,这下遭报应了不是?
王叔知道瞎子恨他。见他如此痛骂,虽是难听,总比闷在心中想法报仇要好得太多了。
于是丝毫也不生气,反而百般安慰,好言好语相待。
瞎子骂完了,便问王叔:“如今之计,是不是今晚再合作一次?”
王叔心有惴惴地说:“你这般恨我,再给我整一出同样的戏来,我这心脏可受不了!”
瞎子大怒,说:“你既是小人,便以为世间都如你一般尽是不知轻重的猪么?!”。
王叔又问:“那你的体力怎样?行不行啊?”
瞎子不再多话,只是气冲冲地说了几个字:“补药,将最好的拿来!”
王叔心中于是再度燃起新的希望。
……
……
却说这一来一去之间,摊主终于确定了一个准确的位置。
他的任务是找到大巫说的那人,要弄清引魂符咒和假旗的关联,关键就在那个人;并且,还可从那人入手,尝试能不能找到抄件的原件。
按照大巫的说法,这操控引魂符咒之人,应该就藏身于距离王宫极近的地方,才能便于观察升旗降旗的情形和激发符咒、并使之运转。
此外,那人的隐藏处必须是不能让人干扰的。
所以,距离近、易观察和不受扰便是他选择藏身地的先决条件。
结合自己几天来的寻找和比较,摊主找到两个地方。
巧得很!
只有这两个地方能同时满足三个条件;而且这两个地方也可以说是同一个地方:它们都是同一家客栈、又都在四楼、相互比邻的两个房间。
王室禁止客人了望观察。
所以客栈各楼层正对王宫的这一面都是墙面而没有开窗;而四楼的这两个房间虽同样没有开窗,但因为是顶楼的关系,便于观察,开不开窗都没有关系。
然而这两间房都不允许住人,而是用来作为仓库堆放杂物。
但是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