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搜身的那个士兵在大怒和大讶之下不禁喝问出声,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尤为响亮,引来附近的士兵以及其他幸存者的注目。--
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控了,赶紧闭上嘴,又对附近的其他士兵摆摆手,示意没事,不用过来——其他士兵过来的话,夏锋的那把刀,恐怕就落不到他手里了。
他表面上稳住了情绪,但内心早已恼羞成怒、火气冲天,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夏锋,那眼神仿佛在说:“臭小子,你敢耍我!你特么害我出丑,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旁边的两名士兵看到他情绪又即将失控,便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稳住。
黄辉和陈星两人对夏锋的话也是感到非常意外,他们想不到这个刚相识的小伙子竟然不畏士兵,真的敢反抗。
陈星担心夏锋的这番话会触怒士兵,引来无妄之灾,便抢在那个士兵发火前把夏锋拉到一边,小声劝道:“小良,你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不要意气用事,一把刀的价值远远比不上加入部队后得到的好处……”
黄辉也接话劝道:“是啊,小良,现在放弃手中的刀,才是最明智的做法。”又凑近了夏锋的耳朵,悄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谓为了一把刀而得罪他们,引来不必要的教训甚至是,杀身之祸!”
在黄辉和陈星看来,夏锋和他们一样,都是无根无底、无依无靠的人,只有投靠军方,才有出路,而夏锋现在这样“出尔反尔”,不仅没有出路,反而会遭到险恶的打击。
他们都不是小孩子,自然能看得出那三个士兵的贪念和借口,但看得出又怎样,难道还要跟他们理论一番吗?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这样做不是作死吗?
即使道理是在夏锋这一边,但人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黑的也可以说成是白的,白的也可以‘弄’成黑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些弯弯道道,夏锋又何尝不懂?
但他只是认真听完这两名相识不到五分钟的大叔的话,中间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他们俩是出于对他的关心才说这些话的。
那个搜身的士兵见夏锋的两个同伴在帮劝,暂时压住了怒气,一时之间也没有打断。
待陈星说完后,这个士兵才上前一大步,站在夏锋面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口里吐出冷冰冰的话:“小伙子,我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选择入伍参军,还是拿着这把破刀滚?”
这名士兵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宝刀在他的口中变成了“破刀”,末尾还用上了“滚”字。
然而,夏锋依然不畏不惧,平视对方,手中握紧锋刀,平静道:“我说了,我不参军了。”
无论对方有什么借口或理由,他都不会放弃手中的锋刀的。
他倒是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会怎么“教训”和“收拾”他。
夏锋那句简单而平静的话,在那个士兵听来却是无比的刺耳,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像是他的脸被夏锋这个小伙子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压着声音怒道:“臭小子,别怪我,这是你咎由自取的!不参军可以,但刀必须留下,人也不能走!”
转而对旁边的两名同伴道:“周虎,何永健,帮我拿下这个小子!他‘私’藏武器,我怀疑他与前不久袭击连队的那个武装团伙有关。”
名叫周虎和何永健的两个士兵听完同伴的话,都不禁愣了一下,显然也有点想不到同伴竟然会如此直接就给这个小伙子套上“嫌疑犯”的身份。
夏锋听完,则心中冷笑:“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这种人渣和老鼠屎‘混’在部队里,简直把部队的脸都丢尽了。”
周虎和何永健愣了一下后,也都恢复过来了,开始上前,作势就要拿下夏锋——他们本身也不是什么正气凛然的家伙,自然是站在同伴这边,而不会为这个陌生的小伙子说话。
夏锋还没反驳,旁边的黄辉和陈星就已经慌张起来,急忙对夏锋道:“小良,你还不赶快向兵大哥们解释清楚?还有道歉。”
又急忙对三个士兵道:“诸位兵大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良他只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怎会与袭击连队那种恐怖行为有关呢?”
觊觎锋刀的那个士兵低喝道:“这里还轮不到你们两个说话!你们这样为他辩解,难道说你俩和他是一伙的?如果是,我一并将你们拿下!”
黄辉和陈星被吓到了,他们虽然想帮夏锋说两句好话,也打心底看不惯这三个士兵的丑恶嘴脸,但绝对是不敢惹祸上身的,慌忙撇清道:“兵大哥,不是啊,不是啊,我们和他认识还不到五分钟呢,他之前做过什么事情,我们并不清楚,也与我们无关。”
黄辉一边说着,一边暗暗伸手推了夏锋一把,示意他快点走。
夏锋冷笑一下,对三个士兵讽刺道:“想贪我的刀就明说嘛,何必找那么多借口?真是虚伪、丑恶!”
他扔下两句话,便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