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义战战兢兢地说:“午夜阎王,他,他要杀我!”
区大勇和柳云飞闻言,双双一怔,转过身来,看着趴在地上的贾仁义露出了凶光。{d}{u}{0}{0}.{c}{c}
柳云飞淡然笑了笑,问:“午夜阎王只会惩戒贪官酷吏,强绅恶霸,你只不过是一介盐商,他怎么会大老远地跑来杀你呢?”
贾仁义闻言一怔,随即“哇”的一声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又说:“其实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贾某平日里乐善好施,经常帮助周边的穷苦人家。就刚才区大侠说上个月的那场洪水······”
区大勇为人忠厚,对贾仁义的话信以为真,又见他那可怜的样子,不禁心起怜悯。
柳云飞才不吃他这一套,冷哼了一声,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便冷冷地道:“不怕不怕,既然你贾大官人深得民心,热忱帮助百姓,我想是午夜阎王误会了而已!这事好办!你回去找一些受过你贾大官人恩惠的百姓出来向午夜阎王解释解释就行了。”
说着,他又对区大勇招招手,边坐回到刚才的位置上边说:“八师兄,来来来,过来这里坐。这位贾大官人的事情是小事一桩,用不着你出手,咱们就在这里安安分分地等您的花狐姑娘出现吧!”
区大勇不明白柳云飞要做什么,可是刚才已经决定了在这里一切都听柳云飞的,所以也没理在脚下哭得死去活来的贾仁义,站了起来便向柳云飞走去。
不料,那趴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贾仁义突然紧紧抱住他的双脚,慌慌张张地说:“大侠,区大侠,你别不管我啊!”
看着这贾仁义都是四十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地缠住自己,区大勇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
柳云飞勃然大怒,突然拍案而起,指着贾仁义狠狠骂道:“你这家伙,你以为耍这鬼把戏就能骗住我善良的八师兄吗?你可别忘了还有本公子在呢!一个大男人抱着人家的腿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你要再不放开,信不信我马上剁了你!”
柳云飞虽然只是十四的小孩,可是他人长得高大,在玄武山四年里又锻炼出了一身健壮的身段,贾仁义被他这样一吓,登时放开抱住区大勇双腿的手,连忙收起眼泪,压着屁股“噔噔噔”地连续后退了一尺有余,不敢支吾半句。
区大勇看见贾仁义的窘态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摇头,便在柳云飞的身边坐了下来。
柳云飞瞪大着双眼,直盯地上的战战兢兢的贾仁义,怒斥道:“午夜阎王是什么人物?你这家伙要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老人家会找到你门上来?说!把话给我八师兄说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了,也许我八师兄一时高兴会帮你向午夜阎王他老人家求求情,免你一死!如果你有半句隐瞒,阎王要你三更死,老子就在二更砍了你!”
柳云飞这一翻话说得道貌岸然,字字有力,就连身边的区大勇看了也稍稍点头,暗暗称赞。
那个贾仁义听了,立马连趴带滚地来到区大勇的脚下,战战兢兢地说:“说说说,只要两位大侠英雄能帮我向午夜阎王说说情,我全都老实交代好了!”
话罢,贾仁义就把午夜阎王要杀他的原因统统如实向区大勇与柳云飞交代了出来。
原来,这贾仁义是富阳城里的大财主,垄断了富阳城及其周边几个城镇的食盐生意,就连金郡城一半的食盐生意也是他家的。
如果柳云飞他爹柳大富的生意不是多元化的话,可能这商国首富的名号就被他夺去了。
可是,贾仁义这家伙为富不仁,平日间不但没有帮助百姓,而且常常欺压良民,无恶不作。
在上个月,富阳城洪水泛滥,富阳城里过半的百姓家园被洪水冲塌,农田蔬菜全都被洪水淹没,家禽牲畜死伤不计其数,更有数百人被洪水卷走。
天灾之后,百姓们流离失所,虽然得到商国官府的极力帮助,运送了不少的粮食物资用于紧急救援,可是,这贾仁义竟然勾结富阳府衙的县官张贪克扣存粮,然后高价卖出,从中牟取暴利,使得富阳百姓雪上加霜,病死饿死无数。
前两日夜里子时,午夜阎王驾着一头凶猛的神兽落到了富阳府衙,那头凶猛的神兽二话不说就把那贪官张贪当场给吃了。
张贪临死之前把贾仁义也拖下了火坑,供了出来,午夜阎王就在府衙大门上用张贪的鲜血留下了“两日后子时取不仁盐商贾仁义之性命”数个大字。
贾仁义被吓得失魂落魄,他也曾听说午夜阎王手段利落,从不手软,也想就此逃离富阳可是又不舍得多年积攒下来的钱财,后来听说两日后青楼名船春香花舟正好去邻镇金郡城,春香花舟也会在海上逗留一宿,所以他连忙带齐银两,一人连夜往金郡城赶去,在金郡海岸足足等了一天才上到春香花舟。
在上船之前,他也想到如此下去,就算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碰巧就在这个时候被他撞见了区大勇与柳云飞二人,又听柳云飞在舷梯上吹嘘,还亲眼看到区大勇的确身手了得,于是便想借助两人的手将那个午夜阎王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