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商人见区大勇与柳云飞笑了起来,自己也傻乎乎地笑了。{d}{u}{0}{0}.{c}{c}
然后,区大勇艰难地憋住笑意,问他说:“这位兄台,您找我师兄弟二人可是有事?”
八字胡商人撵着一杯水酒走前一步,傻笑道:“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小人姓贾名仁义,是金郡邻镇富阳的一名盐商。刚才见二位英雄身手不凡,一身好武艺,贾某平日里最喜欢结交天下豪杰,所以特意前来高攀的?”
“富阳城?是不是上个月里洪水泛滥的富阳城?”
区大勇闻言,又用古怪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八字胡盐商贾仁义。
贾仁义怔了怔,牵强地笑了笑,连连点头,说道:“是是是,想不到区大侠连我富阳小城的事也那么清楚啊?”
区大勇憨笑道:“哪里,只不过道听途说而已。”
说着,他的脸色变了变,又想到什么,认真起来,问贾仁义道:“是了,贾先生,你是富阳城人,不知道洪水过后灾民的生活如今过得怎样呢?”
“这,这······”
贾仁义闻言,支支吾吾了半天。
善于察言观色的柳云飞看了看贾仁义的窘样,嘴角一动,随即朗声大笑,拍了拍贾仁义的肩膀说:“原来是邻镇的贾大官人,小弟柳云飞,是金郡城人,不过也有好几年没回家乡了。这次陪我八师兄区大勇回城,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见识见识这天下第一美人花狐姑娘。如果贾先生肯助我八师兄一臂之力,以后你老人家要是有什么冬瓜豆腐的,我俩师兄弟一定挺你!”
区大勇见柳云飞边说边跟自己打眼色,又不知道他要耍什么花样了,心想:小师弟人小鬼大,鬼主意特多,但喜欢锄强扶弱,相信也不会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来。在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小师弟聪明机智,肯定比自己要想得周到。不如凡事都听他的,免得自己糊涂大意,露出破绽。
心里这么想着,区大勇只顾着喝他的热茶,没有出声。
贾仁义被柳云飞一闹,当下扭转了刚才尴尬的场面,笑呵呵道:“美人配英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只不过······”
说着,他皱起眉头,露出为难的神色,接着道:“只不过这花狐姑娘是春香花舟的头牌花魁,在此之前有很多的达官贵人费尽心思,甚至倾家荡产也没多少人弄到手。只怕贾某有助大侠一臂之力的心,却没那个能力啊!”
柳云飞闻言一怔,招呼他在两人中间坐了下来,又一本正经地问:“呃?这花狐姑娘不就是一名青楼女子吗?就算是倾国倾城的国色天香也不至于使得人鬼迷心窍,还导致倾家荡产?”
贾仁义顿了顿,喝上一口,才慢慢说来:“这春香花舟是半年前才在我们商国出现的。春香花舟里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身材窈窕,每到一个地方,当地几乎所有的成年男子都会放下手头的工夫前来观看。可是,这春香花舟做生意也有自己的一套,她们每到戌时就会出现在当地的岸边,等上满了五十位客人之后就把船驶出海面,天亮之前又会将客人送回岸上。她们还规定每位客人一个月内只能上船一次,可是这船每到一个地方最多停留也是十来天左右,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能上船两次的。那些上过花舟的男人回到陆地,就发了疯一样迷上船上的姑娘,到处向街坊宣传花舟上的姑娘如何美艳如何体贴的。特别是那叫花狐的头牌姑娘,从船上下来的男人无不被她的美貌所吸引,有的甚至倾家荡产死活也要再上船见多花狐姑娘一次,可是都被船上的老鸨凤姑一一拒之船下。听人说,还有一些男子从船上下来就想花狐姑娘想到疯了,终日喊着花狐姑娘的名字,对什么人什么事他也不闻不问。”
“真有这等怪事?!”
柳云飞跟区大勇吃了一惊,当下对花狐姑娘是妖精的猜测肯定了八九分。
贾仁义淡然一笑,接着又笑吟吟地说:“听说这花狐姑娘每晚只会现身一次,还会亲自从五十位客人之中挑选一位共度良宵呢!”
柳云飞好奇问道:“那这花狐姑娘是凭什么要求挑选客人的呢?如果你银两的话,我八师兄堆积如山,只怕这小船也都装不下。”
贾仁义闻言一笑,连连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花狐姑娘是怎样挑选客人的。”
说着,他又神神秘秘地凑了过来,古古怪怪地看着区大勇与柳云飞,拍拍胸脯道:“不过要是真的看谁的银子多的话,两位英雄尽管请放心好了!我贾仁义对朋友最讲仁义道德了!这事不用劳驾两位英雄分文,全都包在贾某身上好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区大勇跟柳云飞面面相觑,会意一笑。
柳云飞又暗骂一声:“仁义道德?我呸!明摆着都是‘贾’的!”
然而,他也没把话说出来,反而顺水推舟,笑了笑,重重地拍了拍贾仁义的肩膀,道:“贾大官人果然豪爽,跟我八师兄一样视钱财如粪土,有义气!好,如果今后有用得着我师兄弟二人的地方,你请尽管开口,我柳云飞说一不二,无论上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