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晨曦,空穹晴朗。{d}{u}{0}{0}.{c}{c}
昆仑寺千佛台,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全是前来观看比道的修真。
由于昨天的比道异常激烈,今天前来观看的修真人数又增加了不少,千佛台之中熙熙攘攘,上空飞剑琳琅。
“啊——”一声惨叫,雷霸天倒飞下来,正落在了擂台边上,与阳天席与宋萧轲相隔不到一尺。
“阿弥陀佛!”
紧随着佛号响起,一名圆眼方脸的少年佛家弟子手抓金刚杵一摆,架在倒在地上的雷霸天脖子上,气喘吁吁地说:“雷施主承让了。”
“当啷”一声,那把震天钜剑生生地掉在擂台的另一边,身负重伤的雷霸天如今只好低头认输道:“觉尊师兄,俺,输了!”
那叫觉尊的和尚收起金刚杵,微微一笑,又瞥了一眼场下的阳天席,迟疑道:“敢问施主是无极门的阳天席师兄吗?”
阳天席微微一怔,拱手道:“是的。”
觉尊和尚看了看负在阳天席身后的那把青剑,皱了皱眉,问道:“阳师兄的法宝就是这把青剑?”
阳天席淡然一笑,道:“对,在下使的就是这把青剑。”
觉尊和尚微微一怔,笑了笑,合十又道:“阿弥陀佛!无极门的弟子果真与众不同,贫僧佩服,佩服!”
这时,雷霸天已经站了起来,他收起震天钜剑之后,看了一眼那觉尊和尚,痛苦地来到阳天席身边附耳问:“天席,这光头和尚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什么与众不同,什么佩服的啊?”
阳天席扶着雷霸天,边走边笑道:“人家说什么有你什么事?这么几下就输给人家,还好意思说!”
雷霸天憨笑一声,道:“没办法,这家伙的金刚杵不是一般的厉害!”
阳天席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这时,一声佛号响起,慧信大师又向着众人宣布道:“阿弥陀佛!下一场比道,无极门的阳天席对昆仑寺的觉世——”
话音刚落,“噔”的一声,一名年约十七八岁,又矮又胖,细眼圆脸,弯眉厚嘴,脸露微笑的和尚手端着一个金砂钵,一跃而起便来到了擂台上,正是昆仑寺的觉世和尚。
雷霸天回头一看,不禁笑了笑说:“天席,那胖子就是你的对手?看来你是抽了支好签!”
阳天席瞥了一眼台上的觉世和尚,淡然笑道:“也许吧。”
主席台上,见到雷霸天败阵下来,青玄也只是朗声一笑,然后对身边的慧智主持说:“看来昆仑寺弟子的实力是越来越高了!”
慧智主持合十微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本寺觉尊能胜,纯粹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青玄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台上的觉世和尚,问:“这位觉世小侄莫非就是慧信大师的爱徒?”
坐在慧智主持身边的慧信大师闻言,合十点头,微笑道:“正是贫僧劣徒。”
在这三人话席间,阳天席一个转身,已然落至擂台之上,其身法潇洒利索,顿时引起在场修真的一片赞叹。
觉世和尚跟他师傅一模一样,脸上都是无时无刻挂着微笑。
由于脸上的赘肉过剩,他笑起来双眼眯成了一条线,见他单手行礼,对阳天席作揖道:“阿弥陀佛!小僧觉世,请阳师兄多多指教!”
“觉世师兄,请!”
昆仑寺一直以来都是无极门的劲敌,这次参加大典的七人当中,有四人是昆仑五佛的嫡传弟子,刚才打败雷霸天的觉尊,还有如今站在台上觉世就是其中两个,阳天席不敢大意,拱手作揖后立刻暗提真气,也不曾急于进攻。
觉世和尚也没有先发迹象,捧着金砂钵,敌不动我不动。
两人如是静止,竟然僵持了足足有一刻时辰。
开始时,在场的观众见二人不动声色,也没敢喘过气来,偌大千佛台凝聚着浓郁的紧张气息,鸦雀无声。
然而,时间一久,有人便沉不住气,当下就站了起来大声骂道:“怎么了?打啊!”
就在这人站起来的瞬间,一道强烈的气流在阳天席与觉世和尚中间突然生出,“轰”的一声,擂台炸开了一个三丈大洞,气流四处乱窜,发出咧咧声响,竟然扑向了观众席。
靠前的一些观众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气流卷了起来,抛向半空,然后又掉在后面的观众席上,登时引起了一片混乱。
“怎么回事?!”
惊魂未定的修真还没回神过来,场内一道绿光发起,定睛看去,阳天席身后的青剑已然出鞘,剑在上空飞驰,人在地上奔走,一起向着觉世和尚攻了过去。
觉世和尚笑眼一瞪,右手高举金砂钵,左手抬臂一推,冷斥一声“大悲手”。
话罢,金光一闪,推出的手掌随即变大百倍,遂以金刚之势向着冲来的阳天席反噬了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阳天席眉头一皱,半空之中的青剑剑尖一沉,随即落在他的手上,见他去势不减,猛然横扫一剑,“轰”